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年老体弱者
听洛清这么一说,严习柯的心中也是了然,其实洛清也是有点武功的,但跟薛薄连相比还是太弱了,不然那时候薛薄连遇到了危险,洛清早就去帮忙了,不过,对付这一两个匪徒倒还好,可是这匪徒一旦多了的话,便忙不过来了。 这里其实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医馆离这里实在是太远,最终也只能依靠着他们这些出来游历的大夫,但也有一个不便之处那就是,这病若是急了的话,这大夫还未来得及到,人就没了,这一点着实地令人头疼,所以,能够留下来的都是一些年老体弱者,而那些健壮能够行走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洛清与严习柯随便寻了一家客栈便住下了,这二人坐在了案边,两人定的则是天字二号间和天字三号间,用饭的时候,也不过是随便点了一些小菜便应付过去了,严习柯不太饮酒,所以这倒是让洛清极为的省事,不过银两什么的,则是严习柯付的,毕竟现在的身份,洛清是他的师父,孝敬自己的师父,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随后也便没有太多的事情,用过饭以后,他才有时间为薛梦莲写下了一封信笺,现在算起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最后写的那封信笺还是他在洛清的药铺里所写的那封信笺,这一路上对薛梦莲的相思那可是有增无减,每次跟薛梦莲好似有很多的话要讲,但,现在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待薛梦莲接到了信笺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只见上边写道:“这封信笺是我在望远这边写的,这里非常的偏远,并且有许多的山贼,这信笺一来一回的少说也需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够接到你的手中,可是,待这封信笺以后到了你的手中以后,我可能去了别的地方。 行踪不定,送信之人最多也不过是将信笺送到了药铺,只因无人知晓我们的行踪,因此,这封信也就无需回了,待我回来后再说罢,也许到那时候便已经赶上了端午了,那一日我会回来看你。” 薛梦莲看了以后,虽说她心中知晓,严习柯不可能收到,但她还是想要回一封信过去,“端午节的时候,便是哥哥与嫂子成亲的大喜之日,到时候,你便直接去食肆,你我二人就在食肆见便好。” 实则洛清那边也收到了信笺,但却好死不死的便是,这个时候的洛清已经去了偏远之地了,根本无法联系得到,更加不知他几时才回来,倒是洛晨收到了家父的请柬以后,便为其收藏好。 这日洛晨正在看着医书上边的东西,话说他当真是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如此认真过了,其实他若是他特别认真的话,完全可以学得到的,但他却并不是那么的认真,过不了多久,一位小哥便送来了一封信笺过来,“这是一封送给二公子的信笺,二公子可否在此?” “哦,他今日没在,跟着师父去游历去了,不过,你可以将他的信笺放在这里。” “好的。” 小哥立即将信笺放在了柜台之上,洛晨几乎都不用想便知晓这是薛梦莲写给严习柯的,他们两人之间送信已经习以为常,但却让洛晨的心中感觉特别的不爽,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拆开来看,不过,这次他们两人倒是没有说什么事情,就是谈一些,有关于薛沭与沐香两人成亲的事情,然后便是……他们在那里见面。 洛晨看了以后心中更是不舒服,他与她一起长大,在她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关心,洛晨向院子走了过去,来到了严习柯的房前,外边有一个小厮拦在外边,“大少爷。” 洛晨犹豫了一阵,“这是二公子的信笺。” 小厮立即接过了薛梦瑶送给严习柯的信笺,这封信笺是由洛晨重新粘贴过的,虽说看上去天衣无缝,但却依旧是瞒不过聪明的严习柯,只是他不知,小厮立即将这封信笺回到了严习柯的房中将信笺收藏好,严习柯临走之前提起过,他不喜让旁人进自己的屋,也不喜旁人触碰自己的东西,这些都是他的习惯,洛晨最终还是离开了。 严习柯与洛花两人游历之地不一样,洛花所去的地方那可是比严习柯所去的地方要安全多了,但与严习柯所在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偏僻,医馆所在之地实在是太远。 严府当中,薛梦莲果真再也没有收到严习柯的信笺,倒是她只要从自己的屋中出去以后,总瞧见有这么两个人正在习剑,严习宽正与刑珠一同习剑,看到这样的情景,刑珠的气色的确是要比初次来严府的时候,要好了很多,若是能够跟严习宽一直就这么幸福下去那该多好?薛梦莲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线。 过不了多时,严习宽便与刑珠开始收起了剑,刑珠道:“很久没有见,你的武功好似又比先前要进步了很多。” 严习宽只是道:“之前习功的时候,差点出了些岔子,险些走火入魔,好在习柯将我给救了回来,否则,我恐怕已经……” “走火入魔?怎么会走火入魔?” 刑珠担忧地询问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该不会因为我的事情,搅得你心神不宁罢?” 严习宽笑着道:“不碍事,这件事情已经都过去了。” “都怪我不好,我一直觉得你的意志力非常的坚定,应该不碍事,没想……” 严习宽道:“第一次出这样的错误的时候,我的确是实在难以接受,开始时我太过于信任自己了,总觉得自己一定不碍事,结果,还是险些走火入魔,可是事后又想想,这人又岂能不会有什么七情六欲,若当真没有七情六欲的话,那还是人吗? 在遇见你之前,我以为一直都会像是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这个世界,直至你的出现以后,我才会发现,我不能,”严习宽眉头紧皱,“其实我到现在头还比较乱,有些不太弄得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很多的时候,我险些找不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