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精品其他 - 老公,饿饿,饭饭[穿书]在线阅读 - 第104节

第104节

    其实是被老?公逼着跳楼。

    “赵箐阿姨疯了进了精神病院。”

    “蒋氏集团被老?公你蚕食干净,白桦崛起——白桦就是老公你以后的公司名字。”齐澄解释,他不是不礼貌,这么直呼公公的名字。

    白宗殷并未生气,“嗯,我知道,然后呢。”

    “白桦成了华国新的新贵,财富占据半壁江山,很有钱。”但?是——“老?公你并不快乐,书上说你每天都独自一人,没有朋友,所有人在你面前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骂你没良心忘恩负义的嗜血大白鲨。”

    齐澄说完气呼呼,“并不是这样,他们知道什么!”

    “蒋奇峰才是坏蛋,是披着人皮的豺狼,人面兽心。”气呼呼的小狗勾,卷毛都竖起来了!

    白宗殷给少年把呆毛捋顺,“我不在意他们说什么。”

    “不可以!”齐澄在意,“颠倒黑白是非就是不对,明明老公你才是受害者?,你什么都没做错。”

    这个小傻子。

    白宗殷心底一片柔软。虽然那些是未来发生的,是原本的‘他’做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少年没有出现,他会?做的,想要报复回去的,比少年从书上了解的更甚。

    只有少年相信他是一个正义的清白者。

    亲了亲少年的发顶,“好,不可以颠倒黑白。正义总会到来。后来呢?”

    齐澄就不想说了,白宗殷也猜到了。后来他跳楼了。

    “变成冷酷霸总的小执报复回来,逼着老?公你跳楼了。”

    “哦?那他长本事了。”白宗殷夸赞弟弟。

    齐澄不开心,窝在老公怀里,像极了吹耳边风的倾国倾城小狗勾,说:“他用了四五年时间报复回去,还逼老公你跳楼。”

    白宗殷听到,只是莞尔笑笑,没有说话。

    “老?公你这么笑,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齐澄狐疑,“可老公你也不知道剧情的。”

    “我不知道剧情,但?我了解自己和小执。”白宗殷看少年好奇,说:“我猜,我想让小执报复回来,跳楼也不是他逼得。我知道家破人亡的恨,知道想要报仇的渴望,终极一生的目标好像只有这个了。”

    齐澄一下子眼眶红了,他听懂了。因为书里的老?公无牵无挂,没有亲人、爱人,报完仇,活在世上的念头都没有了。蒋家家破人亡,那时候的蒋执就是曾经的老?公,强烈恨着一个人。

    老?公是心甘情愿跳楼结束生命的。

    他想替蒋执了解心结,恩怨到此为止。

    呜呜呜呜呜呜。

    齐澄将眼泪逼回去,霸道又祈求说:“这次不许你这么干,我不许,宝宝也不同意。”又可怜巴巴的说:“好不好?”

    “笨蛋。”白宗殷亲了口小笨蛋,他听见自己说:“我现在不是无牵无挂,在这个世上,我找到了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小笨蛋才不笨。

    这个人是他。

    齐澄听出来了,憋回去的泪,就流了下来,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抱着老?公脖颈,凑过去,亲亲亲亲了老?公好几下。

    太高兴了。

    不仅因为这个人是他,更是老公不会?有轻生念头,高高兴兴说:“我们都会好好地,大过年的,当?然是顺顺利利了。”

    “是啊。”白宗殷揉了下少年卷毛,又轻轻替少年擦干净泪。

    哄完了小朋友。少年才想起来验孕棒结果,催着老?公看。白宗殷递给少年,“两条线就是。”正数着线。

    “哇!”

    齐澄眼睛亮晶晶卷毛也晃着。

    又确认了一遍。权叔和路阳早有心理准备,再次确认还是很替小澄/傻白甜高兴,早饭桌照旧是花样满满。

    早饭结束,路阳要去上班,齐澄照旧给小路塞了几包零食,先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没一会?就和软软的果冻一样‘呲溜’下去,最后呈现趴在沙发上。

    肚子上盖了一张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图案的毯子。

    今天已经大年初六了。齐澄醒来,打了个哈欠,郑阿姨送来了水果,还有温水,说:“权叔和白先生出去了。白先生说让你醒来等等他。”

    “哦,好。”

    不知道老?公和权叔出去干嘛去了。

    齐澄顶着卷发,乖乖吃水果喝水,大概半小时后,家里前院车进来了,透着落地窗,看到老公和权叔回来。

    “你们回来了。”齐澄放下手里的水果碗哒哒哒跑向大门。

    权叔见状提着一颗心,“慢点别跑。”

    “哦。”齐澄改成了走,挠了下呆毛,说:“我还没习惯,一起兴,老?忘记。”

    白宗殷进来,齐澄就帮忙替老公拿大衣,不等齐澄开口问去哪里了。白宗殷先说:“刚和权叔一起买了烧纸,我想今天去陵园看看爸妈,澄澄你去吗?”

    !

