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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闻,还有花露水的味道??? “去韩国的话,被子就别带了吧。”陆沉鲸微微屏住呼吸,虽然很好闻,但被子太大了。而且有真人在怀…… 池屿仿佛觉得自己的大脑失去了一段记忆,“韩国?谁去韩国?我???” 老孙听到他的话,酸溜溜道:“也不知道谁大早上跟我请假,结果被请假的人出去浪的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新时代的好队友。” “???”池屿眨眨眼,去看陆沉鲸。 “刘哲请我们去看他的半决赛。”陆沉鲸瞥一眼老孙,“队里正好有一周的假,我就顺便又跟老孙请了我俩外出的假。” 老孙目光也落在陆沉鲸脸上,不断摇头,瞧瞧,瞧瞧这说话的艺术,摇头晃脑间,他突然看到陆沉鲸下巴靠近嘴唇下瓣的地方,有个小口子。 “你嘴巴怎么了?”他问陆沉鲸,还指了一下。 “嗯?”陆沉鲸不解。 池屿顺着老孙指的地方看了眼,赶紧把眼睛瞥开,然后扯着被子连拖带拽把人往房间带,还嚷嚷:“你们累不累啊,大晚上站门口唠嗑。” 走几步就进了房间,陆沉鲸把被子放到床上,然后就看到池屿不停朝他挤眉弄眼。 陆沉鲸想到什么,抬手摸了一下嘴角下面,不提还好,一提就隐隐有酥麻痛感的,某人不小心造成的伤口。他微微弯了弯唇角,没说话,看着池屿的眼睛,却似乎在说:真让人头疼,也不知道是哪只小狗咬的,这下要被发现了,好难办哦。 池屿羞得耳朵尖堪比红绸,他背对着还在门口往里探头的老孙和周望山,扯开自己衣领的一角,指着上面的红红点点,眼睛瞪得可圆了:半斤别说八两! 陆沉鲸脸上的笑更明显,根本掩饰不了,身后有脚步声,池屿赶紧理好衣服,然后作出抱怨的姿态:“这入秋了,蚊子特别多,估计都是母蚊子,赶着屯粮过冬呢。要不是被咬得实在受不了,我也不会把被子搬到陆神这边来睡。” “我说怎么刚刚闻到一股子花露水味。”老孙凑过来要瞧池屿,“哎呦,这蚊子是真够毒的,不过你房间是有多邋遢才那么多蚊子?” “我才不邋遢,还有你进来不关门嘛!”池屿捂着衣领跳开,跑去要关门,想了想,还是觉得房间里面更危险,干脆跑到门外,跟里面的人Saygoodbye,“我去收拾行李了,你们聊,拜拜。” * 两天后,首尔机场。 池屿跟在陆沉鲸旁边,往出口处走。 首尔温度比沪市低一些,大概只有十几度。飞机落地时是傍晚,在飞机上池屿还看到了夕阳西下的美景,一到出口,天就全黑了,风吹到身上,寒意很重。 因来之前跟刘哲打好招呼,疯兔俱乐部派了人来接机。 池屿只穿一件黑白横条的毛线衫,圆领,领口不贴身,露出一小节精致的锁骨,他脸上带着口罩,正在跟陆沉鲸说话:“我还好,不冷啊,我不想穿外套。” 陆沉鲸手扶在行李箱拉杆上,站在道路边缘,旁边是人来人往的过客和车流,风吹动发梢,影和光在面庞转来转去,他应了池屿一声,从风衣口袋拿出手机,扔给池屿。 “拿着。” 池屿捧着手机抬头,就看到陆沉鲸将外套脱了,罩住他。 池屿从衣服里露出头来,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他抱着衣服,说陆沉鲸:“过分了啊,一言不合大庭广众脱衣服。” 陆沉鲸也没有非要池屿穿外套,反正衣服他脱了,穿不穿是他的事,他穿最好,不穿,衣服也得他抱着。他没理小尼莫在耳边嘟嘟囔囔的嘀咕声,拿回手机后,手指触在手机屏幕上。 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池屿盯着他的手,安静下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去看他在跟谁聊天。 是在问刘哲那边情况。 说好要来接机,结果现在人还没到。 “说是路上堵车了。”陆沉鲸收了手机,侧了一下脸,他脸上原本是有笑意的,突然拉了一下池屿,将人扯到身后。 一声细微的“咔嚓”和闪光灯的白光晃过。 有人在拍照。 还有几句懊恼的说话声—— “那是Manta吧,他旁边不知道是谁。” “啊,你忘了关声音!” 陆沉鲸把行李箱拉杆放到池屿手上,快步走过去,跟不远处两个女孩子在交谈。 池屿将陆沉鲸的风衣外套穿上,穿好后扯了扯口罩,他抿着唇,百无聊赖地去看路边的灯。 几只蛾子在路灯边飞来飞去,影光迷离。 他看了一会儿,其实也就是几秒的功夫,又去找陆沉鲸。 怎么这么慢。 还没回来? 就看到陆沉鲸正微微皱眉,拿过粉丝准备的笔,在签字本上签名。 池屿有点酸,不知道吃谁的醋,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恨不得长得蔓延到陆沉鲸脚下,挂在对方身上,说不定还能顺便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约定好的地方,刘哲打开副驾驶门从里面出来,他环视四周一圈,先看到的是孤零零站在街边的池屿,走过去。 “哎呦,你就是小尼莫吧,可算是见到真人了。”刘哲是看过池屿直播的,虽然他现在带着口罩,可一头淡金色的头发可让他过目难忘,“怎么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