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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瑟瑟没有应声,只是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 纯妃身上定然有什么猫腻,但不管是夺舍还是如何,这都并不在她的任务范围之内,只要小心堤防纯妃些,继续走完剧情,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过两日就是司徒声的生辰了,按照他往年诞辰宴的规格,晋国之下的附属国也会来京道贺,这是太上皇赋予司徒声的至高荣耀。 原文中,原主为讨好司徒声,大肆操办他今年的诞辰宴,提前三个月便寻来晋国最好的舞姬和歌伶编制舞曲。 谁料这舞姬之中,总有那不安分的,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竟在宴会上对皇帝媚眼流波,勾的皇帝双眼发直。 一曲舞毕,舞姬已是侧卧在皇帝怀中,若非还有旁人在场,两人怕是早已天雷勾地火。 纯妃似乎很喜欢这舞姬,请求皇帝将舞姬留在宫中教她跳舞,皇帝自然也是愿意顺水推舟留下舞姬。 但此举却惹恼了原主,原主当场拔剑砍伤舞姬,道是舞姬居心不良,惹得皇帝勃然大怒,惩罚原主交出皇后册宝,命纯妃代为管理后宫。 这相当于架空了原主在后宫的权利,也直接导致后期原主为夺回册宝和掌管六宫之权,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林瑟瑟在经历过两本书里的各种作死剧情后,早已是身经百战,毫不夸张的说,这种丝毫没有难度的剧情,她闭着眼睛都能顺利通关。 对于她来说,目前比诞辰宴更要紧的事,是如何将她那个讨人厌的哥哥应付过去。 若是让司徒声知道她是故意搞砸了侍寝,怕是要把她的皮扒下来当画纸用。 这样想着,林瑟瑟便对着杏芽吩咐道:“你去内务府领些月事带来,现在就去。” 杏芽一怔:“娘娘可是来月事了?坤宁宫里还有……” 她打断杏芽,语气略显不耐:“听闻内务府新来了一批,本宫便要用那批新的。” 杏芽不敢再多问,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林瑟瑟并没有来□□,但她必须要做做样子,这样到时候那死太监问起来,她也好糊弄过去。 不知杏芽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在了路上,她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杏芽,见手里的汤婆子冷了下去,她便褪掉了外裳,准备钻进被窝里等着。 林瑟瑟刚将衣裙整理好搭在木架子上,正要掀开被褥,却听见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响,她忍不住抱怨一声:“杏芽,你怎么这么慢?” 回应她的,是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怎么。等急了?” 林瑟瑟的心脏一抽,蓦地转过身去,却见不远处的红漆柱子旁,斜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微抬着骨骼分明的手掌,削瘦的食指指尖上,勾着一条红色丝绸的月事带:“哥哥来给你送月事带。” 第14章 十四个皇后 明明他说的是‘哥哥来给你送月事带’,但听到林瑟瑟耳朵里,就成了‘哥哥来取你狗命’。 她打了个寒颤,勉强挺直腰身,眸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了殿门内战战兢兢的杏芽身上。 杏芽小脸煞白,她到现在还是懵的。 方才她急着去内务府取月事带,回来的途中,不慎冲撞了在御花园里散步消食的九千岁。 九千岁见到她,便问她不在坤宁宫伺候皇后,跑到御花园来做什么。 她如实禀来,然后事情就发展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林瑟瑟一瞧杏芽僵硬的面色,便约莫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她轻轻吐了口气:“把门关上,你先退下吧。” 杏芽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只听到细微的关门声,殿门将皎洁的月光隔绝,寝殿内也跟着暗了下来。 黑皂靴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她的心脏上,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将头埋进了颈间。 一只苍白冷冽的手掌,轻轻叩住了她削瘦的下颌,几乎没怎么用力,便轻易的抬起了她低埋的面容。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草药味,似甘似苦,像他这个人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他笑道:“你的身体在发抖。” 林瑟瑟想说,她何止身体发抖,五脏六腑都抖得厉害。 若是早知道会碰见他,打死她也不多此一举,让杏芽去内务府取什么月事带了。 “怎么不说话?”司徒声眸光微转,视线移向她腰间,似是恍然大悟:“瞧哥哥这记性,妹妹是身子不舒服呢。” 林瑟瑟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多谢哥哥关怀,还专门跑这一趟。” 他挪开手掌,将指尖勾着的月事带递到她手中:“谢什么,快将脏了的亵裤换下来,趁着血迹未干,哥哥好叫人去洗。” 林瑟瑟:“……” 合着他绕了半天,目的就在这里呢。 她压根没来□□,去哪里给他整沾有血迹的亵裤? 可是她要是拿不出来,那他不就是知道她在撒谎了吗? 司徒声见她眼神飘忽,面色泛白,便已经猜到她在说谎,什么来了月事,根本就是不想侍寝才是。 当初来主动求他相助的人是她,说要登上后位助他一臂之力的是她,如今侍寝的机会摆在眼前,又反悔不配合的也是她。 她莫非是觉得命太长了,想要试试他折磨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