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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这时,唐幼一朝他们喊:“这位客官要两斤高粱酒,帮我装一下,我这儿走不开。” 要高粱酒的是一名驼背的中年男子,他家住城南,经营着油铺子,却几乎每天都要跑来他们铺上买酒,为的就是来瞧几眼这铺子里的小寡妇,和她唠上两句,想着慢慢变成老主顾了,兴许能尝点甜头,她倒好,竟愈发忽视他,常常把他打发给铺里另一位凶神恶煞的婆娘,或者一位嘴巴阴损的公子爷。 “哟!”这不,那位公子爷已经扭身朝他过来了。“这不是昨日那位抬不动两斤酒,说要在我们铺子里歇歇,等家仆过来帮忙的油掌柜嘛!今儿又见到您实在是太高兴了!” 他眉眼含着谄媚,说的话却是阴阳怪气,显然是在讽刺他来买酒是别有意图,让来买酒的和路过的人听了不由发笑。 那男子扯着僵硬的嘴角:“什么抬不动,我、我是脚受伤了,你试试脚受伤了抬酒走到城南!” 他这一解释,更是引得大伙哈哈大笑,他既知抬不动走不了,却在隔日又孤身前来,岂不是告诉大家他的确藏着心思吗。 “啧啧啧……” 钟静单手举着装好的高粱酒,哗哗地从里飞身而出,身手敏捷地落在铺子外面,而掌中的酒坛子安然无恙,毫无泼洒,众人见此都惊呆地鼓掌赞叹。 他走到一脸畏惧的油掌柜身边,倾身凑到他的耳边,低道:“不必如此,油掌柜……不就是想瞅瞅美女嘛,大方承认便是,反正,你也只能是瞅瞅……”说到这里,他声音忽然变狠:“要是敢动其他念头,你这腿就真要伤了……” 说完,便故意一把将酒坛临空抛向面无人色的男子怀中,吓得男子赶紧一把抱住,也不管酒洒到了身上,拔腿就往外直跑。 唐来音发现那人没给钱,正要撸袖子冲出去,一人影忽然比她更快一步地冲了出去,随即,一把尖锐凶悍的喊叫突然响起:“王八蛋!” 是唐幼一叉着腰,横眉竖眼地在冲那人大叫:“你没付钱!” 唐来音和钟静都吃了一惊,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她凶悍骂人,居然还凶得像模像样。 那男子很快就抖着身子跑回来,将一串钱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唐幼一伸来的手中,才一溜烟地跑了。 唐幼一一见那人走了,凶巴巴的脸顿时又恢复了平常的温柔,冲呆怔的唐来音钟静一笑:“差点让人吃了霸王酒!” 见这酒铺里一个两个都不是好惹的,那些和油掌柜一样觊觎小寡妇美色的客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再不敢放肆地把目光往她身上放,笑呵呵地拿了酒递了钱便走了。 见一下子清静了,忙到额头微微冒汗的唐幼一终于可以缓一口气,抬袖擦了擦流到了颊上的汗:“你们看着,我去里面忙活了。” 看着侄女那张因出汗而更为娇艳若滴的容貌,以及那用暗色衣裙严严包裹也难掩其曼妙曲线的身姿,唐来音暗叹,自从冯川死了,婆婆走了,她稳重坚强了许多,而且还会凶人了,说明她是真的决心把酒铺子好好做下去。 冯川是在两个月前死的。 那时唐来音早已认可了冯川是侄女的丈夫,相信冯川会好好待她,于是接受了钟静的求婚,随钟静见了家人,并准备秋天成婚。 没想冯川忽然在一个清晨离开了他们。 他走的毫无预兆,唐幼一见一向比自己早起的他,竟一反常态不起床,以为他病了,伸手一摸,触手的冰冷僵硬。 竟是在夜里已经没了。 大家都非常伤心,不知为何从不生病的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们,难过没能在他临死前好好与这个淳朴善良的大孩子道别。 哭的最凶的是唐幼一,跪在灵堂忏悔,一直对躺在棺材里的冯川说对不起,她不够好,不够爱他。 然而没想到,最疼他的婆婆却十分平静,含泪安慰唐幼一,说他并不怪她,他本就是以孩子的灵魂喜欢着你们每一个人。她还告诉他们,她早就算到他福薄短寿,能快乐地活到现在,又娶过妻,已算非常圆满,下辈子肯定能投个好胎,我们应该替他感到高兴。 安葬好冯川,婆婆与他们辞行,说要去过她自己的日子了,就这么骑马绝尘而去。 钟静唐来音向唐幼一提议关掉酒铺,让她随他们住到钟府。 唐幼一拒绝了,说开酒铺子是爹娘的夙愿,所以起了“有生”这样的酒铺名,虽然很艰难,但她想为了爹娘,坚持坚持。 钟静唐来音听了十分支持,商量把婚事暂搁,陪她一起做好酒铺子。 唐来音是不舍得让乖侄女孤身一人。 钟静则担心她这么个漂亮寡妇守这么个酒铺子,会有数不清的大灰狼扑过来。 唐幼一怎会不知他们的担忧,自己亦是担心被人欺负,从前有冯川哥坐镇都有胆大包天的人调戏她。所以她舍弃了漂亮的衣裳,学着做个凶婆子,让别人不敢随意欺负。 她要快点强大起来,让他们两人好放心地去过自己的日子。 天黑了,唐幼一收铺关门,唐来音计算这一日赚的银钱:“今日收入一百零九文,净赚……五十六文……”唐来音与钟静面面相觑,都为这低到不行的收入感到焦心。 生意比从前差了许多,因为客人们喜欢的小寡妇最近没那么漂亮,也没那么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