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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亲,他最小的兄弟,固然野心勃勃,但是仍旧十分稚嫩。他将皇宫误认为是天底下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以为凌驾玉座,手持玺杖,凭借皇室的血统,就能成为宇宙之王、世界之主,星系中的每一颗星星都要倚靠他的意志来转动——然而很可惜,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在皇城里,爱凡是尊贵的王子,除了父母兄姐,谁也不能忤逆他的命令。他可以兴致盎然地发明许多残忍野蛮的小游戏,并且对此乐此不疲,他也可以蔑视老牌贵族的家世,鄙弃高阶驾驭者的实力,把大奇迹者看得像家养医师一样低微……只不过这些情绪都要放在私底下宣泄泛滥,假如爱凡敢在明面上暴露出一丝一毫类似的心理活动,过不了多久,这片他出生的皇宫,就要成为他的埋骨之地。 他还小,离战场还很遥远,没有真的见识过S级发作起来,到底能造成多么可怕的结果。他们的父亲是谜一般的统治者,奥斯汀至今看不懂他的主张和意图,他似乎也早已否决了爱凡的继承人资格,就任由小儿子这么莽撞天真地成长下去,至于他们的母亲…… 奥斯汀的眼睫垂得更低。 当日,爱凡重伤归来,他的手臂经过治愈,已经恢复如初,唯有脸上的毒伤始终无法痊愈。他疯狂地尖叫哀嚎,用尽最恶毒的语言,誓要将始作俑者碎尸万段,宫廷随侍的高级药剂师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治愈了他的伤口,让他安然睡去。母亲脱去一身的华服,抱着熟睡的爱凡,美丽的双眸满是悲伤。 “就让他再放纵一会儿吧!”母亲含泪说,“他毕竟是王子,是我的儿子,你的兄弟……就让他再天真一会儿吧……” 奥斯汀抬起眼睛,望着脸色惨白的爱凡。 为什么还是不明白啊,弟弟?想到阿什泰尔的死,你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后怕吗? 就连世俗中,你眼里一手遮天的皇权,想要除去一名S级驾驭者,都必须得借助另一名S级的手腕和力量。你看这满场环绕于王座之下的强者,他们虽然放低了身段,俯下了头颅,心里却何尝有半分对于皇室的敬畏? 现在易真直视你,逼问你,比起眼前真正坐在皇位上的人,他才更像一位充满威严的,君临世间的帝王。这是何等的大不韪,可是这些誓要效忠皇室,效忠帝国的S级,怎么一个都不出来喝止他呢? ——因为他身后就站着大黑天,那个可以直接当面羞辱父亲是废物的可怕男人;因为他自己就可以杀退雷音鬼龙这样的庞然巨物,救下整个亚特兰蒂斯。 他们都掌握着实质性的力量,皇权也在这些人面前不堪一击。更何况,你还不是皇帝,仅仅是一个空有正统之名的小皇子而已啊。 爱凡全身发抖,他想要躲避易真的视线,他只觉得对方的目光中含着那么沉重的压迫,直叫他喘不上气来。 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这是历史的必经过程,通往皇位的道路上始终沾满鲜血,我们不动手,其他人也会对我们动手!胧华星……胧华星上好像是死了一些人,作为牺牲品,史书会记住他们,而我作为胜利者,自然享有活着的特权,你这个贱民,见识过政治、欲望和人心的残酷吗?懂什么是大局吗? ……但这些他都说不出口。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只要他说出这番话,后续产生的连锁反应,就不是他可以承担的了。 爱凡下意识求助外援,他嘶声道:“松鹿……大人,你、您……” 松鹿揪着水晶杯边缘的一枚迷迭香叶,没有立刻回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其实,尤金那孩子,也是我的学生呢……” 她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主看台上的气氛顿时更加沉重、凝固了。 再过片刻,松鹿又重新笑了起来:“不过,易先生也不要太生气啦,今天你可是舞会的主角。作为冠军,等一下乌列将军也会来拜访你,就不要一直沉着脸了。庆祝的日子,算了算了。” 易真环视室内,皇帝坚固如海边的礁石,始终不动,也不说话,莱雅皇后掩在华贵裙摆中的手微微发抖,公主克洛娃姿态娴雅,只有一摊花瓣胡乱丢在她的座椅后面,是一朵被揉得支离破碎的鸢尾,至于大王子……他的脸色苍白,平静中却暗含着某种悲悯。 剩下的两个S级还没表态,但是态度也很明显了,易真想报复,可以,但是不要在这,也不能在这。即便容鸿雪强过他们所有人,他们也不会违背曾经对皇帝发下的誓言,更不会让一名皇室成员在大庭广众之下命丧九泉。 “易先生,”瓦妮莎·朔望发出叹息,“娜塔莉娅小姐今天也来了,她想跟您说说话,还有您的妹妹,她不是一直也在娜塔莉娅小姐身边陪伴吗?” 想起艾灵,还有始终不曾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娜塔莉娅,易真的神情不由缓和了些许。这时,奥斯汀也开口道:“易先生,我的女伴也有话要和您说,请您千万赏脸。” “你的女伴?”容鸿雪眉梢一跳,立刻皮笑肉不笑地朝他看过去,“是我认识的人吗,不妨说说看?” 乍然承受他的质问,奥斯汀王子的手不由猛地一颤,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道:“是……是五十岚……樱雪小姐。” 五十岚樱雪!易真一顿,对,还有五十岚樱雪的委托,他一看这崽种小王子,心火狂冒之余,差点连她的委托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