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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何研没回话,只暗暗地点了点头。 何研以为这个项目会定期重排任务,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都铆足了劲表现自己,希冀能得到注意。 奈何她拿到的任务实在太基础,根本没有亮点可言。 做好,不过是基本该做的事。 因此,何研的团队贡献值随着项目的进展在不断缩水。可有可无地,她觉得自己逐渐被边缘化,做事态度趋于心不在焉。 终于,这种负面情绪的无端牵扯,何研那块负责的数据分析出现了环节出错,姜漪周五问她要数据时,随手比对了遍自己的原稿,揪出了问题。 何研不信,这么低难度的问题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周五恰好是刘仲廷过来检查结果的日子,何研没改,姜漪也不高兴和她多辩,报告就这么交了上去。 显而易见,姜漪没说错,何研的数据的确出了问题,在细节的处理上,没有变通。 限定空间的实验室里,纵然门窗紧闭,户外飕飕冷风依然见缝插针地汇入窗缝,寒意倒灌而进。 刘仲廷坐在最前面,来回翻阅了几遍他们交上去的数据初稿,最后注意力停留在何研那份连算式都吝啬的稿件上。 他略微皱眉,挑了其中一条倒推验算了下,正向和反向两种本该贯通的数据,到她这就成了驳斥的相对条件。 刘仲廷出了名的惜才,却也厌恶这样有能力却不放心思的情况。他二话没说,一下就把稿件摔在台上。 “啪——!”的一声震响,何研惊得打了个寒颤,刚抬头,就撞上刘仲廷含戾的目光。他质问她说:“这组数据,你算了几遍?” 何研老实说:“两遍。” “什么方向?”刘仲廷面不改色。 何研沉默了,她没懂他意思。 刘仲廷没再浪费时间,转而看向姜漪,“你说,什么方向?” “正向推导,反向验算,最后综合数据,误差点择选平均值。”这是最基本的要点,姜漪当然说得流利。 而正坐对面的何研听到这么简单的答案,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刘仲廷听得面色稍有缓和,但对何研的不满意更是在较之高低下有了显现。 何研是研究生,姜漪是本科生。 按理来说,研究生会比本科生相对学术精些,但并不排除有某些个别能力强的,譬如姜漪这种不吃饭都要把数据算准的学生。 然而,何研每天都是按时到实验室,自然看不到姜漪用功的那一面。她看到的,不过是姜漪满意把结果递交出来的场景。 团队里有姜漪这样的存在,何研再有能力,都没法出头。 由此,何研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嫉妒交织在烦躁中无形纵生,几次把目光扎到姜漪身上。 姜漪早就对类似的小女生情结免疫,她没搭理她,只管着听刘仲廷后面因项目中期数据汇总在即而做出的任务重调分配。 “从现在开始数据不能再有类似问题,何研,接下来你就做姜漪手里那部分验算工作就好,你俩工作顺序换一下,有什么涉及细节的私下交代一下。” 姜漪了然:“好的。” 一经宣布,现实的冷水兜头浇下,何研心凉得彻底。 如此的前后置换,等同于把她手里仅剩的那点强调专业性的工作都给了姜漪,环环相扣的积极贡献,姜漪在整个团队的地位越发举足轻重。 一想到这,何研心情就崩到极点,她皮笑肉不笑,维持着虚假的礼貌态度。 直到刘仲廷走后,姜漪结束数据分析,去了趟厕所,出来时,何研不出所料地拦在了门口。 考虑到实验室还有别的组员,何研没法堂而皇之地公然讨论任务分配的事,只好趁着姜漪独身出来的间歇,找她聊聊。 姜漪似乎早就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任由哗哗直流的清澈水声充斥在冷风穿堂的环境里,替她先行做了铺垫。 何研措辞稍见局促,态度颇好:“虽然任务换了,但我看你那边还剩很多,接下来的还是我帮你做吧。” 似乎是怕自己的言辞例证不够充分,何研顿了几秒,又补充说:“听说接下来刘老师要带组里两个人去参局,里面一个有你,再熬夜下去,到时候状态会不好。” 姜漪有听说参局的事,不过当她知道对方出面的会是焉济宸,就不打算去了。吃这种饭,她还不如花心思把数据算算好。 姜漪对数据的敏锐度让她必须在定时区间内完成计算到验算的全盘走向,中间但凡哪步出错,都可能是致命性的。 直白来说,这还得归结于强迫症。 说实话,姜漪并不是很想回答何研这种指引性很强的话。 她洗干净手后,抽纸擦净指缝间的水汽,随后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何研,唇边似有若无地扯了抹微笑,淡声说:“离中期只剩半个月。” 这话外音,无异于告诉何研,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别添乱。 何研听得脸色骤变。 姜漪并不是那种需要人去猜话的人。 说完上一句,她直白戳破她的假面:“老师来之前,我提醒过你数据错了,可你当时和我说什么?说让我管好自己,别横插一脚。那好,这部分是你自己弄丢的活,你现在是来找我要?” 何研呼吸微滞,无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