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书迷正在阅读:离婚!我不干了、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清穿之婉贵妃陈氏、外交官的小萌妻、后妈文里的原配、君主成长计划2、我养成了一只霸道小丧尸、国家帮我做任务、穿书后,恶毒女配成了团宠、绝美Omega的千层套路
周云棠将手中的药材放下后站直了身子,低头跟了上去。 城门下就一匹马,秦暄不敢自己骑,又不敢给她骑,明目张胆容易被人发现,思索一番后就牵着马往县衙赶去。 等离了人群后,他才敢小声说话:“二嫂胆子真大,这里有许多人被传染了疫病。” 被发现后,周云棠也不会再解释,只低头道:“我实在是担忧殿下,闭门不出,京内都乱了。” “乱了便乱了,我们辛苦也不能让他们快活。疫病是有人故意传来的,想要置我于死地。”秦暄冷笑。 周云棠听到满含戾气的话后,不经意间抬首就望进对方深幽无波的眸子里,秦暄因亲事得罪肃王,那么疫病的事是不是与他有关呢? 两人一面走一面说话,原来城内百姓不少被传染,甚至死了不少百姓。 到了县衙后就见到门外站了数人,手中带刀或配剑,面向道上,恐防闲杂人等进入县衙。 秦暄将人请至内院,一路又见不少人来回巡视。 整个县衙守卫森严。 进入内院后,秦暄就在外面停下,“二嫂不如自己进去,太子近日日夜不眠,您来了他也会高兴些。” 周云棠暗自哭笑,秦昭见到她只会生气,怎会高兴。 屋内光线不好,点着一盏烛火,案后的人穿着一身金丝绣制的袍服,在烛火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修长如竹的身影,郎若清风。 周云棠莫名笑了笑,秦昭虽说脾气不好,可确是一不错的良人,可惜云渺不知分寸。 步步走近后,秦昭就察觉了,遽然回头,周云棠吓得止步,装进那双寒冷无光的眸子里,“殿下。” 秦昭没有说话,面色冷得如同雪山上常年屹立不倒的冰块,她小步走过去,先为自己解释:“骊山上的事都由赵先生安排,我、实在是担忧殿下,就过来了。” “太子妃嘴巴越来越甜了。”秦昭口头上嘲讽一句,目光很诚实地在她纤细的身子上徘徊一阵,最后才道:“这里的老人孩童等体弱之人被传染的机会很大,你身子弱,不该进来。” 秦昭心口不一,惹得周云棠暗自发笑,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爱使性子,口不对心,但她不会去揭破。 当然,上次城楼外的事情历历在目,她选择主动靠近秦昭:“我都已经进来,不求做什么大事,只求陪在殿下身侧。” “你?”秦昭抬了眉梢,下意识就伸手去捏住舌灿莲花人的脸蛋,毫不客气道:“孤怀疑你不是太子妃,贴着她的脸皮图谋不轨。” 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旧日熟悉的人,总是会忍不住去靠近去是说话。 捏住太子妃的脸后就松开了,没有□□。 周云棠不满,揉着脸嘀咕:“殿下今日看了什么鬼怪的话本子,世间哪里有什么脸皮。皇后派人来了数趟,十分担忧您。” “不必在意。”秦昭冷嘲地回道,李越连同王海还被关押在县牢房里,皇后这个时候最关心的应该的这位亲弟弟的处境。倒卖粮食可不是轻易就能饶过的。 周云棠闻言就冲他软软一笑,“晓得了,殿下不赶我走?” 秦昭皱眉:“你留下做甚?” 周云棠殷勤道:“照顾殿下。” “自己都照顾不好,只会是累赘。”秦昭不肯,瞧都不瞧她一眼。 周云棠立即道:“妾什么都会做,伺候殿下定会用心的。” “孤不是孩子,不需你照顾。” “夫妻本是同林鸟,不能分离。” 秦昭无话可说了,俊美的眉眼柔和下来,甚至添了一抹浅淡的笑,“周云渺,你来府里喜欢做些什么?” 陡然转了话题,让周云棠始料未及,想起云渺在府里常做的事情:“大多时间在读些书,偶尔出府玩耍。” “去何地玩?”秦昭凝望对面的少女,据李越所言,周云渺以去庙里为幌子,同其他人秘密见面。 “殿下怎地突然问这些小事?”周云棠不傻,闺阁女子私下的事都不会随意问,秦昭问得这么突然,肯定有内情。云渺陡然离开,又不肯回来肯定是有缘由的,她即刻改口道:“我同哥哥一道去庙里,或是去泛舟。” “见你穿了这么一件衣裳就好奇问问罢了。”