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疯了
“好！”柳念茹点了点头。 “岳父大人在外游历可别忘了朕和皇后，待皇后诞下麟儿，还要请岳父大人回来吃个宴席呢！”段白岚笑中说道。 柳将军微讶，随后笑着点了点头，“老臣的外孙诞生，老臣定然是要回来的。” 柳念茹眼底划过一抹羞怯，几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聊，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对柳将军道：“爹，我想去看看柳宛言！” 柳将军微愣，脸上的笑容僵住，就连段白岚也有些惊讶，毕竟自他登基柳宛言被囚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人了。 “你去看看也好，好让她死了那份心！”柳将军叹了口气，显然是想起了前几日去看柳宛言不愉快的一幕。 “嗯！”柳念茹点了点头，又对段白岚道：“我自己去便好，你陪着爹爹吧。” 段白岚前进的脚步顿住，随后点了点头。 柳念茹身怀功夫，他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危，况且女人家的事还是该女人去解决。 来到破烂的宅院，守门的丫鬟看到柳念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赶紧行礼。 “大小……”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赶忙改口：“见过皇后娘娘！” 柳念茹摆了摆手，目光看向寂静的宅院，“开门。” “这，娘娘，二小姐近日心情不大好，恐会冲撞了娘娘！”丫鬟有些犹豫的说道，自从那日柳将军来看过柳宛言之后，柳宛言就好像受到冲击一般，整日疯疯癫癫的，模样看着就像是疯了一般！ “无碍，开门吧！”柳念茹语气平静无波，听闻丫鬟的提醒连起伏都没有。 丫鬟也知道柳念茹非一般女子，点了点头，将门打开…… 一开门，入目是满院子的杂草和荒乱的陈设，中间一见厢房中亮着一盏昏暗的灯，里面隐隐约约印出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女子坐在地上，手中不断在地上来回戳，不知道在做什么？ 柳念茹蹙了蹙眉，吩咐丫鬟将厢房的门也打开。 大门已开，迎面扑来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胭脂水粉的味道伴随着一股饭菜酸臭味和屎尿的味道，让一想喜怒不形于色的柳念茹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丫鬟更是紧蹙着眉头，尽管每日都要闻到一次这味道，她依旧有些受不了，若不是柳念茹还在这站着，她都想离远点。 “这房间一直都是这味道？”柳念茹捂着鼻子闻到。 丫鬟如实答：“回娘娘，之前也一直有味道的，但没有这般严重，自上次柳将军来看望过二小姐后便逐渐有了这味道，二小姐也……” 丫鬟欲言又止，但柳念茹已经不需要她解释，此时的柳宛言坐在地板上，衣裳上布满了脏污，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头发凌乱的打了结想一个鸟窝一般坠在头上，而她手上一直戳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只死老鼠。 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柳宛言是何等娇生惯养的人，平日里最珍惜的便是自己这张脸，每日专门华仔打扮上的时间便有两三个时辰，新衣裳更是一出新的便要换掉，脸上但凡有了一点脏污都能一蹦三尺高的叫嚷着要洗漱，对待老鼠蟑螂什么的更是惊声尖叫，避之不及。 而如今却蓬头垢面，满脸脏污的玩起了死老鼠！ 按理说柳将军就算囚禁了柳宛言也不会对她太差，除了自由绝不会少了她吃穿，即便过不到像以前那般，但也好过太多人了，怎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父亲来看完她说了什么？”柳念茹一边观察柳宛言一边问道。 “柳将军告诉二小姐您嫁给皇上做皇后了，劝二小姐放下心中的怨恨，好好过日子，但后来二小姐不肯，还求着将军放她出去，将军没有应允，于是二小姐便变成了现在这样！”丫鬟长话短说的解释。 柳念茹眯了眯眼，只是没带她出去而已？以她的性子，知道萧珩落败被关押的时候都没有疯，怎的因为柳将军的一句话反而疯了？ “柳宛言！”柳念茹上前几步，叫了她一声。 一直低着头的柳宛言先是一愣，随后抬头一脸傻样的看着柳念茹，一双瞳孔涣散，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更有白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来。 “啊！好漂亮的姐姐！姐姐你是来陪我玩的吗？”柳宛言看到柳念茹眼前一亮，一把将手里的死老扔到一边，从地上爬了过来抓住了柳念茹的裙摆，顿时干净的裙摆上便出现了一个肮脏的手印。 “皇后娘娘！”丫鬟惊呼一声，生怕柳宛言伤害了柳念茹。 “不用！”柳念茹举起手制住想要过来的丫鬟，仍有柳宛言拉住自己。 “别装了！”柳念茹低头看着脚边的柳宛言，冷冷的开口。 她其实是在炸柳宛言，一方面她不相信柳宛言疯了，一方面她又看不出什么破绽。 “啊！姐姐你凶我？你不是来陪我玩的，你是坏人对不对！”柳宛言浑身一颤，随后哆哆嗦嗦的退后了几步，将自己蜷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柳念茹。 “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乖乖的，你别杀我！”柳宛言大喊着，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连同嘴边的口水一起。 柳念茹怔住，她看着柳宛言那双没什么光泽的眼睛，想要寻到什么踪迹，可里面除了空洞和迷茫便只有恐惧。 “我是来告诉你我现在是皇后了，这场战役，你已经彻底输了，我现在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柳念茹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其实她没必要说这些，只是想看看这样能不能刺激到她，毕竟她是她最恨的人，也是最大仇敌，她如果真是因为她而疯的，就该有些反应才对。 “啊！我没有输！我没有输！你们杀不了，你们谁也杀不了啊，哈哈哈！”柳宛言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转圈，眼底的恐惧被憎恶和愤怒所占据，屋子里满是她疯狂的笑声。 柳念茹看着这样的柳宛言，觉得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