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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陪你去一趟吧。” 辛泓承感激:“多谢父皇。”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便见范云义端端正正跪在院子里,膝下什么都没垫。辛泓承不由腹诽道:这还是冬天呢,一跪半个时辰,回去估计得瘸两天,这位皇爷爷又是怎么了? 于是辛泓承就上前跟范云义说话:“我一会儿去帮你求情。” 谁知范云义对他避如蛇蝎似的,挪动着跪的远了些,板着脸道:“求求殿下千万别为我求情!真的!我说真的!” 辛泓承:??? 他还想再说,就见窗户处出现太上皇阴云密布的脸:“承儿,给朕滚进来。” 辛泓承一听这话就头皮发炸,下意识去看范云义,想搞清楚他们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颇有些心有灵犀,基本上眼神一碰口型一对就能将信息传递个大概齐。 可范云义头垂的极低,一点都不肯跟辛泓承对视。 辛泓承只能莫名其妙的走进去,选择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站好:太上皇只要不走动就没法直接拿竹鞭抽到他的距离。 太上皇对皇上也没啥好脸色:“你也来了,坐下吧,朕正好有话问承儿,你这个父皇也听着点。” 皇上在太上皇下首坐下来,很不明白亲爹发的什么邪火。 太上皇心情复杂地打量自己的嫡孙,当真是唐棣之华,皎如明月的少年郎,再想想外头范云义浓眉虎目,颇为粗犷的相貌,心里就糟心:这是什么破眼光啊!怪不得太后千挑百选的美人儿都在扫地种花呢。 说什么心悦林家姑娘,怕不也是障眼法吧。 辛泓承被太上皇的低气压和冷峻目光盯得发毛。 “皇爷爷,您叫我来……” 太上皇开口,语气淡的听不出情绪:“建安伯是你的伴读,如今你的亲事已定,朕也准备赐他一门好婚事,为他择一门名门淑女,绵延建安伯府后嗣。你说好不好?” 范云义是习武之人,耳目颇灵,跪在院子里也能听清里面的对话。心里不由哀叹:刚才自己震惊太过,等想起否认辩解的时候,太上皇已经大怒,叫人把他叉出去跪在外头。 现在只能祈祷辛泓承证明两人的清白了。 而屋内的辛泓承听了太上皇的话,心口一跳:亲事?无缘无故皇祖父为什么要提范云义的亲事?难道不是自己犯错,而是范云义私下去见周眀薇被人发现了? 不应当啊,太医院人来人往,范云义去拿药是正事,而周眀薇去太医院也是皇后的懿旨特许的,旁人应该也没有立场说闲话。这两个人也不会傻到在太医院你侬我侬被人抓包吧。 何况就辛泓承所知,范云义还在单相思的第一阶段:情书还没递出去,窗户纸都没捅破呢! 太上皇见他面露犹豫惊疑,怒火上涌,再次拍了桌子:“说话!” 辛泓承为了兄弟的终身幸福顶着巨大的压力,咬牙道:“孙儿认为此事不妥。建安伯自幼便自行当家作主理事,这,这婚嫁大事应当由建安伯自己决定。” 要不然一张圣旨下去,范云义此生跟周眀薇就注定无缘了。 太上皇见果然如自己猜测,就从齿缝里挤出两声冷笑:“呵呵,自己定?那只怕要犯下十恶不赦之罪了!” 辛泓承唬了一跳:看来太上皇是真抓到了什么把柄,不会是范云义改了好几晚上的情书被太上皇收走了吧。 那确实麻烦:毕竟周眀薇进宫顶的是黛玉身边医女的名义,范云义这属于跟未来四皇子妃的贴身人牵扯不清。就像是侍卫跟宫女,若无皇上赐婚,私自相好是大罪。 见太上皇动了真怒,辛泓承忙跪了恳切道:“皇爷爷,法理不外乎人情,虽说此事与礼法不和,但还请您念在建安伯一片真心的份上……” 外头的范云义听到这儿,不由摇摇欲坠。 完了,这是什么阴差阳错误会连连的魔鬼对话啊! 果然,内室中,辛泓承还没有说完以真情打动太上皇的话,迎面就砸来一个茶盏。要不是他躲得快,险些打在他额头上。饶是如此,手上身上还是溅上了不少热水,疼得他倒吸气。 皇上忍不住起身:“父皇,您要生气就拿竹鞭吧,总不能一个茶盏扔过去,这,这万一破相怎么好!” 本朝对容颜可是很看重的,科举殿试,面容不周者都不能面圣,要是伤了脸留下疤基本上就算断了仕途了。 当年林如海被点做探花郎,他俊逸的面容也加了不少印象分。 话扯远了,只说皇上看到儿子差点破相不由胆战心惊,连忙劝太上皇手下留情。 然后太上皇就爆发了,一手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一手险些戳到皇上脸上,指着他喝骂道:“都是你这做父亲的溺爱不明,百般回护,才纵得他不改断袖龙阳之癖,竟连我们辛家子孙万代都不顾了!” 皇上和辛泓承两张肖似的面容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被雷劈了般震惊。 “断袖?” “龙阳?” 皇上脖子仿佛生锈了,缓慢地转过去盯住辛泓承。 辛泓承终于反应过来,像是着了火一样站起来,头摆的像个拨浪鼓:“不,不,父皇,我是清白的!” 外面跪着的范云义也忍不住,叩首朗声道:“太上皇,皇上,臣也是清白的!若有虚言,叫臣现在就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