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倒卖凶宅那几年在线阅读 - 第571节

第571节

    黄家和赵家住在三楼,徐家和李家住在二楼。

    徐哲的爷爷奶奶还有爸妈带着徐哲住在这栋新房里面。而其他三家的情况是,赵家有个赵爷爷,下面有两个儿子,叫赵栋和赵梁。赵栋成了家,并生有一个儿子和徐哲差不多大。而赵梁还没有成家。这么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他们家的新房面积也是最大的。

    而黄家和李家的情况比较相似,人口相对少了一些。

    黄家的女儿就是黄玉婷,当时黄玉婷也只有五岁。李家的男主人叫李鸣,就是被陈金花咬伤了手的那个男人。李家也有个女儿,叫李心瑶。李心瑶已经二十岁了,在镇上的一家工厂做工。由于第一个是个女孩,所以两家人当时还都有心情想要再要个男孩。当地传宗接代的思想还是很根深蒂固的。

    转眼间住进来了一个月,一切都平安无事。人们便彻底将那个邪恶的诅咒给忘掉了。

    结果就在一个月后,赵家就出了一件大事。

    赵家的人口是最多的,由于两兄弟之中,赵栋先成了家,也一起住在新楼里面。赵梁也到了要成亲的时候了,但是他却没有新房,于是他就想让已经成了家的赵栋搬出去另过,然后自己结婚之后住进来。

    由于再买房子则要付一定的资金了,赵栋自然是不想搬走,于是两兄弟就出现了隔阂,经常争吵不断。赵家老爷子平时比较偏爱大儿子,因为那个小儿子从小就无所事事,上矿上做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天游手好闲,谁也说不好他。

    这种矛盾,从搬到新房之后就不断地升级,最后终于在一个月后爆发了。

    两兄弟在饭桌上再次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厉害,直到大打出手。

    赵家就住在徐家的楼上。出事的那天,徐家在楼下听到楼上噼里啪啦作响,那是碗碟被摔到地上的声音。

    不过这种声音很快就没了,过了不久,徐家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就发现从窗外黑影闪过。

    大家转头看去,刚好看到有一个人,呲牙咧嘴的脸正出现在窗外。

    徐家的人惊呼了一声,那人就从窗外直接坠落下去了。

    徐哲的爷爷喊了一声:“不好,有人跳楼了。”

    那窗外一闪而过的脸,好像是赵梁的。大家赶忙跑到楼外,果然发现赵梁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其实三楼并不算是太高,从上面跳下来有很大的概率成活,多说摔断腿。但是赵梁却摔死了,而且死得很彻底,脑袋摔烂了一半。

    看到赵梁的惨状,大家心里都是一动。因为赵梁的死和陈金花的死很是相似,人们已经快要遗忘的那个场面再次出现了,大家不得不把这两件事往一处想。

    而就在这时,从三楼赵家又传来了女人呼天抢地的声音。声音凄厉呼号,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大家又赶忙跑上了三楼,踹开门之后,里面的一幕场景更是让人忍受不了。

    只见满地的血,已经从门缝里流到了外面。

    里面的地上躺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赵栋的老婆正坐在血泊里面哭号。

    地上躺着的,是赵爷爷和赵栋,以及赵栋的三岁的独生儿子。

    大家见这里出了血案,赶紧就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也报了警。

    而赵栋的老婆哭着哭着,实在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大家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救治赵栋老婆。而等急救车赶来之后经过查看,赵家除了赵栋的老婆,其余的四口人,全都丧了命。

    很快事情的真相就流露出来了。

    案发经过是这样的,当时赵栋的老婆还在厨房忙活,饭桌上几个人就争吵起来了,而且越吵越厉害。争吵的焦点依然还是从赵梁那里引起来的,他还是想让老大赵栋一家搬出去,这房子留给他结婚,甚至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老爹也跟着赵栋离开,话说的也很难听。

