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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昼望着他,眼神里的话似乎再说“我不让你不也进来了”? 小黑闪了闪眼睛, 歪了下头有点好奇除了主人之外的骆崇宴,这里第一次有其他人踏入, 平时打扫卫生都是它监督其他机器人打扫整理。 骆崇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没绷住矜持两只眼睛滴溜个没完,第一次见大冰块儿的房间嘛,一定要好好看看才是。 时昼的整个房间色调是白色,搭配少量的浅灰、重灰色,小客厅的摆设极少, 只有一张桌子放了几个电子产品,剩下就是一套浅色沙发。 正对门口的墙壁是一整幅抽象派画作,打破了整间卧室冷淡的氛围,显得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与油画墙壁正对着是一墙壁的书架,前面还摆了两副人骨架模型,客厅中央的地面上面是透明玻璃,玻璃下面是特殊装置悬空后的小花园,整个三楼的流水花草都在他们的脚下。 小客厅与睡觉的地方用一条长条型鱼缸隔开,静音后的换水装置与灯光全天循环,只有偶尔扑腾发出的水花声。 骆崇宴越看越心动,他好喜欢大冰块儿的房间啊,之前的他简直就是个傻/逼,居然这么多年都没上来看过。 最主要的是这个房间完全跟时昼的外表不一样太多,他原本以为看见的可能只有硬线条冷淡风格的东西,甚至每个摆件都要整齐划一,可没想到他房间明明每个元素都很特别,但被设计得非常和谐,微调换个位置都没这个效果。 骆崇宴无声地在时昼整间房间里转转悠悠,偶尔还忍不住凑过去想碰一下,一边伸手一边看时昼的反应,见他没反对才转过身子大胆地拿起来玩儿。 “完了,今天不想走了。”骆崇宴小声比比,说着眼神一个劲儿往鱼缸后面的那张床上瞄,他啥时候能在那张床上滚一滚啊?! 有种舒服叫别的床比他的好! 骆崇宴一路像个挖宝的孩子,每走一步就有一步的惊喜,偏偏时昼也不阻拦他,放任他自由出入。 他来来回回在这间房间里转悠了多久,时昼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有多久。 阳台前面是时昼经常站着眺望远处的地方,每次这里都只有他,可这次却换了一个人。 骆崇宴伸出手想去够书架上面蔓延下来的绿叶子,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给骆崇宴渡了层薄雾。 他像降临人间调皮的小天使,眼里的笑意盛满揉碎了光芒。 仰着头望着绿叶的影子投在地面,缩成一幅剪影映在时昼眼底。 骆崇宴指尖碰到了绿叶子,他笑着转头兴奋地说:“昼哥你看我,我好像这段时间又长个了。” “是不是?”骆崇宴走在他面前,举手放在自己的头顶跟时昼的高度比划,他现在坐在轮椅上比他坐在沙发上还要高一点点。 “嗯。”时昼点头。 他是又长了,上次抱他的时候时昼就感受到了。 骆崇宴才发现桌上除了一大摞文件之外还有一个小药箱,把他从逛房间的兴奋中揪出来。 “药……换了吗?” “没有。”时昼有问必答,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微微坐直身子,看他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那要什么时候换?”骆崇宴这次想在他换药的时候悄咪咪偷看两眼。 “现在。”时昼说完眨了下眼睛,掩掉眼里故意的笑意。 骆崇宴:“???” “现在?” “那……那……”骆崇宴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之前在裴远还有岳铭面前狂妄地各种口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实战经验丰富得不行,情场老手花花公子,其实本质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 时昼抬手微微抬起下巴,两手指一碰,裹着他脖颈最上面的扣子就被解开。 骆崇宴看了一眼忙不迭低下头,仿佛再看一眼都是对他心中信仰的亵渎。 时昼嘴角弯了一下,继续解其他的扣子。 骆崇宴低下头,眼珠子往上看到顶,每看到他的手往下挪一寸,他身上的血就往头上涌一截。 他现在感觉有股火在他屁股下面烤着,他就是那架在火上面待烤的小羊羔,热气从他的耳朵还有头顶咕嘟咕嘟地往上蹿——整个人都快熟了。 时昼解完扣子转身背对着骆崇宴,给他露出贴着一大块纱布的后背,让他帮自己换药。 “哦。”骆崇宴也是没想到他明明是来道歉的,怎么成帮忙换药的了?! 这哪是换药,这是把他的心挖出来放铁板上连油炸带烤煎的,真想扯着嗓子嚎这活儿我他/妈的干不了啊! 但他一想到他不敢就得那该死的白大褂干这活儿,他又掉醋缸里了。 “不会?”时昼侧过头见他半天没反应,一本正经地问道。 骆崇宴:“……” 我是该会呢?还是不会? “我……我试试……”骆崇宴抬头看见时昼蜜色的皮肤小脑袋又缩回去,抓过小药箱捣鼓那个小锁子捣鼓了半天,手也被裴远传染,局部癫痫了半天打不开。 骆崇宴满脑子都是时昼的身材,他之前还在脑子里幻想过扒/掉大冰块儿衣服后,里面是什么样儿的,没想到今天就看见了。 像是造物主完美的作品一样,每一块骨骼肌肉都完美得差一点都会破坏此时的美感。 美术生写生应该最喜欢这种完美如教科书的身材,不追求过分的肌肉感,流动的血液却蕴含着无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