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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宸眉眼轻笑,点了点头。

    前台没忍住又说道:“也可以边品酒边看烟火表演。”

    沈星濯目光一闪:“好,送瓶酒到房间。”

    前台目光一凛:“没问题的,先生。”

    邵宸眉心微皱:“明天不是还要拍戏?”

    沈星濯摇了摇他的手:“明天没有我的戏份,导演说了我可以多休息一天。”

    邵宸被他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无奈点了点头:“那好吧。”

    这种被季清融全身心依赖的感觉,他很喜欢。

    背后的前台内心嗑到昏厥。

    到了房间,很快酒就被送过来了,沈星濯将红酒倒进酒杯,端着酒杯轻轻摇晃了一下,拖着脱鞋跑到了落地窗边。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深色海面,斜对面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第一朵烟花在天空“嘭”的一声绽放开,蓝紫色的烟花盛放,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和微起波澜的海水。

    水天一色。

    邵宸刚走过来,就看到沈星濯转身,眉眼熠熠生辉:“好漂亮!”

    邵宸拿起茶几上的高脚杯,走到沈星濯的面前,举杯碰了一下他的杯身:“很漂亮。”

    更多的烟花在天空中“嘭嘭嘭”接二连三的绽放开来,像燃烧的雪,坠落的星子,将漆黑的幕布燃烧成盛大的背景。

    沈星濯歪了歪头,望进邵宸深海一样深沉的眼眸中,也不知道这句话说得是烟花,还是人。

    他仰头喝着杯中的酒液。

    邵宸正要阻拦,却看见他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还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邵宸只好也将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半个小时后,沈星濯窝在沙发里,脸色醴红,眼角也像染了花汁一样透露出红意,落在邵宸的眼里,居然像点燃了什么一样,脑海里不合时宜地蹦出可口两个字。

    邵宸感觉自己也有些醉了,不然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形容?

    这酒度数本来就不低,大部分都进了邵宸的胃里,他虽然好一点,但是耳根也有些泛红。

    沈星濯眼珠子转了转,慢吞吞地朝邵宸伸出手臂:“想洗澡。”

    邵宸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顿时抓紧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双漆黑的眼睛落在季清融的脸上:“你说什么?”

    “洗澡。”沈星濯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拍了一天的戏,这儿天气太热了,想洗个澡。”

    他脚步虚浮地朝浴室的方向走,路过茶几的时候险些被绊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撞上桌子边,带得红酒瓶咕噜噜地滚了下来,无声地滚到地毯的角落中。

    眼见着就要摔倒,邵宸心脏一提,反应过来时已经将人捞到了怀里。

    他眼中的光华明明灭灭,手背上青筋透出,低哑的声音在沈星濯耳边响起:“你喝醉了,明天再洗好不好?”

    沈星濯在他怀里扭了扭,固执地摇了摇头:“要洗,脏。”

    邵宸被他扭得心里有些躁,压下心中的邪火:“不脏,我不嫌弃。”

    沈星濯抬眸,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去洗。”

    说着就解开了自己衬衫的上两颗扣子。

    邵宸被激得闭了闭眼,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放任季清融自己洗澡,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帮你。”

    沈星濯眼睛微张,滑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等的就是这一句。得到满意地答案就钻进邵宸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抱我去。”

    邵宸平复了一下呼吸,弯下腰,一手揽过季清融的背,一手勾住他的腿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季清融这么轻。好像比半个月前瘦了一圈。

    浴室里水声哗哗,邵宸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忍耐,醉鬼却根本不配合,止不住地往他身上凑。

    两个人全都湿透,在沈星濯再一次不安分地凑过来时,邵宸终于将人按在了墙上。

    眼前的人眼睫湿润,柔软而脆弱,一双漆黑的眼睛却紧紧地看着邵宸。

    沈星濯眼睛微眯,抬起手勾住邵宸的后颈,直接将人拉向自己。下一秒,温热的唇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两人都是一麻。

    邵宸的长眸陡然幽深了起来,握住季清融的腰,他的衬衫早就不知道脱到哪个角落去了,混着水珠仍然能够感觉到细腻柔韧的触感,湿润的,温热的,像火一样灼人。

    他微微偏头,便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相接,那火就像原野上的野火一样,越烧越烈,朝全身蔓延开去。

    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湿漉漉的脚印从浴室一路进了卧室,渗入床边的绒毯中留下一串湿润的水珠。

    沈星濯在神思迷乱中还不忘邵宸毫无经验的事实,伸手拉开床头柜,微喘着说道:“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邵宸长臂一捞,将东西拿出来,看清楚了名字以后,眼神就更幽深了。

    沈星濯以为他不会用,耐着性子小声地解释了一遍。邵宸耳边回荡着他像小钩子似的声音,脑海中又止不住地响起之前在网上查到的相关资料。

    第一次,要温柔体贴,要照顾对方的反应。

    是以,邵宸拿出了毕生全部的耐心,极尽体贴照顾。

    结果就是,到了凌晨三点,沈星濯的嗓子都哭哑了。

    起先是他占了上风,可惜这具身体不争气,很快就被邵宸反客为主。而且,他只要哭,邵宸就会停下来问是不是不舒服。箭在弦上突然停下来可还行?到后来邵宸好像误解了什么,他越哭,他就越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