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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有消息了吗?”红叶温和道,“那家伙去哪儿玩耍了?”

    “没有消息。”酒吞卸下酒葫芦,揽过红叶道,“他像是在人间蒸发了,找不到踪迹。即便求助于安倍晴明,也占卜不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啧,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呐……以前觉得他吵,真走了大江山还清冷得厉害。”

    “不省心倒是其次,不过也不用担心他……哦对了,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酒吞说起这个,脸色就有点儿古怪,“很多妖怪都听见了有人在冥冥之中呼唤他们的名字,这其中包括我……”

    “嗯?怎么了?”红叶睁开眼,问道,“很多妖怪都听见了?奇怪……为何我没有听到?”

    “不清楚。”酒吞摇了摇头,“但是那个呼唤……虽然听不清楚,可却让我毛骨悚然!”

    红叶微微一怔,蹙眉道:“毛骨悚然?”

    “不仅是我,还包括很多大妖。”酒吞说道,“其中数荒川最惨,每天睡觉都要被惊醒两三次……”

    “他还说,那个声音跟茨木催债时的口吻很像。”

    红叶:……

    说着,酒吞架起了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酒葫芦下方的嘴巴微微长大,咳出一枚软乎乎的酒泡泡。葫芦似乎是困了,恹恹地呆在边上,砸吧了两下嘴里的獠牙。

    红叶看着清凉的酒水沿着他的锁骨滑落,不禁抬起下巴,轻啄了他的嘴角一下:“说起来……你这个葫芦,是活的吧?”

    “嗯。”

    “他……到底哪一张是嘴啊?”

    酒吞:……

    “他有两个开口……”酒吞有些无力地解释道,“葫芦分上下两层,下层储存妖力,上层根据妖力的浑厚程度,会自行酿造酒水。”

    “我平时会将妖力储存在下层,这样,不仅可以在战斗时多出一倍的妖力,而且它酿出来的酒,会带着我的生命气息,即便我遇到强悍的对手濒临绝境,也能凭着一口酒恢复全部实力。”

    “它是保命的利器,也是我的半身。”

    酒吞堪称温柔地拍了拍酒葫芦的脑袋,却没发现红叶的眼神很是诡异。

    “那就是说……他有两张嘴?”

    “是啊。”酒吞笑道,“怎么了?”

    “呵呵……”红叶忽然冷笑出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每天用吻过另一张嘴的唇来亲我?!你还问我怎么了?!”

    “酒吞童子,咱们的情分也就到这儿了!”

    漂亮的女妖带着一脸怒气起身,拂过满身的落叶,转瞬消失在大妖怪的眼前。

    酒吞:exm?!等等!

    你好歹听我解释啊——

    酒葫芦深藏功与名: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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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酒吞的酒葫芦其实很纯洁【看我单纯的眼神】biubiu!才没有【哔——】呢!

    第57章 五十七只茨木

    等茨木肝出一整个六星萤草大队的时候, 乔心舒的手指终于养好了。既然身体恢复了健康, 也是时候回归工作岗位去发光发热了。

    不过,说起来,她曾经似乎、大概、好像给茨木大佬报过培训班来着?!

    想到这里, 乔心舒转头看向身边的“网瘾少年”茨木童子, 却见对方埋头斗技无法自拔, 伴随着“叮~叮~叮~”的萤草反击声, 她知道,大佬这一回的对手必将惨死在草爹球下。

    将一大把r卡玩出了花样的大佬……总觉得很有必要将人送到杨家电击一下==

    收起跑马的思绪,乔心舒从沙发上起身,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腰,收拾好茶几上的果皮纸屑,随后转入卧室更换衣服。

    此刻时节已是夏季, 外界高温热到吓人,柏油马路上的空气被蒸到扭曲的地步, 乔心舒光是撩起帘子张望一眼, 都觉得一阵心浮气躁,更何况……还是出去。

    但是不赚钱就得喝西北风。

    乔心舒作为一个有能力养活自己的成年人,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往茨木那儿蹭吃蹭喝, 哪怕对方确实不差钱,她也做不来这事儿。

    茨木给她的好处够多了, 做人得知足, 知足才能常乐。若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只会招人厌恶。而她, 也不愿意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伸手党。

    钱是茨木凭本事赚的,她与他非亲非故,对方并没有什么必要为她的生活买单。更何况,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养成了对茨木经济上的依赖,那……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万一哪天大佬回到了大江山,她就成菟丝花了。

    乔心舒已经二十六了,早已过了单纯的年纪,很多时候,她都会十分理智地思考问题,抛开所有的感性和心软。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如果”,也不能在意所谓的“如果”。

    她迅速换上了连衣裙,涂好防晒霜,勾住挎包叠好资料,打开了卧室的门。

    茨木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微动,毫不留恋地关掉了游戏,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去哪儿?”

    “上班。”乔心舒笑道,“伤养好了,得去工作了。”

    茨木立刻蹙起了眉。

    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和乔心舒坐在沙发旁看电视、看电影、渣游戏,吃吃外卖聊聊天,日子安稳赛神仙。

    可现在,他所满意的安稳和平静,她却想出手打破,这难免有些不能忍了。

    “为什么?”茨木眼中带着罕见的迷茫,“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