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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带着证据回到京城,让皇爷爷不得不看到:甄家不是贪墨了一二百银两,侵占了几亩土地的罪行,而是伤天害理草菅人命!”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亲近的,眼见的。 在太上皇眼里,甄家、贾家都是当年会舍命护着他的人家,自然是忠君之臣,如何会在背后狠挖国家的墙角? 而因他的信重,旁人又不敢轻易告发甄家,越发纵容的几家官官相护,自成一党,如此恶性循环下去,非外力不可破。 见范云义点头,辛泓承又格外嘱咐道:“但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重。兔子急了还要人,何况甄家也不是兔子窝,你这一去要捅的是豺狼虎豹窝。” 送走了范云义,辛泓承折回宫里,刚过了承光门,就正巧遇到五皇子。 辛泓玑忙站住脚:“给四哥请安。” “你从这儿去哪儿?”五皇子除了给生母请安,一般也少走动,辛泓承见了就问了一句。 “去前头造办处,我早跟他们定好了一对同心结翠玉扣。正好去拿回来送给贾宝玉,到底我们也是呆了几年一起读书的同窗,何况他又是四嫂的表兄。他定下婚事,宫里皇祖父赏的是一回事,我这里总要备些自己的礼。” 辛泓承点了点头,又问道:“他近来不闹着出家了?” 五皇子笑道:“他闲来无事倒是常跑宝华殿,跟法师们讨论佛法,然后自己回来发呆。上回还给一本佛经做释文,宝华殿法师还道他有慧根。无奈皇爷爷将他的心血给撕了烧了。于是他近来也不敢去了,只有时候说些似有若无的古怪话,我也不理会。反正他只敢叽咕一阵子,又不敢真的剃头出家。” 过了正月二十五日填仓节,慎郡王与刘侧妃搬出宫外,迁居慎郡王府。 要论精美程度,这座郡王府,在京中诸王府中算是敬陪末座,处处透露这一种完工即可,并不曾精心布置的敷衍感。 太监宫人们将房舍打扫完毕,辛泓原默默站在正院略显单调的园中,神情有些萧索。 也不怪内务府和工部看人下菜碟,实在是这半年来大事甚多,宫里太子的重华宫要抢着修缮,宫外安王的王府也要起建布置,相比这两位,已然失势的慎郡王府自然可以放一放。 刘侧妃走到他身侧,握住他的手。 慎郡王只觉得她掌心的薄茧微微刺人,连着他的心口也酸起来。他这位侧妃,怀着身孕还得凡事亲力亲为,衣裳首饰也格外俭素。 在宫里不得不撑着场面,这一出宫,为了安排这一王府的人口,打发内务府那些吸血虫一样的太监,刘侧妃还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头面又变卖了几套,只留下两套预备着入宫的时候穿戴。 如今刘侧妃头上只带了几只通草绒花,连新鲜宫纱堆得花都没有。 “委屈你了。”慎郡王沉声道。 刘侧妃摇头:“臣妾从小过惯了苦日子不委屈的,倒是王爷金尊玉贵的人,只怕是过不惯。可这世上风水轮流转,只要王爷勤勉国事,在皇上跟前小心谨慎,对太子恭谨亲和,都是亲儿子,皇上总会消气开恩的。” 辛泓原心下苦涩,换过了话题:“咱们若只靠着份例,入不敷出不说,只怕经年累月下来,只三节两寿的送礼,咱们就得把屋子摆设都当了才能弥补的过去。” “那王爷预备怎么办?” “横竖父皇也不会让我在朝上出力,那不如将力气花在别的上头。如今父皇刚刚平定双夷国,这海运正是最挣钱的去处。我再不济也是个皇子,想在里头入一股也容易。” 刘侧妃心跳加速起来,看向辛泓原:“可咱们没有本钱……” 辛泓原点头,看向刘侧妃:“母妃当日曾替我看好过一位姓薛的侧妃,乃是皇商出身,家中极为富裕。有珍珠如雪金如铁的诨号,只是如今父亲去了,他们家寡母孤儿的少了依仗——我缺钱,他们却缺背后的靠山。我如今出了宫,不会凡事都有人盯着,而父皇也不在意我,想必不会理会我纳什么侧妃,只往宗人府处报便是了。” 刘侧妃只觉得舌根都是苦的。她将手从辛泓原手里抽出来,冷冷看着他。 辛泓原淡漠道:“你入门早,又怀着我的第一个孩子。虽都是侧妃,也是不一样的,自然以你为尊。” 刘侧妃冷笑出声:辛泓原当日对她说过,他极厌恶徐莹,只是他为男人不好出面。只要她能除了徐莹,以后便扶正她,两人做正头夫妻,让她的儿子做嫡子。所以她才求到太子妃跟前,又暗中筹谋,终于让徐莹在合欢宴上失态,犯下大错被拘在了宫里。 因明妃被废,辛泓原这个皇子十分窘迫,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连给奴才的赏钱都拿不出,她又当尽了仅有的头面贵物,替他描补支应,结果在辛泓原眼里也是狡兔死走狗烹! 如今见她再也榨不出什么,刘家又帮衬不上,就赶着准备纳有钱的侧妃! 她语气里带着讥讽:“是啊,王爷英明,侧妃和侧妃也不都是一样的,你缺银子,那位新侧妃有雪花一样的银钱,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怕来日我就该给她端茶倒水,而我的儿女也要服侍她的儿女了!” 辛泓原皱眉,神情冷漠至极:“当真是女子见识浅薄,只知虑到自己那点鸡毛蒜皮的蝇头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