秦昭也及时改口,唤来婢女带着太子妃去梳洗更衣。 周云棠心满意足地跟着离开了。 秦昭想起李越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恶心,亲自去了县衙见李越。 李越一身锦衣早就变得不成样子了,手足都被绑了铁链,灰头土脸地躲在角落里,而王海就在他对面的牢房里。 秦昭踱步过去,眉眼里拧起几分厚重的冷气,当着李越的面就吩咐道:“将王海送进李氏村子里去做苦工。” 李氏的村子里都是被传染疫病的百姓,无一幸免。 李越吓得不敢说话,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拖着王海离开上,生怕自己呼吸重了就被秦昭也一起丢了过去。 “小舅舅,明日孤就送你回京,不用担心。” 李越一句话都不敢说,觑着秦昭阴鸷的神色咽下嘴里想说的话。 秦昭背过身子,道:“诬陷太子妃的事情,回京禀明母后再论,至于粮食的事,你背后是谁,整个李家都保不住你的。” 李越慌了,慌不择言道:“太子,我、我可以告诉你太子妃在封地里私见外男的事情……” 第25章 二十五 殿下这是要摘花吗 天气经过酷热后,微微有变凉的趋势,县衙内的花草在今年枯死不少,昨日一场小雨后有还魂的征兆。 周云棠今日起来得颇早,特地打了桶井水去给花草浇水,浇水是件体力活,忙碌半日后就躺下了。 秦昭不在县衙内,不知去了何处,到了午时以后才回来。 城内最重要的就是粮食和药材,全都堆积在县衙内的仓库里面,秦暄核对一遍就后就来禀报。 两人一道进屋,西窗打开后迎来一阵风,整个人都跟着清爽不少,秦昭脱下湿透的外衣,先道:“我打发李越回去了,王海是最重要的人,你那里的证据收集得如何了?” 秦暄道:“人证物证都齐全,殿下大可先回京去处理李越的事,若是晚了,我担心被倒打一耙。您出去后,昭应县内的困局也可解。” 当日局势艰难才不得不来昭应,证据都收集得差不多了,太子又并非大夫,留一皇子镇局足以。 秦昭皱眉,眸子里的深渊微有些渗人,靠坐在案牍后冷笑连连:“李越此行的目的是送粮不假,也是为了一己私欲。肃王撺掇他卖粮,想的是离间东宫与李家,这个时候我如果揭开这件事,那么就随了肃王的意思。如果我不声张,就落了包庇的罪名。” “怎么说都是他得理。”秦暄也跟着怒气冲冲。 “先不管这件事,你盯着县城,我带太子妃先回东宫。”秦昭将案上的公文都整理一番,挑着重要的带回东宫,其余的都留下给秦暄。 兄弟两人商议妥当后,秦昭就将东宫侍卫掉入城内给秦暄做亲卫,自己领着百余人准备回宫。 消息传给周云棠后,也没有反对,城内几乎是每条街道都有人把手,根本不能随意走动,贸然去找就会让秦昭惊醒,于自己不利。 城内短暂停留几日后,秦昭秘密带着几人策马回京,周云棠一路跟随,没有拖后腿,赶路两日后在黄昏时分进城, 其余的人慢吞吞地在后面赶着路,太子一回来就令太子妃去休息,自己去寻皇后说话。 宜云早早地侯在了含秋殿的门口,遥远地就见到一抹影子,当一身男装的太子妃出现在眼前后微微惊讶,见到熟悉的笑容后才敢大胆道:“娘娘吓得奴一跳,险些不敢认了。” 周云棠满身疲惫,当真比不得秦昭的体质,入殿后就令人准备水沐浴,一边询问宫内的动向。 宜云手脚麻利,一边给太子妃解开束发,瀑布般的青丝从手中滑下,浅淡清幽的发丝香气引得人心口一颤,再观铜镜中唇红白齿白的模样,一边笑着说:“疫病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肃王一党就要灭城,听闻四皇子也染病后就说不准他回来传染陛下。意思就是要他自生自灭,陛下没有反对,也没有应允,闹了些许时候,还是小国舅主动去送粮,陛下还夸赞他懂事,晓得为百姓办事。皇后娘娘也跟着开心不少,对了,东宫里的钟良娣病了,许久没有出来见人。” 周云棠对着铜镜抿了抿红唇,眸色跟着幽深几分:“她去了骊山,后来被太子赶回来了。你别声张,就当作不知道。” 宜云立即反应过来,最后悄悄说道:“近日吴家姑娘进宫颇为勤快,皇后娘娘给了好多赏赐。” “皇后娘娘喜欢也是常事。”周云棠平静道,皇帝不喜欢皇后娘娘就是因为她见识短,听说早年就善妒,要不是秦昭争气,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周家虽差,也是皇帝当年安抚功臣亲自下旨赐婚的,就凭这点,皇后就不该在明面上不满亲事,这就等同于打他的脸面。 