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紧张
正巧前面的路上有一个转弯,柳念茹带人过去后却是没有再急着逃跑,而是让众人在道路的两旁借助绿荫隐藏了起来。 现在看来,柳念茹打算已经很明显了,她想要再来一次伏击,把追过来的蛮族士兵一举歼灭。 毕竟……落荒而逃可一向不是柳念茹的风格。现在有机会报复回来,柳念茹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张将军带人追击柳念茹,眼看对方拐过了一个弯没有了身影,他心里有一丢丢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他们转弯之后,本来一直在前方的柳念茹一行人却是没有了身行,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张将军皱了皱眉头,丝毫没有想到柳念茹居然会埋伏起来想把自己这些人全部弄死。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逃跑的人是没有精力想这些陷阱的,光顾着逃跑就已经不错了好吗,谁还有时间去想着反击呢? 不过很显然,柳念茹并不在这些人之列。遇见她,张将军这一次恐怕是有来无回了。 见蛮族士兵已经走进了攻击范围,柳念茹当机立断,身先士卒拿着一把匕首冲了出去。 啊,柳念茹不是没有刀剑之类的其他武器,只是对她而言,还是匕首比较方便,小可爱,可以随身携带,还能杀人于无形。所以柳念茹并没有拿那些武器,拿了说不定还影响她发挥呢。 至于暗器啊,上次在山谷埋伏的时候那些暗器已经基本上被耗费完了,所以柳念茹压根没想着用暗器解决这些人。 柳念茹本就极擅长杀人这件事情,此刻冲进蛮族士兵堆里,只能说是……如鱼得水,锐利的匕首闪烁着寒芒,鲜血从上面滑落,只需轻轻挥手,就有人不甘的向后倒去。 有柳念茹带头,陈钦一行人自然也是极快的冲出来了,很快投身于战局,尽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当然,征北军也不可能全无伤亡,他们毕竟不是神,他们只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 终于,最后一个追赶而来的蛮族士兵也被柳念茹斩于匕首之下,放眼望去,此刻这条路上铺满了尸体,说一句尸山血海也不为过,此等场景,倒也壮烈。 段白岚不在,但是征北军的仪式仍然要举行,反正短期内辛徳烈也不会派额外的追兵过来就是了。 柳念茹带着人翻尸体堆,把征北军的尸首全部翻找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旁略微干净的地面上。 最后,由陈钦主持着完成了征北军的仪式,怎么说陈钦也是个副将不是,这种事情还是信手拈来的。 只是今天柳念茹在指挥,陈钦只管听令行事,所以也就只能在此刻发挥了一下作用罢了。 整理好一切东西,这一队人接着上路,前往此行的目的地:边疆城。 他们要在那里,迎接自己的战友归来。 …… 辛徳烈这边,在张将军带人去追击以后,他也没有闲着,派人去查看了那些驻守出口的人,还活着的人就被他叫了回来。 反正这里是唯一的出口,如果段白岚想去边疆城的话,那就必须要从他这里经过。 既然如此,辛徳烈也就不让蛮族士兵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在这里等着就是,段白岚总会出现的。 晚上,月上柳梢头。 张将军还没有归来,辛徳烈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张将军连同他带走的那些蛮族士兵,很可能已经全部被敌人歼灭,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营地了。 思及此处,辛徳烈不禁皱眉。 而且,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段白岚的身影,让辛徳烈不禁怀疑那会儿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段白岚就在那些人里面? 最关键的是,自此柳念茹带人偷袭,整个蛮族营地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当中。每个人都穿戴整齐,做出了随时可以战斗的准备。 警惕心极强的望着周围的一切,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忍不住前去查看一番。这样虽说防止了敌人的偷袭,但对于己方也是极为不利的。 试想,在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来的情况下,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保持最高度的警惕性。这无疑大大削弱了到时候战斗时的能力。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最后,辛徳烈让营地里的人分出了几个小队,一直在四周巡视,出现丝毫风吹草动都要跟自己报告。这些人一炷香轮换一次,这样也能让所有人都得到充分的休息,不至于一直绷紧着神经。 不过,纵然是做出了安排,辛徳烈紧皱的眉头也没有要舒缓的迹象,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什么。这样的情况,是最让人难受的。而且对于段白岚到底有没有逃走,谁也不知道。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对于戒备了一天的蛮族士兵而言,现在的他们非常疲惫,而且这个时候,应该是不会有人偷袭营地的。所以不少人选择去睡了,因为实在支撑不住了。 不过…… 段白岚和他所带领的人就在暗中,看着一队队打折哈欠巡逻的蛮族士兵,面上笑意不浅。 又等了一会儿,这个时候,估计所有人都警惕心都被降低到了最低,而此刻,就是段白岚一直等待的时机。 向身后挥了挥手,征北军鱼贯而出。 所以说,这些人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不到,但征北军的战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蛮族士兵的反应到也算得上是迅速了,可能是因为有了一次被偷袭的经验吧,今夜入睡的时候,不少人都是穿着盔甲,武器就在一旁,只有听见响动,就能及时做出反应。 “段白岚,你果然没走。”辛徳烈冲出营帐,就看见了带领着一众征北军进攻的段白岚,他眯了眯眸子,眼中闪过了危险的意味。 段白岚并不理辛徳烈,而是一剑刺入一个蛮族士兵的胸膛当做对辛徳烈的回应。 随即段白岚勾起唇角,上扬到一个似是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