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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的工作还好,早就习惯了,”宁宁收好桌子后整个人就特别没形象的趴到上面,“就是这几天晚上在床上太折腾了。” 说完之后自己又觉得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都有些歧义,忍不住的就抿嘴笑。 哎呀,她真是被金句系统越带越坏了呢,她以前可正经了。嗯算了,这种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会信的。 莺丸已经很习惯宁宁说话的风格了,大概也能猜到自家主人思维发散向了什么方向,没有丝毫异色的太刀镇定的重新端起茶杯,“梦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杀死了。” “不知道。”宁宁说到这件事就重新撑起头,“狐之助那边还没有消息,”她回想了下梦里的情形,“不过感觉上已经被杀死了。” 莺丸喝了口茶,话说得淡定,纤长睫毛下掩了的眼睛却微露刀剑的锋芒,“到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在淡然他也是刀,只要是刀剑,都是要护主的。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自家主人被杀却无能为力,虽然看不太出来,但其实莺丸也会生气的。 夜晚静悄悄的来临,本丸之主的审神者躺在被窝里,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床边的刀剑。 给自家主君守夜,莺色头发的太刀在床边跪坐捧着一杯茶,神色很悠然,仪态却很端正。 看着付丧神挺拔的腰身,宁宁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见过莺丸失态的样子,连跟着她从楼上跳下去,醒来之后都是平静如水的模样。 人的劣根性不知道是不是就在于对方越是镇定,越是想看他无法自持的样子呢?唔,好像思维滑入危险的深渊了…… 审神者的目光太过于灼灼,就算是想当成感觉不到都难,莺丸放下茶杯,看过来的眼神含着一点笑意,“要握着手吗?” “不要,”宁宁摇头,示意了下怀里还抱着的莺丸的本体刀,“没有多余的手了。”如果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握着莺丸的手……嗯,高难度动作,久了手会麻的好吗。 被宁宁拒绝的毫不犹豫莺丸也没在意的样子,“嘛~,那你要怎样?” “说出来的话,你会回应我的期待么?”宁宁忍笑,每次听到莺丸这么说的时候其实都挺高兴的,“没什么,只是想到你也好几天没睡了。” 她只是睡不好,好歹还能睡会儿,莺丸给她守夜是完全没法睡。虽然刀剑的时候无所谓,但现在是人身的付丧神也会累的吧。 换其他刃的话可能早就呵欠连天了,而莺丸的话眉宇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倦色,却从头到尾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嗯?”莺丸低着头看自家主人,春色般的眸子剔透异常,“是在关心我吗?” “是啊,”宁宁在这方面从来不矫情和扭捏,她想了想干脆往旁边退了退,让出半边床铺,“反正危险也只是在梦里,你睡不睡关系也不大,要不要来睡?” 都在人家怀里滚来滚去好几天了,就算有什么不好意思也早就滚得一干二净了。 黑发审神者的态度大方,眼神却有些认真,于是莺丸也是笑了,“好。” 答应着正要掀开被子上床,宁宁却想起什么似的制止道,“等等!”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外衣不准穿上床!” 其实心底有些隐藏小洁癖的审神者也有自己古怪的坚持,比如哪怕是在平安时期,她也是换了自己带的睡衣才睡的。 莺丸失笑,清亮的声音远比平时还要温和,“我知道了。” “原来你的出阵服是有这么多层的啊。”在莺丸脱衣服的时候,足够厚颜无耻毫无矜持的审神者就趴在床边上,好奇的睁大眼睛打量着脱衣服的刃,还发表着让人哭笑不得的评论,“我一直以为外面绿色的是黑色外套上的装饰。”结果等莺丸脱下来,她才发现绿色的是带甲片的笼手,用绳子扣在带流苏的刀纹牌上,黑色的才是军装外套。 刀剑男士们的衣服都挺有意思的,于细节之处见精致。 莺丸慢条斯理的解着衣服,脱下来之后好好的放在床边,“之前受伤的时候主不是看到过?” “受伤你也是两件一起脱的啊,”宁宁相当的振振有词,然后指着最先脱下的绿色笼手,“我喜欢手腕上那两颗毛球。” 毛绒绒的雪球,每次见到就很想摸两爪子,特别是在特别淡定的莺丸身上,有种反差萌。 “嗯。”莺丸应了声,顺手解了下来递到宁宁面前,“要玩吗?” 宁宁简直是哭笑不得,是说她在莺丸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谢邀,不约。”她又不是猫咪,还会喜欢在床上玩毛球。 毛球这种东西,是要在莺丸身上才会让人想摸的好吗,解下来都一样。 莺丸点点头,又淡定的将刚解下来的毛球放到和衣服一起,然后脱下黑色的制服军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欣赏够了对方脱衣时的样子,宁宁相当自觉的重新让出空间来。 莺色头发的太刀躺进来的时候,有淡淡的茶香,是让人安心的味道。日式的床铺很小,睡两个人就是亲密得呼吸相闻的距离。 宁宁抬眸看看新芽初绿的莺色眼睛,又低头看了眼还抱着的太刀,相当镇定的开口问道,“我是抱你,还是抱刀?”虽然好像现在都在她床上,但好像还是值得探讨下。 莺丸轻笑,“你想要抱什么?”每次不管宁宁问什么,他都能相当淡定的接住,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