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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都忘了,谁让你擅闯我的公主府?”瑛华肃然低叱:“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规矩点,再有一次就不是夏侍卫把你请出去这么简单了。” 张阑楚顿时有些局促,眼神漫不经心的瞟向夏泽,却又似乎故意在瞪他。 而夏泽对他视若无睹,走到瑛华背后,将她搀扶上舆驾。 两人的身体亲密贴合,在并不隐秘的方位,他微微低头噙了一下她的耳廓,惹得她娇气的嗔他一眼。 这一幕清晰的撞进张阑楚的视野。 狗夏泽,竟敢当街调戏公主! 他有些上头,忽然又想到舆驾,赶紧追上去问:“华华,你干什么去?” “我外出有事。” 简短的回答自舆驾中传来,张阑楚又挪到窗边,讨好的笑起来,“华华,明天要不要去我府上吃饭,我娘想你了,说给做你喜欢吃的八宝……” 话还没说完,夏泽手拉住窗框边的捻线,幔帘随之遮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意图太明显,分明是不想让两人交谈。张阑楚接连被刺激两次,愠怒道:“这就拉帘子,你没看见我还没说完话吗!” 夏泽一愣,满含歉意的朝他拱手施礼,“对不起世子,公主不能受寒,您不要怪罪,是我方才没有留意。” “你就是故……” “阑楚,不许为难夏泽。”瑛华曼声打断他,“时辰不早了,我得出发了,我们改日再聊吧。” 一声令下,仪仗开始前行。 张阑楚追着舆驾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只能意兴阑珊的目送她走远。 如果只是瑛华独自出行,他也不会难受了,可偏偏总是与夏泽形影不离,这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掐指一算,瑛华跟夏泽也好了一年多了,竟然还没断。他以为她只是玩玩,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巨大的危机感将他包裹起来,妒火也在心中熊熊燃烧,张阑楚使劲攥了下折扇。 夏泽现在越来越嚣张,霸占瑛华不说,还对他屡次不敬。他不能忍,也不想忍! 这么想着,他走回马车。清瘦的护卫为他挑开帘子,待他上去后,这才恭顺问:“世子,去哪里。” “去金银坊。” 这是瑛华第一次来到刑部大牢,进了大门,她不禁皱起眉头。 里头真叫一个暗无天日,又深又潮,如果没有火把照亮,这里就如同原始洞穴一般充满了绝望。 大门下方是几层台阶,沾满湿气生了青苔,她脚下打滑,多亏夏泽眼疾手快的揽住她,才没有出了丑。 刑部尚书季康早已恭候多时,携着诸多狱卒叩拜在地,高呼公主千岁。 “起来吧。”瑛华直入正题:“带本宫去见江伯爻。” “是。” 季康敛眉低首的在前面带路,三人一直朝大牢深处走。 江伯爻现在属于朝廷重犯,单独羁押在官员的牢房中。一路上恶臭刺鼻,两侧都是铁栅栏,其中关着不知因何犯下罪孽的人。 有的已经疯了,见到如花似玉的瑛华就不顾一切的扑在栅栏上,嘴里说着淫言晦语,很快就被附近的狱卒拿刀柄无情的砸回去。 在这种地方关着,怕还不如痛快的去死。 不久之后,季康停在一扇铁门前,恭顺道:“公主,这里就是关押江伯爻的地方。” 说完,他示意旁边守卫的狱卒打开门。 硕大的铜锁碰撞在铁门上,发出咣当的声响。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后,季康扬手一比,做了个请的姿势,“公主请进,臣在外面候着。” 瑛华点点头,从夏泽手中接过紫檀食盒。二人用眼神互相告慰一下,她独自一人走进了牢房。 季康很识趣,与夏泽颔首示意,随后带着狱卒离开了这里。 关押江伯爻的牢房是密闭的,关上铁门后,连个窗户都没有。墙壁燃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江伯爻就躺在草席上,身穿囚服,双腿和小臂血迹斑斑。昔日那高雅风洁的脸也变得形如枯槁,头发散乱,满身都是颓败的死气。 瑛华曾经幻想过多次他死去的场景,如今身临其境,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死法,委实有些不痛快。 她叹了口气,往前走几步,拎起裙阑蹲在他身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江伯爻从昏睡中醒来,黯淡无神的眼睛看向她,仿佛不会聚焦一样。 瑛华对他粲然一笑,如初次相见,甜甜唤他一声:“爻哥。” 江伯爻半阖眼眸,好半天才看清她的样子,即使病入膏肓,厌恶还是不加掩饰,“赵瑛华……你怎么来了?” “夫妻一场,我来看看你。”瑛华浅浅回他一句,打开食盒,将里面精细的吃食端出来摆在地上,都是他爱吃的菜品。 江伯爻冷冷开口,嗓音嘶哑,再也没有以前的玉润清泽,“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到如今,对她还是这副模样。 瑛华哂笑一下,“爻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这样针对你,害得你的谋划胎死腹中。其实如果没有我出手,几年之后,你就可以登峰造极了。” 她像是在交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江伯爻缄口不言,唯有眼神冷如毒蛇,缠在她身上。 “想来江家被抄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瑛华神色哀戚,“我父皇说要流放你的家人,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