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茶寮
瞬间似乎感觉到,自己明悟了一点什么,这一刻两个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机,虽然缓缓的犹如暖阳化雪,却瞬间在这木塔形成了一阵奇异的幻象! 天空闪现出一股股七彩的彩虹! 天现异象! 两个人忽然觉得,自己脑海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进入。这是一种微妙的感受,仿如一道光明进入黑暗,迅速的刺穿了这里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摸索的自己,似乎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看起来就好像一口深井里的蚂蚁,一直想向着光明爬行。所以即使是一只几乎看不清的蚂蚁,却也有了前进的方向。 虽然前面还是无尽的道路,但是蚂蚁有了动力。开始还只是随着阳光前行,逐渐的变成了飞快的奔跑。虽然前途一片混沌和未知,甚至一路都崎岖不平,但是蚂蚁却越跑越快起来。 当甚至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的时候,只听到耳边呼呼的声音,感觉到很多东西在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然后发现自己飘起来,随之快速的追着这缕光明快速的前行! 轰! 一声巨响传来! 两个人几乎同时陡然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那片木塔的平台,但是整个人变得更加的耳明目清!。 两个人似乎依旧坐在木塔平台边,好像整个人似乎虚幻了起来,一阵阵幻象在身上闪现。 “异象!异象又生了!” 低低的发出淡淡的声音,江边一间树干搭就的茶寮里,卷着裤管的茶倌,看着天空上出现的七彩彩虹,拎着手里给人斟茶的瓦罐,似乎站在茅草棚边发愣! 这里是兴王府江边的位置,在一处突出的江边小道边的崖石上,虽然不是很高的崖石,但是因为挨着江边的缘故,倒是多了几分胜境! 就着崖边巨石突出的丈五见方的范围,用木石树干搭建的一个简单的茶寮! 往常这江边来往的人都知道,这个卖茶的老吾在这里很久了。平时他自己只钓钓鱼,一边只卖茶别的什么也没有。大家平时路过的时候,都会在口渴歇脚的时候,坐下来歇歇喝杯茶再赶路或者出海去。 要说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这江边附近的村子,一直认为这是他们的产业。不过因为村子挨近京城,所以对于这地盘历代管事的都没有过异议。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老吾就这样施施然的,占据了江边的地方卖茶钓鱼。要说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是至少和附近的村子有点关系,就是和京城里的龙气也是有点关系,不然怎么会这么好运? 但是似乎周围村子的百姓没有人过问,当然这里附近住的人也诸多,虽然很多人都普普通通的,但是也有很多人去京城里见过世面!他们自然不能和那些达官贵人比较,却是这江边日日相见的熟人!他们不但认识老吾,也知道江边有这个卖茶钓鱼的老吾! 这老吾卖了许多年的茶,很多路过这里的人,还有从这里到江里去都知道这个人。他如今已经普普通通的像个老农,不过看着他那似乎不变的容貌,究竟多大年纪了,却很少有人知道。 因为如果有人细想起来的话,一定会感觉到很诧异,甚至说有些不解。因为平时很少惹人注意的老吾,好像十多二十年前的时候,好像和现在也差不多。但是这种似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都没有有人去过问过,何况是常年出海去的这些人! 这里虽然是江,但是从这里入海却是最近的。 这些日子珠江里似乎不平静,连续因为前段时间出现的热潮,许多海外的人来到兴王府,已经使得很多普通人,都络绎不绝的前来江边观察。当然这种凑热闹的行为,据说还惊动了京城的人。 毕竟这种外族来朝的盛况,据说也是百年数十年间难得一遇的异象。当年前唐时才能遇见的盛事,如今在民间已经成了盛久不衰的神话! 今日茶寮里的人不多,大家彼此好像也不认识。茶分开坐着三起,只有零散的几个人的样子。他们都沉默不语,坐在茅草棚搭建的茶寮里,也不显得拥挤。 但是随着老吾这个时候,喃喃自语一般的惊叫,大家还是朝着远处那高高的木塔,显得巍峨俊俏的前方看去。 只见在那高楼俊俏的无数楼阁之间,一轮轮的七色彩虹,正从一处瑞气环绕的地方散发出来。而且迅速的在木塔和虚空间架起了虹桥,让人看去恍如雨后迷茫的幻景,十分美丽迷离! 这个时候不知道,这究竟是这处地方出现了意景,还是别处雨后辉映在这里的倒影,迷幻奇异美丽的景色,让茶寮里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天生异象,果真是不同凡响呢?!京城圣地也显得造化天成,想必自有定数!” 一把静静的声音忽然发出,却是茶寮里一个坐着人说出来的。 这似乎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子弟,一身锦衣绣袍风度翩翩。看去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微微翘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洒脱,也少了一些因为薄唇瘦脸,给人带来的不舒服的视觉。他说话倒也斯文有条理,何况身边跟着一个肃立的随从,顿时让人感觉到身份不同一般。 本来这珠江有人来游玩,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个季节里大户人家的子弟,却只带着一个随从出门,在这并不安定的时代里,却也真的令人刮目相看。 当然如今天下割据,几大势力各有长短。要说如今割据几十年的吴越,却因为背靠大海,又远离中原地区,所以老百姓整体的生活还算稳定太平。像这种富贵人家的子弟,只要身边有人照料,倒也算是不错的了!而兴王府显然也占据了这个优势,自然被有心人还好利用了。 本来看着面前异象,有些触动的老吾,这个时候却缓缓的收回了眼神,瞟了这个人一眼,但是没有因为这人的装束,而另眼相看他的意思,他甚至连那个随从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