    赵梁本来也没念多少书,做起事来很浑。赵爷爷一气之下,就骂了赵梁几句。结果就是这一下捅了马蜂窝。赵梁本来就认为老爷子偏向赵栋,再加上喝了半斤多的白酒,他借着酒劲,多日来的积怨终于爆发了。

    他随身带着一把匕首,吵到了极致就把匕首掏了出来,扎到了桌子上。

    那匕首在桌子上乱颤,赵梁的父兄却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也觉得赵梁即便再混蛋,也不至于敢弑父杀兄。他们还在怒斥赵梁,说他不孝不义。没想到赵梁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吃错了药一样,身上戾气十足,听父兄还在数落自己,他拔起桌上的刀子,三句话两句话没说完就动了手。

    不但一刀一个杀死了父兄,竟然连赵栋的小儿子,他的亲侄子也没放过。

    这一切都被躲在厨房的赵栋老婆看在眼里,她早已经吓得体如筛糠,也已经看傻了,直到看到自己儿子也被杀了,她才缓过劲来,疯了一样冲了出来。

    而那个杀完了人,弄得一身血污的赵梁,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突然仰面朝天笑了几声。

    据事后赵栋老婆回忆,那几声笑好像并不是赵梁原来的声音,笑声很尖。

    赵梁笑完,瞥了赵栋老婆一眼。赵栋老婆也吓得不轻,以为赵梁要对自己也下手了。谁知道赵梁却没继续对她动手,而是直奔窗户。他踹开了窗户,没有任何的迟疑,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也就是在他从三楼跳下,经过二楼的时候,被徐家的人看见了。

    第1166章 两死七生

    最后这一幕惨剧以赵家死了四个人告终。随着最亲的四个人全都死亡,赵栋的老婆也变得疯疯癫癫的,很快被娘家人给接走了,原本热热闹闹人口最多的赵家的房子,也闲置了下来。

    这件事,在整个矿区,甚至在更大的范围内传播开去,大家对此议论纷纷。不过好像再热的话题,经过时间的推移,也会逐渐淡化的。这件事也是一样,过了一阵子,热度也逐渐消退。

    只是剩下的徐黄李三家人,略微有些不淡定了。

    因为赵家的死亡事件太蹊跷了,赵梁虽然是个混混,但是的确没到敢杀人放火的程度,更何况他下手的目标都是自己的亲人。这需要多大的胆量和仇恨,才能让他对自己的亲人下死手?

    三家人同时都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曾经陈金花的那个诅咒。因为赵家死的人,刚好就是他们家全部的男丁。他们死了,的确就是断了后了。

    不过,三家人都是心照不宣,谁也没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因为谁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判断是真的,他们都明白,一旦这个判断成真,接下来的事恐怕就更麻烦了。

    在赵家出事之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时间很快过去了半年有余。这半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让几家人的心再次安定下来。他们都在想,那个诅咒并不成立,那些不好的判断都只是因为大家太敏感了。

    结果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当赵家的杀人事件不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的时候,矿区又出事了。

    有九个矿工在下矿井的时候,遭遇了渗水事件,进而导致大面积的塌方,被困在井下。这其中,包括徐哲的爷爷,还有黄家黄玉婷的爸爸黄喜富。

    这对于矿区来讲是个大事故,矿区马上派出人手进行救援。最后,经过一系列的救援措施,九个人有两人遇难,七人生还。而这两个遇难的人,居然就是徐哲爷爷和黄喜富。

    而那七个生还的人,身上只有些许的皮外伤。徐哲爷爷和黄喜富则被塌方的泥石给压住了。等到他们被人扒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死相和赵梁惊人地相似,也是半边脸都被砸烂了。

    据那七个生还的人回忆,当时下井的时候,经过了反复的排查,按说不应该出现事故的。而且发生事故的地点,距离当年孙兴旺,也就是陈金花的男人遇难的地方相距只有五米左右。

    这件事一出,又是让两个家庭遭受了打击,悲痛是在所难免的。在沉痛地办完了两个人的后事之后,黄家也就只剩下了母女二人。

    而徐哲的奶奶相对冷静得多,她忍痛将全家人都召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起了当年陈金花的那个诅咒。

