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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叡挨了训斥,倒也不恼,观摩了下霍珣的神色,低声道:“臣方才……瞧见苏娘子的手腕青了一片。 ” 默了片刻,霍珣望着即将燃尽的烛火,眸光幽深:“她自找的。” 褚叡也不知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苏娘子进去待了小半个时辰,出来时,双颊绯红,鬓发散下一缕贴在香腮边,整个人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主上。”褚叡换了口吻称呼他,与从前在漠北军中无异,“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珣撩起眼皮,没好气地道:“不想讲就滚出去。” 褚叡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鼓足勇气道:“这小娘子嘛,不比咱们这些糙汉子,偶尔也是需要放下身段哄一哄的。” “褚叡,你当真这么信她?”霍珣冷笑,徒手捻灭烛焰,仿佛察觉不到痛楚。 “不如,孤与你打个赌。” 第12章 遇险 “这样的好,我可真是承受不起!…… 或许真如褚叡所言,苏氏受了不小惊吓,自那夜过后,便再未出过宫室。 至于那瓶活血化瘀的药酒,霍珣随手丢给了褚叡,让他看着处置。 太医令说他体内蛊毒经年积累,此次发作,隐隐有凶险之势,定要静心休养。 此次来栗山行宫,便是为了暂时避开朝政,奈何霍珣闲不下来,第二天就吩咐余泓将堆积的奏疏送到琼华宫。 他这人暴戾名声远扬在外,底下官吏提心吊胆勤勤勉勉办差,呈上来的奏疏之中,倒也没有发现太多疏漏之处。 批完奏疏,已是午后,余泓入殿,躬身道:“陛下,嘉宁县主在殿外候着,想求见陛下一面。” 听说他要去栗山行宫,薛明姝便随他一块儿过来了。 小姑娘这两日都忙着逛行宫,泡温泉,没顾得上过来打扰他。 霍珣淡淡道:“宣召。” 薛明姝提着食盒进来,放在小案上,轻声数落他:“兄长定是又忙得忘记用午膳。” 霍珣未接这茬话头,眸光温和:“怎么过来了?行宫不好玩么?” “好玩倒是好玩,不过有些无聊,除了浮翠和长洲哥哥,便没有其他熟人。”薛明姝单手托腮,“兄长,我在行宫发现了一处园子,约莫是叫玉……” “玉春园。”霍珣道,“从前是用来训练伶人歌姬的地方。” 薛明姝双眸倏地一亮:“对,就是玉春园,里面的亭台楼榭修得可好看了,只是不知为何,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像是没有多少人住在里头。” 蓟州不比靖安繁华,便连漠北王府也不气派,甚至不及京中一个小小伯爵府。 她年岁尚小,觉得新奇是正常的。 霍珣解释道:“大燕常年与北戎征战,国库尚不富裕,宫中不宜铺张浪费。孤让她们自己选,要么回去与家人团聚,要么留在行宫当值。” 薛明姝取来杯盏,为他斟上一盏乳酪:“兄长,你尝尝,尚食局送来的。” 味道是挺不错的,霍珣放下鎏金银杯盏,笑着说:“严郁呢?到了靖安后,便只见过他一面,也不知他成日窝在宅邸里做些什么。” “他这人呀,无趣得很。”薛明姝不满地撇嘴,“要么是研究改进弓□□,要么便是操心明年从西境马场购买良驹,与外族人做生意的事。” 霍珣问她:“明姝,你不喜欢与阿郁待在一块儿?” 薛明姝怔了怔,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兄长,我喜欢与你待在一块儿,还有浮翠。” 闻言,霍珣唇边笑意慢慢淡去,正色道:“舅父临去前,嘱咐我务必看顾好你,明姝,我一直视你如亲妹妹。” 许是这番话语气有些重,小姑娘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当霍珣要出言宽慰时,薛明姝闷闷不乐地开口:“兄长,我记得的,你已经强调过好几遍了。” …… 苏慕宜度过了舒心的两天。 不用和霍珣打照面,內侍按时把膳食送来,而且殿外还无人值守。 然而第二天傍晚,一切戛然而止。 一位年轻宫女寻到她,说陛下请苏娘子去寻芳殿。 苏慕宜瞧着那宫人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见她面露迟疑,小宫女取出腰牌呈上,温言解释道:“奴一直在温泉行宫当值,与苏娘子素未谋面,苏娘子不信任奴也是常情,不过这腰牌您应是认识的。” 腰牌由白玉雕刻而成,纹饰繁复,的确是宫人们素日佩戴的信物,苏慕宜半信半疑,继续追问:“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宫女嫣然笑道:“苏娘子,陛下并未说什么,只吩咐奴务必尽快带您过去。” 好端端的,霍珣传唤她去寻芳殿作甚?分明他这几日宿在琼华宫,从这边走过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寻芳殿紧邻玉春园,原是历代君王用来观赏歌舞寻欢作乐的地方,难不成霍珣也要去听曲? 苏慕宜迟迟未有要随她出门的意思,小宫女着急起来,带着哭音央求道:“请苏娘子莫要为难奴了。” 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眸含泪光,贝齿轻咬朱唇,甚是惹人生怜。 苏慕宜耳根子软,心道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况且霍珣此人一贯不按常理出牌,于是安抚她:“我随你去。” 出了宫室,寒风拂面而来,苏慕宜拢紧略显单薄的衣裳,小宫女提着灯笼为她照路,两人快步往巍峨耸立在山腰的宫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