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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姜喜月他们来干什么?阿姨,是您叫他们来的?” 陶美荷突然一把抓住钟淇的手,睁大眼睛道:“钟淇,这屋子里有鬼!真的!你相信我!他们都不相信我!我都看到她了!” 钟淇转头朝周围看了看。 “阿姨,您让姜喜月来抓鬼?怎么不叫我来看看?” “你会?” 钟淇笑起来。“我曾经从一位高人那儿学过一个法子,只要一使出来,无论什么鬼都会吓破胆,以后再也不敢来骚扰您。” “真的吗?” “当然,这个方法我试过,很管用。” 说着,她招了招手,凑在陶美荷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儿。 “只要这么做,肯定就能成,保准以后您每天晚上睡得舒舒服服,那只鬼都怕您。” 陶美荷却还是惊恐不已。 “这样真的能行?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方法……” “秘方,哪儿能人人都知道?” 钟淇劝说道:“阿姨,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这个法子的,但最近外面已经有人开始传您疯了,就连董事会都担心您影响公司形象,想要让牛叔叔跟您离婚呢。您总不想发展到那一步吧?早点把事情解决,家里和公司才能安定。” 闻言,陶美荷才终于点头。 “你说的对,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就按你说的办!” 当天晚上。 陶美荷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等待着。 当时钟指向午夜两点半的时候,身侧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吓得迅速挺直背脊,虽然盖着被子,却浑身冰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漆黑的房间中,牛振奇走阳台边,打开窗户,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让房间短暂恢复光明。 紧接着,一阵熟悉的曲子传来。 我与那谢招郎灯前誓愿 又谁知不从心拆散良缘 到如今薄命人死期不远 陶美荷浑身直打哆嗦,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尖锐的歌声更是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想到今天傍晚钟淇说的话,鼓足勇气突然翻身坐起。 阳台外,牛振奇又在画脸谱,皮肤被涂得森白,细长的眉,隐约好像看到就是一个女子模样,正在月下勾白。 陶美荷吓得浑身一抖,眨了眨眼睛再看,阳台上只剩下自己的丈夫牛振奇。 她颤抖着双腿打开阳台门,后背贴着墙壁慢慢靠近。 “振奇?振奇?老公?” 喊了几声,牛振奇就和前几天晚上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夜风忽而吹起,满院的杨树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阴森恐怖。 陶美荷深吸一口气,猛地上前,一把抓住牛振奇的手腕。 “老公!” 突然,牛振奇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嘴里还在吟唱: “眼睁睁红粉女要入黄泉……入黄泉……” 森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后跟窜起,激得后背汗毛倒起! 陶美荷吓得心惊胆战,但想到现在没人相信自己,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咬牙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快点离开这里!” 闻言,牛振奇却轻笑起来,抬手掩住唇角,活脱脱一副京剧中花旦模样。 一面盯着陶美荷,一边笑声盈盈。 陶美荷几乎已经站立不稳,壮着胆子大喊:“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一把将攥在手里的香灰撒了过去! 牛振奇一碰到那香灰似乎十分痛苦,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一会儿变换成女子花旦模样,神色狰狞,一会儿变成他本来的模样,表情痛苦。 月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他的皮肤下跑出来,就连脸上都被拉扯出一个个尖锐的包! 陶美荷吓得连连后退,不断将手里的灰撒出去。 牛振奇的表情更加痛苦,喊叫了几声,扑通摔在地上,没了反应。 陶美荷惊恐地蜷缩在角落里,盯着牛振奇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突然动手,才终于小心翼翼地上前,把人反过来。 却见他脸上的油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转头看去,桌上的镜子,化妆笔,也统统跟着消失。 难怪每天早上起来之后,牛振奇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家里的保姆也找不到油彩。 果然是恶鬼作祟! 不过还好,钟淇告诉她的方法,真的管用了!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抱着牛振奇坐在地上,劫后余生地喘着粗气。 没过几分钟,地上的牛振奇苏醒过来,转头看了看周围。 “我怎么会在这儿?” 陶美荷连忙抱住他,喜极而泣:“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快回去吧,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 以后她再也不会害怕那只鬼了。 没有人能拆散这个家! 她搀扶着一头雾水的牛振奇回房间躺下,自己则偷偷出门,转身来到角落的客房。 一打开门,里面到处挂着红帆和奇怪的邪神画像。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红木神龛,神龛里供奉着一个没有眼睛的娃娃。 陶美荷慌慌张张地走过去,用小刀戳破自己的指尖,往娃娃头上滴了几滴血。 那血一落在娃娃身上,迅速被吸收殆尽,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