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勤快兄弟

    从前山脚下住着两兄弟，哥哥叫乐勤弟弟叫乐快，父母的用意就是让他们以后长大了能勤勤快快的，好养家糊口。可是哥哥勤快自小身体不好，所以世代猎户出身的父亲没有死逼乐勤练功，只是教他一些增强体质的肤浅功夫，多余的时间就让他读书认字。乐勤也认为万般阶下囚唯有读书高，他读书看上去很用功。而乐快则身强力壮，又酷爱打猎，所以父亲教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刻苦练习，由于闲着没事可干，乐快早早地就随父亲上山打猎了。

    可惜的是他们的父母先后去世，好在兄弟俩也能自食其力了，所以处理完丧事之后兄弟俩就分家各过各的。因为哥哥乐勤体弱多病，乐快就多分给哥哥些家产，自己只拿了一点点带着娇妻弱子离开家另寻住处。乐勤继续读书想考取功名，乐快则天天上山打猎下地干活，日子增增日上。

    一天乐快上山打猎，在山上他看到一只熊杀死一只母猴之后还要杀死母猴的孩子，乐快一下动了恻隐之心，他开弓放箭吓跑了大狗熊，母猴是没救了，他扛起母猴抱着受伤的小猴下山回家了。他让妻子和孩子照顾小猴，自己依然早出晚归。没多久小猴的伤好了，乐快趁着打猎时把小猴带到山上放生。没想到小猴一直不忘乐快的恩情，每天都是在山脚下等着乐快，并把他带到猎物最多的地方去，乐快总是早早地打猎回家，而且打的猎物不但最多还最好，大家无不羡慕。一天中午乐快打完猎找一凉快地方歇一歇，他刚坐下不久，小猴一蹦一跳地来到他面前递给乐快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而且桃的香味儿特别诱人，仿佛人间少有。乐快正好口渴难耐，他接过桃子不大一会儿就吃得只剩下核了，桃胡比一般的桃胡小一些，乐快看看桃胡随手扔了出去。小猴一看马上跳过去捡起桃胡蹦过来塞到乐快手里。乐快觉得好玩，他笑嘻嘻地看着小猴。小猴见乐快看它，它就不停地做挖坑埋东西的动作。乐快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小猴是让他回家把桃胡种下，乐快拍拍小猴的头把桃胡放进口袋里扛起猎物回家了。回家之后乐快在院子里找一片空地把桃胡埋起来就干别的事情去了，很快他就忘了这件事。令人奇怪的是没几天桃胡竟然发芽了，而且桃树苗长得非同一般，仿佛是按秒计算的一样，到年底就长一人多高。乐快暗暗称奇，他刚开始没在意，后来开看桃树长势喜人他就不断地浇水施肥。秋收的一天他们夫妇忙活收获庄稼就把孩子放在家里，等他们回家一看小家伙手里抓了两把桃树叶，乐快媳妇赶忙把孩子抱起，腾出一只手要夺孩子手中的桃叶，可是一阵阵极其诱人的清香味让她放弃了，她把孩子抱到乐快跟前让他闻闻。乐快一闻那熟悉的味道兴奋不已，他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臂说：“哎呀！我们种了个宝贝桃树。”

    他媳妇红着脸说：“你干嘛？人家会笑话咱们的。”乐快赶忙松开手并把桃核的来历一五一十地给媳妇儿说了，他媳妇儿听完故作嗔怒说：“对我们好都是假的，有好东西就想着你自己。”

    乐快一听脸红脖子粗，只剩下站在那里挠头傻笑。他媳妇看着乐快的囧像笑笑说：“傻样，玩笑话也听不出来，对人好坏不在一件事上，再说过不了多久我们也能吃上香甜可口的桃子。”

    乐快闻言如释重负，嘿嘿一笑转身干其它的事去了。

    转眼间春暖花开，更令人叫绝的是桃树竟然开花了，一开始只开几朵，早上开晚上就败，第二天就有果实的雏形，天天如此。果实的长势也很出人意料，十几天就长到碗口大小，一进院子清香扑面，红红的桃子看了让人垂涎欲滴，他们摘一个尝尝，真是人间少有天上难寻，一家人欣喜若狂。夫妻俩就开始对桃树呵护备至，对小猴是说不尽的感激，不断地给它带东西吃。渐渐地桃树接的果实他们吃不完了就送给左邻右舍，到后来还有剩余，因为每天都有开花的结果的，桃树也在长。

    后来乡邻们给他们出个主意让乐快摘下和猎物一起拿到集市上去卖。由于乐快为人朴实，平时卖猎物都是公平买卖，如今又卖如传说中蟠桃一般的鲜桃，价格也不贵，所以乐快一到集市他的货物都是一扫而光。

    从此以后乐快的日子真是和蜜一样甜。乐勤就惨了，分家之后他得了绝大部分家产，日子比较殷实，他就天天读书练字，偶尔也上山打猎，那也不过如走马观花一般。几次乡试也没考上秀才，家产几年下来消耗殆尽，日子每况愈下，最后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了。他只好向弟弟借，虽然乐快都会让他满载而归，可次数多了又没的还，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弟弟家。一家老小天天张嘴吃饭，乐勤没办法只好重操祖业，可怜乐勤箭术不高力量不大，反应迟钝不爱吃苦，一天下来也打不了什么猎物。乐快总是在山口等着哥哥，好分给哥哥一些猎物。一次闲聊时乐勤知道了乐快桃树的来历，第二天他早早来到上山找到小猴想方设法在背地里把小猴弄伤，然后他把小猴背回家，夫妇俩假意细心照理，单等小猴伤好了给他们送桃。乐快这天上山不见了小猴非常纳闷，到中午也没见到哥哥，他就随便打了几个獐兔回家了。他放下东西来到哥哥家一看小猴在哥哥家养伤，他很是焦急，他要把小猴抱走，兄嫂说什么也不让。乐快没办法就天天让他媳妇儿送好吃的过来，也帮着兄嫂照料小猴。很快小猴伤好了，没多久小猴也给乐勤一个大大的桃子，味道一样的诱人。乐勤如获至宝，他回到家就种上桃胡。没多久桃胡发芽长苗，也是长势喜人，第二年也是开花结果，乐勤夫妇天天摘果卖钱。可弟弟家的桃树已经盖满院了不长了，他们家的还是那么一丁点，每天摘的桃没几个，他们也拿去卖。刚开始他们的生意也可以，可后来他们的桃越来越小也越来越难吃，慢慢地就没人买了。乐勤以为小猴愚弄了他，他就上山射杀小猴。幸亏小猴机灵，躲过此劫。乐勤没有杀死小猴愤愤不平地下山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上平静的日子，猴群天天到他家闹，不闹个鸡飞狗叫天昏地暗不罢休。乐快也来驱赶过几次，可都让其它猴子把他拽了回家。

    不久乐勤砍了桃树连夜逃走，乐快苦苦找寻打听几十年，哥哥一家都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