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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神到底啥玩意,她都不知道,还侍奉他追随他,纯属想太多。

    “不然呢?话说我同期们的答案,我合理怀疑您给他们发了洗脑包。”杜苏拉继续说道。

    卢克斯闻言:“我没有!”

    杜苏拉:“我看就有!”

    “没有!”

    “就有!”

    卢克斯:“…………”

    快走吧,求您了!

    ……

    当然,即便杜苏拉想多叨扰卢克斯神侍一会,卢克斯神侍那刚正不阿的性格,和敏感脆弱的神经也不允许。

    于是乎,借着去城镇补给的理由,卢克斯带着他的崽子们,和杜苏拉正式分道扬镳。

    分得……并不算轻松。

    一听到他们要去城镇,杜苏拉就说到:“巧了,我也要去,走回去的话我恐怕我的棺材都要下葬了,再说太远了,我走不回去。”

    卢克斯眉头一皱,“我们要去布莱德。”

    布莱德需要绕过荆棘森林,到达国境边界,路程有些远。

    “布莱德也可以啊!”

    卢克斯话锋一转:“也不是一定要去,再过两天吧,正好趁此时机,我锻炼一下他们野外生存的能力。”

    杜苏拉这才作罢。

    倒是跟着卢克斯的新人神侍们欲哭无泪。

    突如其来的加练啊,我们……我们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杜苏拉根据卢克斯指明的方向,又走了一天,才抵达最近的城镇普尔镇。

    连续四天的行走,也让她有些疲乏无聊。

    于是她在普尔镇休整了一天,在脱队的第六天,才购买了回家的车票。

    对的,没错,是回家。

    因为今早她在豪华大套房里喝着香浓的咖啡,吃着松软的枫糖松饼时,杜苏拉在当天早报的其中一个板块,看到了自己葬礼的公告。

    葬礼在布洛克利镇举行。

    英雄荣归故里。

    ……虽然这个英雄还啥也没错,教会姑且这么说了。

    杜苏拉强烈怀疑是套的模板。

    此刻杜苏拉才有点慌了。

    讲真不是她不联系教会。

    而是……她不记得皮埃尔神侍的电话号码啊!

    教会对外公布的电话她确实能从黄页上找到,只是……那个电话现在还在被各种投诉她得了一名的电话占线着啊!

    杜苏拉胡乱把松饼塞进嘴,再把咖啡整杯灌下,她匆匆忙忙走了。

    大约半天,杜苏拉回到布洛克利镇上。

    这也是她考过神侍资格考试后,第一次回来。

    好巧不巧,当天车站那里,还一辆可出租马车都没有。

    杜苏拉觉得此次出门,她大概率是被“走路”给针对了。

    于是她只能一路小跑,到当地唯一的墓园。

    今天天气一派祥和,蓝天白云阳光正好,就连有些枯槁的树,也从新焕发出一丝活力。

    一口黑棺已经放入土坑。

    安娜塔莎和查明夫人在旁边已经哭成泪人。

    不断有人走到棺前,放上一朵白色玫瑰。

    “她是个善良的人。”邮局里那个曾经免费算过命的女孩如此说道。

    “她是一个坚韧的人。”旁边的邻居之一说道。

    “她是一个……”雷诺以前所在的护卫小队的其中一人,正要说话,只见一道影子冲出来,挡在众人面前。

    黑发凌乱,脸色苍白,幽蓝的眼睛像极了鬼怪。

    而这鬼怪,长了一张和杜苏拉一模一样的脸。

    当即,侍卫扔了玫瑰尖叫:“啊啊啊啊——!!!”

    所有人不知道看他,还是看眼前的……人?鬼?

    “啧。”杜苏拉·鬼咋舌,“你怎么叫得娘们唧唧的。”

    第36章

    “啊啊啊啊啊——!!!”

    那侍卫还在尖叫。

    真的就是铆足了劲, 宛如恐怖片里标准的金发大胸无脑妹角色,叫得所有人脑瓜子都嗡嗡的,恨不得一起共振。

    “鬼啊——!!!”

    “我最怕鬼了啊!!!!”

    “以前我也没害你,为什么来找我!!!”

    眼前这团, 到底是人是鬼?

    还是由怨念组成的亡灵?

    所有人都不确定。

    毕竟荆棘森林太危险了, 危险得大家不相信一个刚考过资格测试的神侍,能全须全尾地从里面走出来。

    尤其是深切知晓荆棘森林危险的神侍们, 他们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也都来不及做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杜苏拉。

    倒是安娜塔莎一下子扑上去,揽住杜苏拉的脖子。

    “姐姐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果然你没有死!”

    这样的安娜塔莎, 当然让杜苏拉窝心。

    只是……

    她喘了好几口粗气, 说:“你先下来, 你突然扑上来这个冲击力加体重, 让我很吃不消啊……说真的你胖了, 这个腰围啧啧啧。”

    安娜塔莎:“……”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但被杜苏拉气死,总归比杜苏拉真的死去来得好。

    姐姐和妈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姐姐在家里最难的时候站出来, 走了一条对于一般女性而言完全不一样的路,这对安娜塔莎影响颇深。

    安娜塔莎又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