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万子然的自责
“想不到在我的身边，绮妃就这样去了，看来我的死期也不远了。”万璟迁坐在彼岸花的傍边，静静地说道，他想不到居然有刺客可以在自己的眼皮下杀人。 “不会，父皇，我一定不会让父皇有事，父皇，我已经让人整理好明月殿，那里的环境极好，守卫也会增多，请父皇暂时前往居住，有何事到时再商议就是了，请父皇放心，我一定不会同样的事情再发生，请父皇原谅！”万子然跪在万璟迁的面前，他知道万璟迁其实是在责怪自己，要是换做以前，万子然对万璟迁的责备会不屑一顾。 “父皇，我和你过去，不要担心，所有的事情，六皇子会处理。”云姬亲自去扶起万璟迁，万璟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万子然，没有说话，他在云姬的搀扶下离开风清殿。 月明星稀，月上柳梢头，皇宫到处都一片寂静，万子然下旨，无事不得走动，只有风清殿还是灯火通明，万苻坚正在交代下人在处理绮妃的身后事，万平信好像一具木偶一样，万苻坚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整天只是和云姬说过两句话。 “云姬，是谁杀了我的母妃？”“不，我知道不是你，你如果想杀了我的母妃，不用等到这个时候，不是你，我知道，不是你。” 其他的时候，万平信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为绮妃盖上新做的锦被的时候，他的眼泪滴在绮妃的脸上。 万苻坚一直陪在万平信身边，他注意到风清殿的一个衣柜不翼而飞，他不动声色，没有告诉任何人。 “父皇睡着了吗？”万子然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一直在等着云姬回来。 “父皇睡着了，不要担心，他没有责怪你。”云姬走到万子然的身边，轻轻握住万子然的手，她知道万子然心里很难过，充满自责，万子然虽然不喜欢绮妃，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自己的秘密而死，他心里开始怀疑，到底是谁，要阻止自己知道这个秘密？ “就是知道父皇不会责怪我，我才更加难过，这件事毕竟是因为我而起。”万子然虽然不喜欢万平信，万平信难过的模样还是在他的面前晃动，他下旨让万苻坚用最好的东西给绮妃下葬，他自己却不想去看望。 “没事，不是因为你，只是，我觉得奇怪，为何会有人藏匿在风清殿，这个人似乎一早就知道绮妃已经知道的秘密，在等待她要告诉我的时候就杀了绮妃，显然，这个人不想我知道真相，这个人的武功不低，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这个人会是谁？” 云姬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那个人是谁，她正想和万子然继续说话，外面传来凌若的声音：“皇上，萧太冲大人求见。” “这个时候？”云姬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是这个时候？万子然没有说话，他出神地看着地上的砖块，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万子然思索了一会还是出去见萧太冲，他只是叮嘱云姬早点休息，云姬发现万子然的眼神闪烁，似乎在逃避自己的目光，她不喜欢纠缠不清，她也相信万子然，她等待万子然以后给自己一个解释、 云姬低头看看自己，才发觉自己的裙子还沾有绮妃的鲜血，她闭起眼睛，都可以见到绮妃一身是血倒在自己的怀里，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想了一会，在桌子上摆出十两黄金。 不到半刻钟，甲子出现在云姬的面前。 “主子，我来了、”甲子一边说，一边拿起黄金放进自己的怀里。 “你真是计算得很准，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绮妃娘娘没有黄金给你，你就冷眼旁观，或者是说那个人的武功就连你都比不上？”云姬看着甲子心急拿黄金的模样，禁不住揶揄道。 云姬原来想着甲子一向自负武功天下罕有，他对自己的揶揄一定会有托词，没有想到甲子居然会一口就承认了：“主子，我的责任是保护你，除非是你事先告诉我，我才会出手救其他人，若不然，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对任何人的生死负责。话说回来，那个人的武功的确是天下少有，幸好那个人的目标不是主子，要不然，连我也没有把握一定可以救下主子，我想着要追着这个人出去，但是还没有追上去，已经被这个人掷出的飞镖险些击中面孔，就算是这样，也是对方手下留情 ，要是这个人真的要取我的性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甲子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站在云姬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 云姬一听暗暗心惊，可以让甲子都甘拜下风的人不多，甲子说过，天下只有三个人可以让他不用出手就自动认输，这个看来是第四个了。 “既然如此，你的身手不如人，为何还要拿我的黄金，要是死的人是我，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云姬盯了一眼甲子，她还记得甲子刚才拿黄金的动作很迅速。 “要是主子不幸遇难，我也绝对不会苟活在世上，只要我还叫你做主子，你的生死就是我的生死，你有事，我不会独活。”甲子淡淡地说道，语气却是异常坚定，他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他和云姬的主仆关系一天没有改变，他就会一天守护云姬。 “不管你怎么做，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你设法让我和你在萧太冲府里的那个姑娘见上一面，我要知道她是何人，为何琉予会传信给她，她在萧太冲的身边所为何事，甲子，我总是有一种风雨满城的预感，你要在三天之内给我办好这件事，要不然，我就扣你这个月的黄金，你自己看着办，我的话说完了。” 云姬转身坐下来，不再看甲子一眼，甲子用云姬看不见的速度同样转身飞出了窗外。 万子然让凌若带话回来，他今晚因为要处理政事不会回来，云姬本来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意外，她想和万子然好好说说话，不料万子然没有回来，云姬走出屋外，蓬莱宫和以前一样 ，什么都没有改变，万子然让这里保存得很好，云姬看着身后站满了一个屋子的宫女和太监，其中两个宫女伺候云姬换衣裳，她们的动作生硬陌生，好几次把自己的手指戳到云姬的身上，云姬差点就忍不住向骂人，看到宫女脸上诚惶诚恐的面色才作罢，她想起了绿蕊，绿蕊不管是给自己换衣裳，还是给自己做衣裳，动作都是那么轻柔，只是万子然说还没有绿蕊的消息，不知道绿蕊身在何方，她很想念绿蕊在身边的日子。 云姬打定主意，等到和萧太冲府里的人见面之后，就让甲子去寻找绿蕊，她始终不放心绿蕊一个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漂泊。 云姬陷进沉思之际，她抬头见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处宫殿有光亮透出，她觉得奇怪，万璟迁的嫔妃已经迁去后宫的某一处一起居住，距离自己的蓬莱宫较远，这处有光亮的宫殿是皇上的嫔妃居住的地方，万子然没有嫔妃，下人不会在夜晚打扫，而且云姬等了很久，光亮还是存在，可以算是彷如白昼，灯火辉煌，显然里面是住了人，有人敢住在皇上的后宫，这个人的身份一定是不同凡人、 云姬正欲举步出外看看是谁，侍卫就拦在了云姬的面前：“请占卜师留步，皇上说了，请占卜师及早休息，不要出外。” “我不过出去看看而已，走开！”云姬冷着一张脸，她昂起头，目光如冰。 “占卜师，皇上吩咐了，晚上不管是谁都不能走出蓬莱宫，请占卜师见谅。”侍卫的腰弯成了直角，他们的刀交叉摆在云姬的面前。 “要是我一定要出去，你又如何？”云姬双手交叉，盯着眼前的侍卫，。 “要是占卜师的一只脚迈出去，皇上就会要了我的一只手，要是占卜师两只脚迈出去，皇上就会要了我的两只手，要是占卜师执意出去，请首先把小人的手砍下来！”侍卫抽出大刀，把刀柄转向送到云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