    当?然要去。

    齐澄很认真点头。

    华国的老?传统影响很深,像是人去世了,逢年过节在世的亲人要烧纸、烧衣之?类的习俗。当?然国家提倡文名祭拜,送鲜花表表心意。但?权叔是个老?传统的人,别说权叔,郑阿姨也是。

    像权叔、郑阿姨坚持守旧烧纸的思想,在华国还有许多。

    “……不然到了地底下没人给烧纸、烧衣服,没钱花没衣穿多可怜。”郑阿姨说。

    权叔点点头,“是该的。这家纸扎铺子是老手艺,买了纸钱、金元宝、铜钱,像现在印的冥币,那么大的数额,谁知道底下通不通用,还是实实?在在金元宝好,这家叠的元宝就很好。”

    每一年只有在十一月枫叶红的时候,白宗殷会去陵园拜祭父母外公外婆,权叔开的车,带点这些烧纸,他坚持他的,在一旁默默的烧完东西,然后就去车上等。

    宗殷会在墓前待到天黑,陵园寒气很重,很久了,才会?回到车上。有时候下雨了,权叔便留一把伞,也没陪着。他知道宗殷想自己留下来。

    现在宗殷带小澄过去。

    权叔觉得是好事情,人已经走了那么多年,宗殷也该走出来了。

    权叔不知道白父、李家人死亡背后真相,以为是白宗殷沉浸过去,迟迟出不来,这孩子重情。

    “早早去。”权叔说。

    齐澄上楼换衣服,他想挑一身黑色的,结果老?公给他买的衣服颜色都很鲜明和嫩,倒是以前原身买的衣服有很多颜色暗的。像那件机车皮衣,还有破洞牛仔裤。

    都是黑的。

    可有颗洞,也不显得正式,还有皮衣是不是太轻浮了?

    齐澄抓着头发,将目光放在了老?公的衣柜中。老?公有很多深色的衣服,黑色、深灰、烟灰等。他刚伸出试探的狗爪爪,就被抓包现场。

    “澄澄。”

    背后传来衣服主人的声音。

    齐澄:!

    规规矩矩手背后,转身,笑!

    “我想找一件黑色的衣服老?公。”小狗勾乖乖解释。

    白宗殷怎么会?不知道,他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过去牵着小朋友的手,说:“穿你喜欢的衣服,爸爸妈妈看到我们过得幸福,会?很放心的。”

    齐澄没有质疑真的吗,他相信老?公。

    最后齐澄穿了一身老公给他买的衣服,鹅黄色像是小黄鸭的毛衣,酒红色的牛角扣大衣,搭的驼色裤子,驼色的ugg,戴着黄色的帽子,一点风都没漏,严严实?实?的。

    权叔看了夸:“就要这样穿,那里冷,风大,保暖好。”

    传统的权叔也知道,去的人和活生生的人,当?然是活人重要了。更别提小澄还是宗殷在乎的人。

    权叔没去,让司机开车,方便夫夫说一些话。

    陵园在名城的郊区——玲珑宝山。那片是名城有名的墓穴地,大大小小的陵园,据传闻,当?年开发时,有请大师看过,说风水好——这里的好风水指的是利去世的人。

    玲珑宝山也是山脉连着,不过要高耸许多。

    开车过去一个多小时,还是走的高速。下了之?后就很快,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陵园大门看上去有些年龄感,是座很老?的墓园,但?打扫收拾的很干净,冬日里的树木光秃秃的,有几分萧瑟。

    车往进走,两排梧桐、针叶松。针叶松还是绿色的,深绿。静悄悄的,掉落的树叶好像都能听到声音。司机到了停车场,齐澄和老?公下来,他想拿权叔交代的烧纸。

    “挂轮椅把手上吧。澄澄,我想牵着你的手。”

    齐澄立刻把袋子挂轮椅把手上,将手递过去。他们走了很久,墓穴在陵园的最里面。

    大过年的,陵园几乎没什么人来烧纸,即便是也是年前就烧了。守墓人很少见这个时间过来的。多看了一眼,看到轮椅有了印象,再看脸,认出来了。

    只是今年身边跟了个年轻小孩。

    守墓人送来了瓦盆,说:“用这个烧,里面的灰倒在墙角的桶里。”

    “好。”齐澄打招呼道了谢。

    守墓人就离开了。只是心想,这个坐轮椅上的年轻人,终于不是一个人了。以前即便是有那个老?哥陪着,可他看得多了,这轮椅年轻人就是孤零零一人,不一样,不一样。

    他们先给外公外婆烧纸。

    齐澄蹲在一旁,点燃了一颗颗金元宝和纸钱,慢慢丢进瓦盆里,看着火苗燃烧,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所有的经验都是听权叔说和看电视新闻。

    所以做得很小心和郑重。

    “外公外婆,我是齐澄,你们可以叫我澄澄,我和老?公来跟你们拜年了,新年好啊。”

    “我过的很开心和幸福,不知道你们在那边是不是也很平静祥和,希望是的。最近我去检查身体了,有了惊喜,我和老?公有了小宝宝,等三?个月后,它结结实?实?了,我会?再来告诉你们的。”

    他说完扭头看老?公。

    白宗殷说:“等宝宝稳定了,我和澄澄会?再过来的。”

    齐澄就露出浅浅的酒窝。

    与外公外婆合葬一样,白父白母也是合葬,离得不远,就在墙边的树下,所以守墓人才说将灰倒在墙边的桶里,他懒得跑一趟,也是因为来烧纸的人都会逗留一些时间,缅怀过去的人。

    不好打扰。

    “我母亲很喜欢梧桐树,这个陵园是梧桐最多的。”白宗殷说。

    齐澄抬头看了看,冬日树叶凋零,但?树枝很繁茂,要是夏天过来,光阴透过树枝缝隙,斑驳洒下,“很漂亮的。”

    “是,爸妈会?喜欢的。”白宗殷随着少年目光看过去。

    冬日的天很蓝,犹如洗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