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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音一愣,这才明白沈明河安排的意思。瞬时觉得今天的沈明河实在是太好说话了,简直体贴又周到。一点不像平时的样子。 想到这里又有些心虚,于是对着沈明河语重心长道:“你能不像以前那般刚愎自用,这很好,朕也很满意。不过也得先说清楚,咱们暗地里虽然同舟共济,可明面上还是要泾渭分明的。你是沈家人,朕是天子。像你说的,你一日承了沈家的爵,坐在摄政王的位子上,你就一日是朕要防备警惕的大敌。在外人面前可要注意着点,可别对着朕百依百顺的,这样容易露馅。” 迟音觉得沈明河私底下的性子也没有平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么恶劣。最起码今日在这里,这人沉稳温文又恭谨,事事滴水不漏,妥帖周到简直到了迟音心坎里。 也不知他是怎么突然开了窍,就这么愿意接纳自己了。迟音猜这事大抵与陈怀恒有关系。前几日他突然在自己面前拆穿陈怀恒定是有意为之,这中间,沈明河知道了什么,开始承他当年的情也说不定。 “噗嗤”一声,沈落在旁边突然笑了起来,捂着肚子弯着腰,恨不得趴在地上捶捶地。 他觉得这位小皇帝实在是太好玩了。 气得迟音狠狠瞪着他,瞪完还不解气,冷冷甩了他个大白眼,只想把他撵出去。 “好。这等事情,臣自当谨慎。皇上放心。”沈明河郑重点点头。连着书都不看了,抬目望着迟音,以示尊重。 迟音这才志得意满地带着王小五回去。 沈落待到他没了影儿才收了笑。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望着沈明河,濡沐道:“恭喜了。我就说我没有看错,这位小皇帝唯对你是不同的。只要你愿意……” “不过是选择了一条适合他的路。又何谈恭喜我?殊途同归,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沈明河打断他的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将被迟音压皱了的衣摆细细抹平。 沈落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可到底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强行换个话题,问他道:“你试探的如何了?你前几日装作田进去逼他来找你,现在他来了。可跟你说了田方时的事情?” 这位无辜的翰林大学生可还在吃牢饭呢。听说日日在牢里喊冤。天儿冷了,这牢里可不太好坐。 “你过来看。”沈明河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将迟音递给他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小心展开,一一在心里记下那上面的人名。 “又是一张?”沈落瞪大眼睛忐忑道:“上回的那张纸他口口声声说记的全是他的肱骨之臣,可咱们查出来,除了陈怀恒,一个干净的都没有。这次上面又有陈怀恒,你信吗?” “信。”沈明河眨眨眼,白皙的手指一一划过,最终点在最后的那个人名上,认真说:“他已然答应了田进,田方时必须要救。” 沈落循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田方时”三个字遥遥坠在这张纸的最后,明显就是后来加上的。该是田进去求他之后,迟音特意加上的。 “那他倒真的愿意相信你。”沈落没想到迟音这次这么干脆,惊异到深吸了口气,才道:“他愿意把这些人都挑出来告诉你,若是你拿到了名单,直接去将人全杀了……” 那后果可真的是不敢想象。 “对。”沈明河慎重点点头。默记完了人名,利索端起茶壶,将纸塞进去,看着上面的字迹快速洇湿,直到那墨晕成一团,再分不清哪里是字。才有些恍惚,轻轻喃道:“他给我交付的是他最大的信任。” …… 第二日天气还是很冷。未落的树叶上着了不少霜,天空黑压压的,风吹得人彻骨的寒。迟音刚出屋子,揣着暖炉仍旧冻得流了鼻涕。王小五忙替他把披风拢了拢,赶着先谄媚道:“摄政王派的人还没来,不若您先进去等吧,门外风大。” 迟音打量他一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巴一抿,问道:“朕的撵呢?” “皇,皇上,摄政王派人传话来,今儿天冷,出城路远,还是坐马车直接出宫的好。免得您出了马车被风吹。”王小五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回道。 自打上回迟音饶了他一命后,他的胆子好似变小了。人也安分极了,日日恨不得伏低做小,想着怎么伺候好迟音。 只可惜,今日的马屁可能拍错了。 迟音扭头看他,明明笑着,却看着渗人极了。“摄政王交代你的?他什么时候交代的?朕怎么不知道?” “昨儿,昨儿半夜,沈大人过来亲自吩咐的。” “他昨天是来吩咐你?不是来杀人灭口的?”迟音一抬手屏退了其他人,一步步逼近王小五,眼里灼灼道:“昨日你撞见了那么不得了的事情,沈明河如何相信你,连个反应都没有?该是说他信任你,还是说他知道你聪明?” 摄政王和皇帝,这两个本该分庭抗礼的人共坐一榻,若是让沈家知道了,沈明河吃不了兜着走。 可沈明河放着王小五进了屋,没有半点质疑。 “皇上,臣,臣昨日什么事情都没撞见啊。”王小五咽了口口水,望着迟音,心惊胆战回道。 “不愧是聪明的。”迟音哼一声,心里却是瞬间通透了。 上辈子他以为这王小五是沈家派来的人。沈家在的五年里,他捏着鼻子用了王小五五年。待到沈家被除掉后,立马把他也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