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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风跟在席朗身边,时不时能得到投喂,这是出了钱的待遇,被顾矜取名叫林句的那条小黑狗也连续来了几天,它就只有吃边角料的份。 寄风的牵引绳被幸而解开了,它不会随意攻击人,席朗也放心随它在店里店外到处穿梭。 寄风随了主人的性子,不怎么安分,看到小黑狗在吃东西,它一路小跑撵上去,追得小黑狗到处乱窜。 顾矜今天来得有点晚,差不多十点,脸上还挂了彩。 俞舟简单帮他处理下伤口,然后免不了问候林句祖宗十八代。 “又去打架了?”席朗给猪排翻面。 俞舟对于给顾矜处理伤势的事情已经得心应手,收起碘酒棉签,他点头:“这次可不是我们去找事,林句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打了个电话给顾哥,说想打架。” 席朗有些不可置信:“他主动打电话?” 不怪他惊讶,林句用的还是几百年前的老人机,顾矜平时打电话给他约架,他都很少能接到。 席朗觉得多半是按键失灵了。 偏偏他不肯换,顾矜还嘲笑过他,是不是打算把老人机当古董传下去。 “可不是嘛,他还是第一次主动给顾哥打电话,”俞舟也觉得新奇:“他那破手机,响不响全靠命,打个架还得老天爷给面子,我还以为就是个摆设。” 顾矜被他逗乐了,眉眼弯弯,“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认为。” “他今天受什么刺激了?”席朗还是想不通。 “谁知道呢。”俞舟收好东西,看着逐渐增多的客人,帮着席朗端盘子拿串,减轻他的压力。 顾矜懒洋洋靠着椅背,动了一下,手腕上的伤扯的有些疼,伤的是右腕,不好拿东西,他怀疑林句那狗东西故意的。 躺椅上的幸而不知道睡着没,顾矜看着她脸上的蒲扇,无声笑了笑,她这样子倒是有点融入泗水街了。 抬头看,繁星点点,圆月高悬。 晚风轻轻拂动她白色长裙裙边,露出洁白如玉的脚踝。 夏天,夜晚,凉风,烧烤,繁星,长裙,幸而。 顾矜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幸小姐,牛排好了,”席朗亲自给她切成小块端上来,只有旁边顾矜那桌有空位:“给你放在桌上。” 幸而拿掉脸上的蒲扇,走到顾矜对面坐下,看见他脸上和嘴角的淤青,没忍住笑出声。 “ * 顾哥这是挨打了?”她将蒲扇放在桌边,用竹签戳了块猪肉,递进嘴里。 眼尾上扬的弧度,毫不掩饰揶揄之意。 “是啊,”顾矜坦坦荡荡,看着她吃肉:“这不是很正常吗。” 幸而又吃了两块,发出灵魂一问:“顾老大,你怎么总是挨打啊?” 顾矜左手撑头,右手垂在身侧,凝视她:“运气不好,难得挂彩两次都被你撞见。” “噗嗤。”幸而低笑出声,扯过来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把盘子里剩下的猪排给他推了过去:“好好补补吧。” 顾矜挑眉,视线落在她嫣红唇瓣。 左手拿了根竹签,他坐直,往背后靠了靠:“讨好我?” 幸而:“你觉得呢?”脸上却明晃晃写着“你也配”几个字。 第18章 攻陷 唯有温柔不可攻陷 顾矜哑然失笑。 夜色深沉,席朗的烧烤摊越到深夜越忙,俞舟直接削了盘玉米粒端上来,“顾哥,辛苦你,干活吧。” 顾矜用一脸“你不是吧”的神情看着他,“我是个伤员。” “左手不是能动吗?”俞舟跑开了:“鱿鱼三串鸡胗五串香辣藕片五串是吗?在这吃还是带走?啊带走啊,我给你打包,稍等一下。” 然后他又冲席朗喊:“动作快点,客人等着呢。” “知道了知道了。” 幸而忍俊不禁:“真可怜,东街扛把子沦为烧烤摊小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弱点。” 顾矜挑眉:“幸氏财团千金大小姐流落街头撸串,昔日锦衣玉食皆为笑谈,是惰性作祟还是另有隐情?” “串你的串吧,废话真多。”幸而靠着椅背,单手拿着竹签,戳着没吃完的猪排给寄风。 面对她的双标,顾矜笑而不语。 俞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小玻璃杯,顾矜把长长的竹签放进去,左手戴着一次性手套,捻起玉米,一颗颗串上去。 幸而侧着身子喂食给寄风,她长发及腰,右侧编了个小辫,偶有清风拂面,带动发丝。 “大小姐。”顾矜又串了颗玉米。 “怎么?”幸而回眸,眼尾上扬的桃花眸含情带笑,黑色瞳孔在夜色中鲜活明亮。 “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哦。”幸而逗弄着寄风:“还早。”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 “嗯,还早。” 盘中的猪排都进了寄风嘴里,它又捉弄小黑狗,幸而目光落在路边它追逐的身影,问顾矜:“你呢?” “我?”顾矜动作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把串好的玉米放到盘子里,换了根竹签:“我就是个街头混混,余生就这么过了。” 当晚,凌晨两点。 结束了帮忙,顾矜拎着席朗给的酬劳——蒜香小龙虾回到住处。 这是一栋四层的老旧居民楼,外墙绿色的漆斑驳开裂,楼道漆黑,感应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现在他右手一动就疼,还是明天让俞舟买个灯泡来换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