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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秋珩不与往常那样将她挡在身后,却是推了她一把。湿润的空气里他的呼吸便显得有几分灼热。 两个人自翻了年后就没有再靠的这么近过。 他说道:“师父的定身符该派上用场了。” 话如此说,那双手却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她。 他……应该是看出来了吧,林春生没工夫继续想。 黑夜里一道黄符派过去,那个僵尸炸了。 林春生忽然就僵硬了,尸块飞到了她身上,脸上,腥臭味顿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她好半天才能转一转眼睛。 谢秋珩见状把她带出去,一点也不嫌弃,撑开伞将她引到井边,细细给她擦脸,擦手。 那身外衣什么都得换,这么一间小破屋里师父在屋里火急火燎换衣服,当徒弟的打着伞在外守门。 听到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谢秋珩闭了闭眼,轻轻叹息后,瞧了眼映在窗纸上的人影。 窈窕,纤瘦。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求收藏qwq《一等贴身侍婢》她,某高门庶子的贴身婢女。 这高门庶子一路忍辱负重,最后登上高位,权势名利财富接踵而至。 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就是高门庶子的鸡犬! 跟高门庶子从籍籍无名之辈一下成了帝都里的忙人。各路想找关系的都找到了她。 钱财,珍宝…… 居然还有人送壮壮的小马奴给她! 要命咯,某高门庶子这夜就整治了她。 她:qwq 第31章 二更 “那两道符画的不同,一摸可查。” 这下半夜林春生彻底睡不着,便在灯下看他跟自己讲各种符咒,一听脑袋都大。谢秋珩一遍一遍的说,十分认真,这股认真劲也感染了林春生。 好不容易他喝水休息,林春生翻看着那些符咒,道:“你是不是早看出为师不会这些?” 他一顿,继而温声道:“师父只是忘了。有朝一日或许能全想起来。不过现下忘了还要重认。我若是与师父分开来,师父也有一点自保。” 林春生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心说他确实很贴心。但在这方面似乎是铁了心要她雪要她认。就跟摁着驴喝水一样,态度强硬。 方才那个僵尸他定是早就察觉到,也是故意如此安排。林春生不接触这些鬼怪尸体,且对此避而远之,可作为道士尤其这深山老林里的免不了就要与其时常打交道。若是厌恶害怕那迟早得丧命。 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助她,林春生简直都想哭。 可转念一想,不这么直接粗暴,那就是一点没效果。她这人惯会偷懒耍奸。 她双手托着腮,长长叹息了一声。 “你不好奇为何师父都不记得这些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隐隐想试探试探他底线在哪。 谢秋珩莞尔:“这有什么好奇的,师父不是一向如此吗?” 林春生:“???” 她什么时候一向如此了? 林春生看了便宜徒弟好一会儿,竟从他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眸里看出了一丝的狡黠。 她安慰自己这人其实也不清楚,懒得想,故意跟她打哑谜。 这一夜很快过去。 早上林春生被窗外的光线刺醒,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衫,看不见谢秋珩的人了。 不久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男人说话声音很大,一听就知道是做昨儿的村长带着几个壮小伙来一探究竟。 一路上也有看热闹的跟过来。 谢秋珩在外同人说话,拿了几两赏钱就进来收拾包裹。 “我同那些村民说,师父昨儿除鬼疲累,今早不宜见客,替师父挡了一挡。等会我们就回去。”他解释道。 林春生心底暗暗夸赞他一番,收拾收拾维持起原主人设,到中午才到山上。 到了山上,谢秋珩罕见的没有一个人去后山苦修,反倒是拿这件事好好的跟她说道法。 诸如为何人抬不动棺材,为何会有鬼魂,为何会有尸变。以及僵尸为何要杀她。林春生坐在道观银杏树下,一边听一边拿自己的小本子跟炭笔来记。 就跟一对一教学一般。 事后他不知从哪儿揪出一只小野猪,洗涮的干干净净抱在怀里,原本是要去七窍住的驴棚的,半路不知想到什么,对着身后的谢秋珩笑眯眯道:“师父晚间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说今儿我给师父讲了什么,对着书也无妨。” “若是师父讲不出来怎么办?”林春生有危机感,当学生的体会更深了。 “我是你师父。”她笃定道,前一秒还是严肃的,见不起作用后一秒就屈服了,“阿珩,明儿晚上吃饭的时候罢。” 谢秋珩较真起来是真的较真,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她学,便一点也不肯放松。 “明儿晚上要将明儿的东西。师父千万不要拖。师祖当年可是因为这事没少骂过师父跟我呢。” 林春生见状只好问:“阿珩,小野猪为什么要放到驴棚?” “师父这一个月若是全都将我说的做好了,等它肥了就给杀了。”谢秋珩边走边道,而后到地了把小野猪轻轻放在七窍边上。 七窍这头驴起初还对它吼了几声,被谢秋珩一瞪,顿时乖巧许多。 “为师总觉得七窍像是阿珩孙子,你看为师瞪他就不顶用。”林春生有些不满。那头驴子对着谢秋珩就是有灵性的,对着她就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