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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牛振奇一走,自己带上那碗燕窝,开车去了鉴定中心。 今天下午,姜喜月刚下课,接到了陶美荷的电话。 “塞洛西宾,只需要服用0.1克,就会使人产生幻觉,我在昨天晚上牛振奇给我的燕窝里检测到了。”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十分冷静,似乎已经彻底心死。 同床共枕三十多年的丈夫,不仅背着自己在外面有了小三,孩子都十多岁,这个小三竟然还是家里保姆,两人甚至还合伙要害她。 再深的感情,在现实面前都会被摧毁得一点不剩。 陶美荷道:“我让人悄悄在公司查过了,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转移我名下的财产,还好公司有人支持我,不然可能早就已经被他搬空了。” 这些和姜喜月昨天晚上听到的不谋而合。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等我先把公司和财产整顿好,就会提出离婚。”陶美荷语气坚定地说完,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姜大师,牛振奇好像见到那只鬼了。” 她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他是不是真的被鬼缠住了?这么说,我半夜看到唱戏是真的?” 姜喜月想起那个勾白画眉的京剧脸孔。 “牛振奇以前会唱戏吗?” “不会,不过我很久以前听他说过年轻时候有朋友会唱,他也有些了解。我听牛振奇说……那好像是一个女鬼,看他的样子,好像他们认识似的。” 陶美荷回忆着今天早上牛振奇的模样,对方胆子一直很大,可这次被吓成这样,还一口一个“她明明已经死了”,明显就是认识那个鬼。 姜喜月也觉得奇怪,鬼魂向来不会无缘无故缠着一个人不放。 两人必定有渊源。 “陶女士,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暂时先搬出去,离牛振奇远一点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我不怕。”陶美荷信心满满道:“我有阵法,要是那鬼赶来找我,我一把香灰就能把她吓跑。” 姜喜月有些疑惑。 “阵法?” “对啊,钟淇教我做的阵法,太管用了,上次那只鬼就是被我这样赶跑的。” 她高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姜喜月却慢慢拧起眉。 “能带我去看看吗?” 陶美荷所说的阵法就在别墅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 这里本来是客房,被她临时腾了出来。 一推开门,浓重的返生香扑面而来。 本来返生香的味道是很淡的,不知道燃了多少,竟然能汇聚成这么沉重的味道。 黑色的帆布悬挂在墙壁和天花板上,带着诡异的庄重感。 拉着窗帘,一点光线也没有,只剩下香炉中正在燃烧的香发出点点红光,还有神龛中那诡异的发着暗光的木雕娃娃。 娃娃憨态可掬地坐在垫子上,却因为眼睛上戴着一条红布,看上去有些诡异。 “钟淇告诉我,每天早中晚三次,必须按时上香,不然神仙就不保佑我了。”陶美荷认真地说着。 看着房间里的气味,也知道她十分遵从这个规则。 姜喜月掩着口鼻,隐约在浓重的返生香味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 陶美荷笑了笑,道:“每天上香的时候,都要戳破手指,往神像上面滴一滴血。” 她随手一指。 按理说每天祭拜喂血,木雕上应该会残留干涸的血迹才对,可现在上面却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就像是被吞噬了。 看着陶美荷的模样,姜喜月皱着眉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神仙吗?这么听话地每天祭拜。” “不知道,钟淇没有跟我说过。” 姜喜月走上前,看着那个怪异的娃娃。 “我之前见过这个雕像几次,第一次,拿着它的老婆婆最后变得不人不鬼,最后灰飞烟灭了。第二次,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夜苍老,最后毙命,你觉得神仙会这么做吗?” 闻言,陶美荷倏地睁大眼睛。 “这……这不是保护我的吗?上次那只女鬼来,我按照钟淇说的方法,确实把女鬼给赶跑了。” “你最近仔细看过自己的脸色吗?”姜喜月道。 从刚才见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几天陶美荷的面相明显出现了变化。 她家几代富商,气运强盛,所以就算之前被下药制幻,也只是多了两个黑眼圈而已,而现在,明明已经没有幻觉产生,气色却越来越差,身上的气运在源源不断地流走。 闻言,陶美荷连忙拿出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哎呀”一声。 “我怎么成这样了?这几天明明每晚上都睡得也很好,脸色怎么还差成这样?” “气运被偷,睡得再好也没用。” 陶美荷震惊地放下镜子,透过门缝,远远地看了一眼神龛中的木娃娃。 “你该不会说,你里面那个……” 姜喜月点头。 一走进那个房间,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那根本就不是驱鬼阵法,而是聚邪阵! 用返生香作为引子,当陶美荷把血珠滴下的时候,就等于签订一次契约,交出了自己的气运。 木雕娃娃再把气运转到钟淇手上。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钟淇应该也有一个这样的娃娃,而且还是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