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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于扬心有些灰,抬头看了贾代化一眼,低下头轻声问道:“宁远伯为何一上来便怀疑是我?凉州军一万挂零,谁做这事都不稀奇,为何非得赖到草民头上?” “不跟我掉书袋了?”贾代化的声音里讥诮并未稍减:“就凭你可以随意出入中军帐,更凭你知晓孙猛的所有秘密。你对他了解的太深,知道他就算拿到密令,最多也就是与你探讨一下,不敢拿给别人看,也不敢拿出来与别的守将核对真伪!” 废话!就算东西明明就是真的,收到密令的人拿出来向皇帝求证,皇帝也不可能承认是真的好不好。于扬只能认栽,不是栽在贾代化的敏锐上,而是栽在皇帝此事行的不地道、不能对人明言上。更栽在贾代化现在已经被万民推崇,人望日高之上。 孙猛不敢相信的看着于扬默认了贾代化对他的指控,扑到于扬跟前对他就是一脚:“老子如此信任你,你就这么害我?”这个把柄,让贾代化攥的死死的,可以对自己予取予求。 贾代化任他对于扬拳打脚踢,一字也不相劝,还在静静看着那张密令。密令自然是真的,上头皇帝的字化成灰,贾代化也能认得出来。不过他有一句话没说错,那就是孙猛单独见到皇帝字的时侯太少了,对皇帝批复的规矩知之甚少。 如此军国大事,皇帝用玺一点儿错都没有,哪里会用自己的小印那么草率?可惜孙猛不知道,身为他谋士的于扬也不知道。 看吧,皇帝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什么事儿都遮遮掩掩,这下子害人害己了。贾代化很用心的记下,想着等自己做了皇帝之后,尽量做到事无不可对人言,免得如今日一样被人钻了空子。 孙猛如何处置于扬,贾代化没有理会,他只收走了那张密令,理由就是自己要向皇帝汇报,西北守将都被敌人渗透了。孙猛很不想让贾代化把东西拿走,生怕他拿这个向皇帝参自己。 贾代化直接给了他一脚:“老子想参你,你早上大理寺等死去了。我不拿着这个东西,怎么到别处查出有多少人上了当?你还想再来一次见死不救不成!” 听说贾代化不会参自己,孙猛非得要认他为父,把贾代化给恶心的够呛,再踢一脚便带着焦大直接出了凉州军营。暗地里监视贾代化的人,没能跟进凉州营,只看到孙猛更加恭敬的送贾代化出来,汇报的时候加上了一笔。 然后监视的人就发现,贾代化并不急着从凉州回西北行营,而是绕着西北行营,把邻近的平州、宁州军营都转了一遍,每名守将最后都恭顺的礼送贾代化出营。 至此节制西北行营的三州之军,贾代化都已经访过,监视的人心里越加没底,用非常手段传信到京都。看完丙字抄来的密信内容,贾代化顺手放到烛上烧了,向焦大道:“明日,咱们就该回营了。” “便宜这些王八羔子了。”焦大恨恨有声,觉得贾代化即发现了密令是伪造的,就该直接上奏让皇帝处置了这三名守将。还有榆林的冯唐,也不能放过。 贾代化也不指望焦大想明白此中的弯弯绕,只问:“死士们安插了多少进西北行营?” 焦大不认字记性却好,对贾代化问的事儿张口就来:“除天干、地支与医女外,二百零二人都已经安插各营中。” 贾代化想起一事来:“许大夫可来西北了?” 焦大摇头:“许大夫另带着新收的十个学徒,一路从京中行医过来,还要训练学徒,只怕一时半会到不了。” “这十个人到时会分到各营,懂得治跌打损伤就行。剩下的许大夫慢慢在营里教便好。”军队里头有个医生,是很能安稳军心的一件事。 焦大记下贾代化的吩咐,又问:“主子明日回营,用不用奴才派人通知一声?”西北行营可是主子的地盘,回营也该排场些,蔫了吧叽的悄悄进营,会让人看轻了。 贾代化不同意。他还要看看,自己离开西北行营大半年,里头的将士是不是仍认同自己这个主帅! 百十人的队伍,在荒凉的西北地界,扬起的烟尘远远便能得见。还未靠近西北行营,就听到营内三声炮响,一大队将官飞快的跑出营门,整齐列队,全都望向烟尘升起的方向。营中还有好些不够资格迎接的兵士,站在营内栅栏之内,定定的看向来人。 车马未停,站好的将官们,已经听到有人高喊:“贾将军回营,拜见贾将军!” 出迎的将官一齐单膝着地,口内齐喊:“拜见将军。将军一路辛苦。” 贾代化乘坐的马车已经停到十步开外,焦大扶着他下了马车。刚一露头,营内眼巴巴看着的兵士们,便高呼起来:“将军,是将军!” 他站直了身子,没有第一时间走向迎接的将官们,而是远远向望着自己的兵士们挥了挥手,脸上也带出和善的笑意。 “贾将军,贾将军——”兵士们喊的声音更大起来,希望贾代化能看他们一眼。 贾代化再次挥手,又冲大家打了个手势。老兵们看到这个手势,都静默下来。新配进营的兵,还没看懂,嘴里仍在说着:“这就是百战百胜的贾将军。贾将军万……”惹祸的那声喊直接被身边的人捂回嘴里:“敢瞎喊给将军惹祸,老子弄死你。”老兵毫不犹豫的盯着想喊的新兵。 这样的情景非止一处,新兵们一下子知道什么该喊什么不该喊,整个栅栏处都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一起注视着那个步步行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