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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外婆的手背上一点伤口都没有,除了这颗突兀的小石子。 “我帮你弄出来看看。” 明圣纤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一根针和镊子,先用酒精消毒才倒回外婆的房间。 外婆这时候已经戴上老花眼镜,她盯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想些什么。 “手伸过来。”明圣纤拿起黑头针,准备下手。 她刚刚看的时候发现这东西也就比青春期的痘痘大一些,她应该可以用针挑下来。 房间内开了灯,可光线还不够,明圣纤打开手机电筒,再把手机给外婆,让她举着对准自己的手背。 这时候明圣纤才仔细看到绿色的石头。 说它是石头真的不为过,晶莹剔透的仿佛是宝石一样,只是这东西透露着诡异,再好看也得去掉。 “不知道会不会痛。”明圣纤用针不尖锐的一头轻轻碰了碰绿石头周围的皮肤,“痛吗?” “不痛。”外婆还算开朗,也没为这颗石头担忧什么:“我想起你小时候,才五六岁吧……你帮我涂药,却因为贪玩把‘缠腰蛇’一个一个给挑破,没想我竟然因此好了。” “我自那以后就跟别人说,我的外孙女救了我。” 明圣纤记忆力好,再加上外婆总是挂在嘴边,所以她还依稀记得几个画面。 “那是医生给你治好的,我小时候可能只是觉得好玩。”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外婆看着手背上的绿色石子,突然沉默起来。 明圣纤换了好几个方向挑这个绿石头,都没法让它松动,要是寻常的东西早应该自己蹦出来了。 专心致志的她并没发现外婆的异样。 “算了吧。”外婆轻声道。 “还有一个工具没用。”明圣纤不服输,把镊子拿出来。 “这镊子还没石头大,挑什么?”外婆并不觉可以成功,她还想劝几句,却见明圣纤摇头,说:“蜉蝣尚能撼树,镊子也能挑走它。” 外婆欲言又止,最后略带犹豫的说:“明明,我好像出现幻觉……” 明圣纤手一顿,复又继续手上的事情:“什么幻觉。” “这石头有字,好像是什么00的,看不清。” “写给我。” 刚好外婆是左撇子,右手给明圣纤挑石头,左手拿出笔就在床头柜写,她不太认字,也常年没抓过笔,写得极慢。 “喏。”外婆把纸递来给明圣纤。 “这是什么?”明圣纤仔细辨认,似乎是……“灵气1000?” 外婆不认字发表不了意见。 明圣纤本来觉得是老人家受到惊吓产生的幻觉,但是一个不识字的小老太能够写出准确的文字,证明不是凭空捏造的,那个文盲能幻觉出真正的字? 她当即决定把外婆送到医院。 明圣纤放下镊子,此时外婆的手已有些红肿。 外婆不知道明圣纤心里想的,以为对方弄不出来放弃了,便安慰她说:“没事,明天去医院一趟吧,医生应该有办法。” “现在就去医院。”她实在不放心,如果让这个石头在外婆手上过一个晚上,万一又发现什么事情怎么办? “好,听你的。”外婆穿上外套和明圣纤一起出门。 由于这个石头是飞盘解体造成的,明圣纤决定带外婆去大医院,离这里最近的是第一人民医院。 此时夜色正浓,一年来被飞盘遮去的夜空再次出现在人们眼中,然而今天没有人会去专门欣赏失而复得的星空。 “bibubibu——” 一辆救护车从明圣纤身边开过,她看去,车身上的标识写着鹰市二院。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救护车开过,整个城市到处都充斥着救护车独特的声音。 两人一到鹰市第一人民医院,就看见之前二院、三院甚至别的区的医院的救护车都停在这里。 他们几家医院把病人都送来第一人民医院。 这着实奇怪,按道理来说其实二院和医院的人员设备都最接近,怎么也往一院送病人? 现在已经是接近十点,一院里处处是人,每个人都一脸崩溃不安,地上‘横尸遍野’倒下一片,好几个医生护士忙的晕头转向把送来失去意识的病人抬进手术台。 挂号处排起长龙,明圣纤去挂号。等了半小时,总算排到她,接待她的是一个年龄稍微有些大的护士。 “你好,我想挂号,我外婆被石头砸中手,石头在皮肤镶着取不下来。” “手?出血了吗?”护士问。 “没,就是有些红肿。”明圣纤让外婆举手给护士看,护士匆匆看一眼说:“没出血应该没事,现在挂号的都是被砸中的病人的家属,你们要是觉得没问题就明天来。” 显然,护士觉得是小问题,等一晚上不会出意外。 外婆听见护士的话,对明圣纤建议:“明明,我看这里病人挺多的,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明圣纤点头,并不胡搅蛮缠。 她扶着外婆先回去,外婆年纪大被折腾到现在也有些累,平日里这个点她早就睡着了。 回到家以后明圣纤还是不放心,生怕这石头又出什么幺蛾子。观察到凌晨三点真的没有再生事,才实在撑不住躺下休息。 明圣纤不知道,此时飞盘解体第六小时,华国的所有城市都因为飞盘解体而导致无数人昏迷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