与此同时,秦昭在中宫里也没有给皇后好脸色看,李越招供的供词就明晃晃地摆在案上,皇后气得翻了翻眼睛就差点晕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将李越骂了很多遍,最后才道:“你想想办法,将这件事瞒下来。” “瞒?母后这是白日还未曾清醒,您告诉我如何瞒,就凭着县令他们那么多双眼睛也瞒不下去。母后总说外祖父为儿臣做了很多不易之事,那便再做一事。自己主动将此事告知陛下,是打是罚好过被别人揭露为好。如何说,就看外祖父自己的脸面多大,儿臣若瞒着,肃王可就等着我跳进他的坑里去了。” 秦昭语气不善,犹如身置冰窟里面,皇后一时间就不好再求情了,面对儿子的怒气后讷讷道:“你当真没有办法了?” “我将粮食追了回来就是我的弥补,剩下的就交给外祖父。还有一事,儿臣也想问问母亲。”秦昭兀自一笑,又取出一张证词交给皇后,冷然道:“还望您给儿臣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越亲笔所写太子妃周云渺与人私通一事是从皇后处听来的。 皇后气得脸色泛白,又羞又怒,拍案就骂道:“混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你这个舅舅当初就害得你外祖母难产,现在又想来害我。” 秦昭不动声色,冷眼观望着皇后的举止,漆黑的眸子深邃无比:“周家是父皇对功臣的态度,您就算不满也只能埋在心里。面上表露出来就是父皇的决定表达不满。周云渺并非是简单的赐婚,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是宣平侯的命换来的,您屡次要求退婚就是对武将的蔑视,时至今日你捏造出这等谎言是给儿臣难堪。” 皇后眼底一阵闪烁,憋着一张通红的脸色,“这不是我做的,这是事实。周云渺在大婚前与人走了,不知怎地又回来嫁你。你难道不明白你这位太子妃对你就没有真心吗?” 秦昭扬起眉梢,幽深的神色上泛着一股冰冷的寒意,“母后不必管她对我是何心意,您还是多想想小舅舅办的愚蠢事,给肃王当作靶子,相比较而言,太子妃之前有没有离开过倒不是大事了。” “昭儿,周家将你当作痴儿耍弄,就算是陛下的赐婚,可是她们反悔在前的。”皇后片刻间也找回几分底气,太子是她生的,就该听听她的话才是,而不是被为其他的女子所迷惑。 秦昭倏而站起身来,“母后有这个心思去对付太子妃不如去整治肃王。” 说完后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中宫,又不敢停留地去给皇帝禀报事情。 **** 含秋殿前的牡丹开得尤为娇艳,大朵大朵鲜红的花瓣妖艳且媚,就像是媚态的少女,吸引人的眼光。 秦昭脚步轻松地送牡丹花旁走了过去,余光扫到后又退步回来,瞧着这些牡丹花后想起周云棠曾用过它们沐浴净身。 男孩子用花瓣洗澡也是头一遭,被他笑话后周云棠一连半月都不肯洗澡,最后最他丢进了浴桶里才洗的。 李晖跟着太子身后,瞧着他盯着牡丹花看就小心提醒他:“殿下这是要摘花吗?” “摘,让人去做些玫瑰香囊送给太子妃。”秦昭愉快道,收回目光就大步向殿内走去,门口的宜云就迎了过来,笑道:“太子妃刚沐浴,才歇下了。殿下不如在这里用膳,娘娘这里时常备着您喜欢的茶。” 秦昭没说话,唤她至一侧:“太子妃入宫后可有不正常的举止,可会同人密切书信来往?” 宜云一怔,斟酌了会才道:“娘娘大多的时候就在殿内,不爱出门,至于书信,都是侯府送进来的,并没有其他人的。” “只有侯府?”秦昭反复道,唐氏拎得清不会纵着太子妃胡来,可见皇后的话当不得真。 他吩咐宜云退下,直接掀开珠帘往榻边走去。 第26章 二十六 梦里的周云棠。 连日赶路让周云棠有些吃不消,不等秦昭回来就睡着了。 睡了会儿就听到脚步声,睁开眼似乎听到了男子的身影,似是秦昭。 累到极致后睁开眼就睡了过去,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反是秦昭觉得她睁开眼再度闭上,显然睡觉比他重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