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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闭上眼睛。 江未眠明白了,这是让她伺候呢。 郁宿舟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莹润生辉,让江未眠颇有一种灯下看美人的错觉。 鸦青的睫羽,略不同常人的眉骨眼窝,顺着他的鼻梁一脸蜿蜒的巾帕,配上这张脸,莫名香艳旖旎起来。 少年睫羽一颤,睁开了一双光华流转的眼睛。 不过他似乎是很久没睡过好觉了,眼下一片青黑,显得气质阴郁不少。 江未眠不由心想,这模样生得好,竟然半点也看不出奴隶的样子,甚至更像是个王侯世家的公子——也应了那一句越是美丽的,越是有毒。 江未眠也收拾好了自己,便吩咐人将东西一应收了准备睡觉没想到才送走了人,回眸一看,床已经被人占领了。 江未眠:? 少年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眸,熄灭了灯,唯有床尾的矮榻留了个空位。 江未眠攥紧了拳头,躺下了。 得,果然,平时的账都记着呢。 虽然榻窄,但因为太过困倦,她很快便蜷缩着沉沉入睡。 月色如水,照在她眉眼间。室内,便只有呼吸声,而一盏茶时间,床上安卧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他侧眸,对上那一张安然恬淡的睡颜,毫不设防的神情。 少年眸中带着点玩味。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19章 次日清晨,江未眠是被郁宿舟捅醒的,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江未眠睁开眼睛,就对上已经整理好的郁宿舟一双冷淡的眼睛。 她望天呆滞了一阵子,迅速反应过来:“主人。” 少年对她笑了笑。 江未眠嗅出点危险气息,当即坐起来,垂下眼眸做乖巧状。 少说话,多装乖。 郁宿舟每日守夜,会在阴时过后,回到自己房间睡。所以她现在才会在床榻上。 郁宿舟对上她头顶两个发旋,若有所思。老人说,一旋横,二旋拧,三旋打架不要命。 他瞧着她这乖巧得不得了的样子,不由想起了她那双狡黠的眼睛。 坑货。 他起了点兴趣,她究竟知道多少?很明显她知道自己要杀她。但是为什么又要伪装成镜中魅? 想杀了他,她有许多种方法,为什么要留着他这个祸患? 镜中魅呢?它又去了哪里? 江未眠被他盯得脖子都僵硬了,抬起脸,扬起个笑:“主人,你饿不饿?” 郁宿舟本来沉浸在思绪里,如今被她这么一打岔,倒是有一瞬忘记了自己在想什么。 见少年怔忪片刻,江未眠眨巴眼睛。 郁宿舟墨色眼瞳一动,目光落在她右颊。 兔子的右脸上有压出来的睡痕,看上去更傻了些。 郁宿舟忽然想到,也许留着这副躯体,炼制成傀儡也不错。 他的目光悠远深刻,带着点审视意味,最终开口道:“收拾好,出去了。” 今天早上有场硬仗,江未眠心想,当然,这是对于郁宿舟而言的硬仗。 因为月秋崖今天注定会问很多问题。 江未眠忽然起了点小心思——倘若,她有几个问题回答不上来,郁宿舟会不会被怀疑呢?小变态会不会因此露出……无措或者忧虑紧张的表情呢? 可能性很小。 但是这样的情况太让人期待了。这个坏,她使定了。 若是郁宿舟问起来,她也可以说,人事难防,她也没那么清楚江未眠的情况嘛。 郁宿舟看到了她眼底那点雀跃的光。 见到月秋崖他们就这么高兴? 他了无兴致地收回眼神。 二人出了屋子,江未眠今日穿了一身淡淡的烟水绿,看上去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而今日郁宿舟依旧着了一身白衣,滚了一圈明黄色点缀,布料下的云纹顺着平阔的肩线一路逶迤而下,风流又内敛,黄带掐出一线腰身,看上去英姿勃发少年气。 少年郎惯常爱穿的圆领袍。 两相对比,江未眠不由想站远一点。 她下意识撇了撇嘴,这是她死了,所以庆祝新生活是吧? 那可不好意思,她要做个祸害,活得长久些,膈应死他。 池塘边有白鹤栖息,水中五色锦鲤游曳,如漂浮无物。 进了堂内,江未眠便甩开郁宿舟,坐在了江老爷旁边。 江老爷看着她好好的,老眼里浑浊泪水险些没收敛住,江未眠撒个娇,便将他又逗笑了,整个堂内顿时都是欢声笑语。 白衣少年孤独地站在桌旁,似乎被这一众人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他望着仿佛回到自己窝里,就可以肆意打滚地江未眠,眼底很冷。 江未眠回过头就看见他抿唇。 小变态太过阴晴不定,江未眠揣测不到他为何又不高兴了,只是察觉到她在看他,郁宿舟抬起眼,对她温柔一笑。 有病。江未眠迅速收回目光。 究竟是怎样的心态,才能不高兴的时候笑得这么甜? 这会儿小变态还没跟随着月秋崖出蜀郡,在原著中,他开始真正走歪,是在长安一行中,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煞气来源——乾骨。 生就乾骨,非大吉,就是极凶。 很明显,小变态不可能是个吉祥物。 乾骨本人,若是极凶,便是天生不幸,命带孤煞,周遭之人都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