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413) 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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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娲母神如此轻描淡写,甚至没有任何感同身受地一句“以大局为重”让我心中五味杂陈。我不想辜负叶冥暄,却也放不下凤凰族的冤屈,更狠不下心弃万众生灵而不顾。 这是她与夋岿的恩怨,却让凤凰族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甚至还得配上了我的姻缘。 “母神!”我行了一礼,哽咽着道,“我与阿暄两情相悦,阿霓实在无法与紫昊成为夫妻。” 灵娲母神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并未多说话。 “我凤凰族对待感情从来矢志不渝。”我抬眸看着灵娲母神,也确切看出了她的不乐意,我径直行了一礼,很是恭敬,“还望母神成全。” 灵娲母神叹了一口气,道,“那么,你也可以不顾凤凰族的冤屈,甚至要让凤凰族永远背负恶名么?” 我皱着眉头,努力克制心中的难过。 “其一,这天书神策只有天帝天后受印之时方能启动一次。其二,倘若你更改了天道而使天下生灵遭此厄难,那凤凰族必受谴责。” “倘若受印之后,待一切尘埃落定,可否能自毁了姻缘?” 我始终认为,倘若受印之时我替凤凰族沉冤得雪,届时再与紫昊和离,算来也未辜负族里厚望。 然而灵娲母神却道,“天帝天后一旦受印,所行一切便为天道运筹,是要同生共死。倘若发生更改,便是有违天道运筹,逆行而为定会牵连天下生灵。这便是夋岿为何不敢毁掉娅熙的元神及命珠的原因。” 我当初以为夋岿将天后的元神锁在命珠之中,再困于自己体内是为了折磨天后。原来真正的原因是他也怕天后羽化,而让他也遭受反噬。 天帝天后乃是一体,既要同生,也要共死。 灵娲母神为了让凤凰族庇佑人族,竟将我的姻缘永远被困在了天宫。 所以,我也叶冥暄的缘分就当真浅薄了么? 我再次行了礼,哽咽道,“可阿霓不想与仇人成为夫妻,紫昊虽未亲手沾染凤凰族的血,可他是背叛了我的,你让我如何能与他不计前嫌?” “本座实在不曾预料到泰神的存在,更不曾预料到你二者会是这番光景,确实是本座当初仅凭一己之私改了你二者天命。”灵娲母神看来时,总算眼神多了些歉意,也不再是最初那高高在上,莫敢不从的模样。 “如今天道已成定局,本座实在不忍天下生灵涂炭,何况若以天下为祭,陵光与冉擎定也是不忍的。”灵娲母神一挥袖便从天落下,站在我面前,让我更能看清她的一颦一动。 灵娲母神拉着我的手,我不禁颤抖了两下,哪知她抓着我的手时是那样的怜惜和亲近。我被她此刻的柔情给打动,竟然也感慨了她对人族的情意。 “你与泰神本就无姻缘,能相识相知一场也算造化。即便情深,奈何缘浅,这有缘无分的情感终究是错付。倘若执意,必然万劫不复,何不为彼此积场功德,或许还能另生奇迹。” 我瘫坐在地,神色呆滞。 原来,还有一种情感叫做爱而不得。 我最初以为,情感便如阿爹与阿娘,以及阿姐和姐夫那样,相互爱慕,琴瑟和鸣。也有锦翟与青玄那样,明明相互爱慕,却深藏心间,生生错过彼此。或许还有阿哥和蕖颜那种,为了对方安好而远离对方。 后来我发现,还有一种是我与紫昊那种,以目的而存在,以欺骗而爱慕。 到了此刻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叫情深不寿,彼此爱慕却为了“大义”而放弃彼此的情感。 原来,男女之间的情感还会有这么多种。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我不能放弃凤凰族,更不能毁了凤凰族的名誉,倘若因我的情感而殃及无辜,我自是无颜面对羽化的族人。 而我更不能让叶冥暄毁了名誉,成为天下的罪人。 我落下两行眼泪,灵娲母神为我拭去,眼里尽是温柔,“能力越大,职责便越大。从你出生之时,你身上便背负着凤凰族的职责和使命,更背负着整个人界的命运。” “他是万灵之祖,便注定是不能背弃天下生灵。” “是这天下生灵欠了你们,更是本座欠了你们。” 灵娲母神说罢,竟向我行了一礼,我虽有惊异和彷徨,但更多的是心中的痛苦。 事已至此,即便我再去埋怨灵娲母神也无济于事。即便我与紫昊没有天定的姻缘,倘若要为凤凰族沉冤得雪我也仍然得成为天后。 “让我回去罢。” 灵娲母神眼里闪过几丝欣慰,她知道我是同意顺应天道的运筹了。 “你伤的太重,回去便好生修养。” 灵娲母神说罢便朝我挥了衣袖,我便快速远离了此地。直到我回到现实中,废了好些力道才总算睁开了眼,再看周围,可不是我的屋子么? 阿姐和锦翟坐在床榻旁,五师兄和幻聆再为我疗伤,阿哥与姐夫,以及大师兄立在不远处看向我这边。似乎未曾见到叶冥暄,难道他的伤势还未复原么? 见我醒来,在场者无不是满脸欢喜。 望了周围一圈,鼻翼很是酸楚。这些都是我最在意的,也最在意我的,倘若我和叶冥暄当真违逆天道的运筹,那么这些在意我,以及我在意的都会受到殃及。 我想象了一下他们离开我的模样,我实在做不到,因而只能强行控制自己不去想这样的结局。 “阿妹,你可算醒了。” 阿哥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看来阿哥也伤的不轻。 见我又环视一圈周围,幻聆却道,“圣马在屋外,包括紫昊也在外面。” 我又看着阿姐和姐夫,这一刻我当真心中委屈,看到他们后我所有的坚强都被瓦解,我仿佛还是丹穴山的小霸王,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双眼一红,忍不住哭出了眼泪来,这可急坏了屋里所有者。要知晓,凤凰的眼泪可是精气所在,何况他们未曾见过我怎样落过眼泪。如今这样,难免不让他们担忧。 “阿哥,阿姐,我心中委屈。” 屋内的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慰我,锦翟只好起身换了阿哥上前来。 我向来装的若无其事,再大的伤心事都是隐忍不发,偷偷藏起来喝酒。如今这样嚎啕大哭实在匪夷所思,只让他们惊恐我是伤的严重,又或许是夋岿的死让我大受感慨。 五师兄要说话时,便被锦翟挡住,没有谁打搅我,只让我痛痛快快哭一次。这也是我这几万年来,唯一一次这样哭。 也不知是哭了多久,只觉着口干舌燥,喉咙也发痛时才停下。 “我见过灵娲母神了。” 此话一说,更是惹在场的惊诧不已,瞬时屋内寂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