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其实她真的好喜欢你在线阅读 - 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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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贾等一干人眼里,他是一个只知道看书学习,不怎么交际也不怎么爱笑的高冷学霸。

    在我眼里,他还是以前那个跟我厮混在一起,听我讲些不知所云的事情也能笑到前仰后翻的傻子。

    好吧,聪明的傻子。

    对于马上就要升为高三的我们来说,这个短暂假期也是注定要和写不完的习题卷子为伴的。

    许嘉允卯足了劲儿,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敲响我的房门,然后把揉着眼来开门的我一把推入洗手间。

    等我收拾好出来以后,他往往已经开始了一边疯狂刷题一边给我疯狂出题的活动。

    然后就是背书,复习,做题,讲题。如此循环,直到吃完饭我开始午休。

    许嘉允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领着我去客厅沙发上睡。

    我表示抗议,他言之凿凿:你床太软了,睡了醒不了,去沙发吧,那个睡不踏实。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表示不满:“我是高考生,我需要休息的。”

    许嘉允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正常人一天保持七八个小时的睡眠会活得更久。晚上我们只学到十点,打你从十一点开始睡,到早上我来找你正好七个小时,中午睡一个小时,刚好。”

    “那不一样,我需要的是高质量睡眠,沙发上不行的,只有床上可以。”

    许嘉允无动于衷,“你跑床上那就不叫睡眠了,叫冬眠,你有哪一次午睡是四点前醒的吗?”

    我有点底气不足,但还是耿着脖子反驳,“你才冬眠。”

    事已至此,除了沙发是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蜷腿躺在贵妃上,用空调被把自己裹起来,许嘉允蹲坐在一边,姿势别扭地趴在茶几上继续做题。

    这个神经病,都这会儿了,还看书看书,我恨恨地转过身去,吐出一口恶气,算了,眼不见为净!

    我从梦里惊醒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地摸到遥控器,把空调往上调了好几度。

    我转过身,脸上触到毛毛的一团痒的很,睁开眼发现是一团黑黑的发顶。

    是许嘉允。

    他躺的笔直,抱了个抱枕挡着肚子,眉头微微蹙起睡的不大踏实。眼框下那一圈青黑衬着白皙肤色很是明显,这几天他好像比以前又瘦了点。

    是了,我一天能睡八个小时,但许嘉允可就不一定了。

    除了提升自己以外,还要拽我这个拖油瓶上进,连午睡也要打折扣,睡的也不安慰蹙着眉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客厅光线微暗,有些许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落在许嘉允高挺的鼻梁上。

    小时候我那么坚定的要跟许嘉允一起玩,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漂亮又听话。

    后来他一路躲过了长胖,发腮,审美崩塌和猥琐。在其他男生满口脏话讲些莫名其妙的颜色段子,自以为深沉成熟追求潮男装扮的时候,他依然老老实实地穿着老土的校服,留着干干净净的头发,露出漂亮温煦的眼睛。

    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偷偷喜欢他。

    我心底生出一股感叹隐隐的还泛着酸,没忍住带着莫名的别扭动手拨了拨他的头发。

    许嘉允哼了一声,似乎是有所察觉,吓得我立马回去趟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在他并没有真的醒过来。

    角落里正对着沙发的立柜空调呼呼地往外头吹着冷气,???许嘉允穿着短袖,被冷风一吹胳膊上树起许多鸡皮疙瘩。

    我看了看裹着的被子和身上的长袖睡衣,坐起来把被子拎起来给他盖好。

    嗐,他受这累也是为了我。再过十几分钟就又到下午学习时间了,让他这会儿睡安稳点算了。

    我重新陷入梦里,被自己感动的不行,临了还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赵喻津你好样的,待会儿许嘉允醒来,发现你英勇就义,舍己为他,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第28章 你是老大,说什么都可以

    自我感动的后果就是,我在这场十几分钟的无被睡眠里顺利感冒。

    其实我从小体质都不大好,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才四斤多一点儿,屁轻。大点儿以后牵着我的手买个菜啥的,动不动就脱臼,那诊所的医生三天两头的就要给我掰一回。我妈觉得这也不是个办法,就开始给我吃钙片。

    零三零四年的时候吧,钙片用圆圆的铁皮盒装着的,一盒要三十四块钱,一百来粒一个月装的,我愣是吃空了二十来个铁皮盒。

    我觉得青春期发育后自己异军突起成为“巨人”跟这些钙片多少有点关系。

    等我再大一点儿的时候,感冒咳嗽又成了家常便饭,吃药治疗效果甚微,周期也长。一直生病咳嗽又很辛苦,我爸妈瞧不过眼索性给我带去挂水。

    一开始去的是诊所,开诊所的医生是个老头子,慈眉善目的,但却是我童年里最讨厌的一个人。

    据我爸妈说,每次我发烧烧的气若游丝的,只要一见到他拿着针头过来,一定就开始破口大骂“死老头子”云云。

    我很尴尬,为自己竟然还有这么没礼貌的时候而感到羞愧。

    再后来给我扎针的人换成了许阿姨,她总是十分温柔地同我讲话,叮嘱我下次注意。

    每回我都是匆匆赶到医院,调好输液以后,让我爸给我举着药水瓶再匆匆赶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