    她说无论是这次矿难事故,还是赵家的杀人事件,都来的太过蹊跷。用句更贴切的词来形容,就是邪性。这次矿难,死的同样是男丁。现在徐家还有徐哲和他的爸爸两个男丁,必须拿出办法来了。否则,等到陈金花的诅咒再次显灵的时候,也许就要轮到徐哲和他爸了。为了躲开这个诅咒,当务之急是赶快搬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徐哲的爸爸不太信这个,他说这出的事故都是赶巧了的事。现在矿上工作待遇很好,现在爹又没了,全家就只有自己在矿上赚钱,如果搬走了,不知道该干什么来养活一家老小,所以他不同意搬家。

    现实也的确如此,现在什么营生都不好做,徐哲一家也没别的收入,背井离乡并不那么容易。所以在徐哲爸爸的坚持下,全家人便又留了下来。

    日子再次平淡无奇地过了下去,正如徐哲爸爸所说,矿上的工作虽然累点,但是待遇的确是很好的。所以剩下的李家,虽然也是担心那个诅咒,却依然怀着侥幸心理留了下来。因为他们家是女孩,相对于有男娃的家庭,更不需要担心。

    而李家的女儿李心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和一个男孩相处的很好。于是李家决定给女儿在矿上搞一次热热闹闹的婚礼,想用这热闹的喜事来冲冲矿上的晦气。

    矿上连续出现伤亡事件,虽然其他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是很压抑的。陈金花当年下的那个诅咒,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整个矿区的人都喘不过气来。大家也刚好想利用这次婚礼,多放一些礼炮,把矿上的霉运给崩走。其实人们都明白,放这些礼炮是给陈金花放的。

    都说放鞭炮和礼花,一是为了喜庆,二是为了祛除邪祟。一般来说,邪祟是避讳鞭炮的,普通的邪祟也真的会被鞭炮驱走。

    矿区里的人,都在私下里议论,一定是陈金花和孙兴旺一家三口的魂魄一直没离开矿区。他们死的不甘,所以一直在看着大家,特别是另外的徐黄赵李四家。因为陈金花当时下的诅咒还言犹在耳,虽然那诅咒当时是下给四家的,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牵扯到自己家。因为这栋新楼并不只是这四家在居住。严格来说,这栋楼里所有的人,都占了陈金花家的房子,间接地破坏了陈金花等儿子回来的希望。

    而现在的生活看似平静,但是每个人心里都会犯嘀咕,陈金花的诅咒始终是个隐藏的隐患。而大家又没有别的好办法,也想通过李家办喜事这件事来驱驱邪。

    终于一场隆重而又热闹的婚礼,在矿区举办起来了。大家放了很多礼炮,挂起了大红的灯笼,锣鼓喧天热闹了一整天的时间。

    结果这一切都于事无补,到了晚上,李家果然又出事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楼里的人几乎都安睡了,突然就听到有女人高声喊着救命,楼道里都充斥着女人惊慌而又绝望的喊声。

    住在楼里的人受不得惊吓,纷纷爬起来,冲出门外去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最后才发现,这声音正是从李家传出来的。

    第1167章 改姓躲灾

    楼里的人结伴纷纷冲向李家,发现李鸣的老婆和李心瑶惊慌失措地指着屋子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大家又冲进了房间,发现李鸣和李心瑶新婚的老公都趴在了饭桌上,一动不动,脸色铁青。

    救护车再次开进了矿区,经过检查之后,宣布两个人也已经当场死亡,是死于中毒,中毒迹象很明显。

    大家问起原因,李鸣老婆和女儿边哭边说,当天白天办完了婚礼,四口人就回到了家里。他们意犹未尽就又炒了几个菜,李鸣非要和女婿喝两杯,还拿出了自己泡了好多年的药酒,说这玩意大补,平时都舍不得喝。

