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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瑟瑟的指尖轻攥衣袖,透着浅红的指甲盖微微泛白,她实在琢磨不透她这个哥哥的心思,只得听话的继续说了下去:“前两日刘广又火烧景仁宫栽赃与我,后宫无人不晓我与哥哥的关系,可那人却频频暗中使诈,妹妹想求哥哥帮忙揪出此人来。” 话音落下,她的心跳便如擂鼓一般,‘砰砰’的擂动起来。 她很怕他会一口拒绝,是以在他面前连自称都不敢用,已是卑躬屈膝进泥土之中。 若他真的不愿帮她,那她想要顺顺利利的走完剧情,怕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林瑟瑟思索一瞬,赶在他开口之前道:“哥哥之恩,妹妹一直谨记于心。若哥哥能帮我找出此人,我此生必定……” 司徒声挑眉,眸色散漫的打断她:“以身相许?” 林瑟瑟:“……”许你妈啊许。 她笑容僵在嘴角:“哥哥说笑了,我们已结拜为兄妹,血脉至亲如何以身相许?” 他似是好心提醒:“兄妹又如何,先不说你我并无血缘,就算至亲也无妨,你此生并不会有孕。” 瞧他认真与她分析的模样,林瑟瑟裂开了,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朝他咆哮的冲动。 什么叫她此生不会有孕啊喂! 明明就是他自己根断了生不出来好不好?! 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炫耀的资本吗??? 看着林瑟瑟越发僵硬的面容,司徒声阴郁的心情突然放晴,他勾唇一笑,眸光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嫌色:“罢了,我并不喜欢一马平川的女子。” 林瑟瑟望了一眼身前的b罩杯:“……”淦! 她都还没嫌弃他是太监,他倒先嫌弃起她来。 她好歹还能二次发育,他行吗? 许是调笑够了,司徒声突然话锋一转:“我让你从皇帝那里寻的宝贝,可有什么进展了?” 林瑟瑟神色微滞,宝贝……什么宝贝? 他瞧出她眸中的懵懂之色,嘴角的笑意渐冷:“你莫不是给忘了罢?” 哪里是忘了,林瑟瑟压根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她不敢说自己不知道,他变脸的功夫简直比女人还厉害,一会高兴一会恼怒的,她真怕他有人格分裂症,万一说错了什么话,他再把她掐死在这里。 她循着他话里的蛛丝马迹,凭借着女人特有的第六感,隐约猜到他让原主寻得宝贝,可能就是他与原主的交易内容。 司徒声在晋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握虎符重兵,却迟迟没有造反之意,其中必定有何缘由。 怕是他有什么把柄被皇帝抓在手里,而这把柄听起来像是一个什么物件儿,又能被他称作‘宝贝’的…… 林瑟瑟虎躯一震,脑中蓦地蹦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莫非那宝贝就是他断掉的子孙根? 是了,太监们都很看重子孙根。 虽然被净身后,那物件儿便成了身外之物,可老人们都说,没有子孙根的人便是六根不全,不光死后进不了祖坟,下辈子投胎转世也做不成男人了。 后宫里太监的宝贝,都被存在净身房里,待到太监告老还乡之时,再自行花银子将宝贝赎回来,这也被称作‘赎兰’。 司徒声到底和其他太监不同,宝贝定然不在净身房内,难怪太上皇放心的将重权交给他,怕是手里攥着他的宝贝做胁迫呢。 听司徒声的意思,他的宝贝现在似乎是握在皇帝的手里,被皇帝藏在了什么地方,他自己寻起来不方便,所以才同意与原主合作,希望原主能将宝贝寻出。 为求确切,林瑟瑟犹豫片刻,轻声开口:“我自是没有忘记,现如今似乎还有了些头绪。只是我不大确信,还是与哥哥再确定一下为好……” 她停顿许久,咬了咬牙:“那宝贝可是长长的模样?” 司徒声微微颔首:“又长又方。” 他并未见过那封被深藏的密信,可既然那是一封信,自然该是长长方方的。 林瑟瑟略微有些震惊,虽然她并未见过实物,只是穿进上本书里时,在二十一世纪的生物教科书上见过图片。 当时她太过羞涩,也就是瞥了一眼,可她明明记得那物什是又长又圆的,怎么他的宝贝就是长方形的? 她想了想,小声试探道:“宝贝上面是不是还带些褶皱?” 那密信牵扯之重,司徒声敛住懒散的眸色,思索片刻:“是。” 若是那封信放的时间久了,信封上压出褶皱也是有可能的。 林瑟瑟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宝贝尺寸约莫如何?” 司徒声伸出骨骼匀称的手指,比划出一个信封的大小,许是觉得不够严谨,他又用双手比出了信纸的尺寸:“应该是这么大。” 林瑟瑟看他比出一张A4纸的尺寸,竟是和大象的小腿一样粗长,顿时傻了眼。 是她没见过世面,还是他夸大其词了他的宝贝? 司徒声见她不语,挑眉问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瑟瑟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没有了,就是我还有个小小的疑惑……” “说来听听。” 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身体懒散的斜倚在藤椅上,漫不经心的伸出削瘦修长的指尖,轻抵在下颌处的掐丝鎏金面具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