    谁知道他们刚把那药酒罐子的盖子打开,在往外舀酒的时候,里面突然窜出来一条蛇,分别在李鸣和女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那蛇是李鸣当年泡酒的时候放进去的,怎么也有十年的时间了,那药酒罐子也是密封的,何况里面还都是酒,谁也没想到那蛇竟然还活着。

    两个人被蛇咬了之后,很快就面色铁青地倒在了桌子上,而那条蛇也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从厨房出来的李鸣老婆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盘子落地,喊了几声,见他们都没动静,这才出去喊人。

    又是诡异离奇地没了两条人命,矿区再次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诅咒又应验了,这次轮到了李家,李家也出事了,男丁死绝。

    这次更可怕的是,李家的女婿是外姓人,但是和李家结亲之后,竟然也没能幸免。

    算起人来,徐黄赵李四家的男丁,就只剩下了徐家的两个人了。一个是徐哲,一个是徐哲的爸爸。

    在李家出事的当天,徐哲的奶奶再次召集了家里人,态度极其坚决,现在事实已经明摆着的,那个诅咒还在继续。

    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下一个就该轮到徐家了。

    徐哲的爸爸这次终于有所触动了,因为尽管他不信这一套,但是一件件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自己不怕也就罢了,他更怕自己的儿子徐哲出事。

    但是他们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只能一走了之。他们想,也许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搬离了那块地方,不占用陈金花的房子,就没事了。

    于是,第二天徐家就举家搬迁,离开了矿区,去了哪里也没告诉矿区里的人。

    徐家举家迁往外地,用多年来的积蓄和矿区的拆迁补偿,买了房子落了脚,就是现在徐哲奶奶和妈妈住的地方,徐哲也是从这里上的大学离开的。

    徐家在当地生活了一年,果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徐哲的奶奶这才松了一口气,认为搬离了矿区,那诅咒就不生效了。

    可谁知道好景不长,很快徐哲的爸爸就感觉到胸闷,还经常咳血,去医院检查初步诊断为肺癌晚期,已经病得很严重了。没几天的工夫,徐哲的爸爸就卧床不起,还没等到去大医院做治疗,就撒手人寰。

    全家人陷入极度悲痛之中,徐哲奶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了几天。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就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让徐哲妈妈带着徐哲改嫁。

    徐哲的妈妈当然不肯了,可是徐哲奶奶说,自己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没有办法了,为了保全徐哲,必须这么做,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的亲孙子了。她以为躲远点就可以躲开那个诅咒,事实证明是她想错了。她估计是因为在陈金花临死的时候,只有徐哲的妈妈上去扶了她,并帮她净面捋发,并且让她把有什么未了的心事说出来。也许是陈金花感激徐哲妈妈,所以才让徐家的两个男人,在最后死。

    现在徐哲爸爸也没了,下一个很快就轮到徐哲了。而且时间也没个固定,所以改嫁的事要越快越好,而且改嫁之后要徐哲把姓也改了。

    徐哲妈妈实在不想改嫁,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去有关部门,把户口本上徐哲的姓给改了,让徐哲随母姓姓姜,这样就不算是徐家的人了,自然也不算徐家的男丁了。

    这也是个办法,徐哲的奶奶也就同意了。在把户口上徐哲的姓给改了之后,还真的没再出过事。徐哲的妈妈也一直陪着奶奶生活。

    徐哲改了姓,户口上也是叫姜哲的。

    算起来,当时四家被诅咒的人家,就只剩下一个徐哲幸存。徐哲奶奶和妈妈这些年无时不刻不在担心徐哲出事,好在徐哲一直平安,直到徐哲大学毕业,两个人才稍微心安下来,认为当年那个诅咒应该是躲过去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会平安无事了,徐哲领了个女朋友回去,竟然鬼使神差地要做黄家的女婿,这岂不是兜了个圈子,又回到原点了吗?

    所以当徐哲领着小婷回到家的时候,开始奶奶和妈妈还很高兴,后来知道了黄玉婷的具体情况之后,就坚决反对这门亲事,而且没有一丝的缓和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