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不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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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再看看战圈外那个模糊的身影,完颜赤凄然一笑,无助的拉住洛有力的双手,美丽的碧眸一片空洞…… 荙愿并没有命令士兵去追,因为他知道对方虽然人不多,可是却个个是视死如归的勇士,他的任务仅是带回少主妃,眼下任务完成,三天期限未到,看来他可以回去见少主了。 “少主妃,失礼了。”将无力的襄阳揽在怀中,荙愿挥动缰绳。 北院少主府。 “玩得如何,可玩好了?”袅袅的淡香弥漫在整个房间,拓跋蹙紧好看的眉头,坐在桌边斜睨着像个小孩般低头垂眸的襄阳。 “还行。”摆弄着衣角,襄阳敷衍的回答。 “还行?那说明还没有玩好,不如再想想,看还要去哪里,赶明儿我带你去,或者早点儿告诉我们,免得到时又找不着人。”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分明充满了责备,襄阳回嘴道:“每天都憋在房间了,我快要疯了,我又不是你的摆设,高兴了拉出去走走,不高兴了便扔到一旁,再也不理……。” 襄阳话还没说完,拓跋忽然站起身,不理会掉落在地的裘皮,向襄阳大步逼了过来,襄阳受惊向后退着,他也就向前逼迫着,直到把襄阳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了,他才停下来,冰冷着声音道:“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谁当初说要时间,是谁当初说不喜欢逼迫,我耐着性子,忍着想要你的冲动,却换来这样的评价,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这是在向我发出邀请吗?” 他的手袭上她娇艳的脸庞,不给她解释说明的机会,撺住了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他不要再听她说了,听得多了,却差点儿把她送入别人的怀抱,她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听,让自己等了这么久,他要让她倍加偿还。 在拓跋霸道野蛮的拥吻中,襄阳昏昏迷迷的承受着,奇怪,这回她居然不觉得讨厌了,慢慢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拓跋霸道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轻舔襄阳的唇角,似有似无的触碰,襄阳睁开迷蒙的水眸,对上拓跋一双幽深黑眸,她感觉自己已经落入了这神秘黑潭中,再也不能自拔了。 “襄阳,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呢喃细语让襄阳迷失。 拓跋边亲吻着襄阳,边伸手到襄阳的腰间,解开腰带,拉下绳扣,包裹着襄阳的宽大外衣猝然落下,再伸手探入衣襟,缓缓打开紧身的束衣,就在春光即将乍现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禀报:“少主,不好了!柔妃她……” 蹙紧眉头,拓跋收回炽热的眼眸,替襄阳拉好衣衫,沉声不悦的问:“柔妃她怎么了?” “柔妃好像不舒服,刚才伺候的丫头找了好几次,说是什么都吃不下,吃了就吐,好像从昨天就开始了,今天似乎更严重了些。” 静了静,拓跋抬眼看看襄阳,抹去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将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上面:“等我,我去看看就回来。” 襄阳顿时红了脸,低头不回答,现在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外面说的什么她根本没有听见。 走在夜晚寂静的庭院里,拓跋回味着刚才的温存,心里不觉欣喜,脚步自然就加快了些,他想要快点儿回到那个温暖甜蜜的房间中,继续刚才盼望已久,还未完成的事情。 刚走到黛妃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摔盆砸碗,拓跋一阵头疼,按住性子跨了进去,只见屋里满地狼藉,各种小吃扔的满地都是,“怎么,是要拆房子吗?如果不想住了,就说一声,自然会有人来住。”拓跋冷声道,黛柔嗵的跪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无神。 心下有些不忍,拓跋淡淡道:“起来吧,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 “妾,妾奴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烦闷,心里难受,什么也吃不下。”黛柔起身怯生生地回答。 “哼,你又听着什么了?是不是听说襄阳出去玩了一趟,既然没有受罚,所以就心生妒嫉了?”拓跋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如果是那样,他定不饶恕。 “没有,妾奴不知道有这事,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发脾气的权利,不是吗?”黛柔边观察着拓跋的脸色,边坐到他的身旁,可以看出,他的心情还不错。 “你的脸色不好,是生病了吗?如果生病了,就找御医好好瞧瞧。”拓跋心寄襄阳,没有心思和黛柔多纠缠,黛柔垂下眼帘,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道:“少主好狠心呀!妾奴对少主没有任何奢求,只希望少主能多来看看黛柔,黛柔就心满意足了。” 拓跋冷笑,斜睨着黛柔,不想与她多说,黛柔突然又感到不适,她捂住口,急忙向外走,拓跋也跟了出去,他到要看看她这戏要怎么演,可看样子又不像演戏,分明难受得厉害,呕了半天黛柔也没呕出什么来,拓跋失去了耐性,几步跨过去,使劲拽起她,也不管黛柔脸色如何差,怒冲冲道:“你要装多久,我可没有心情来看戏。” “我没有。”黛柔也吼了起来,她感到委屈,明明难受的要死,却被冤枉成是演戏,她黛柔还没那么不堪。 “你……”拓跋的眸子忽地收紧,变成可怕的深潭,闪着冷冷的寒光。 黛柔是害怕的,可是她并不认为这回自己有什么错,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恰在此时,御医来了,拓跋收回冷眸,一旁看着御医为黛柔检查,如果没有任何问题,他一定不会再要她。 “恭喜北院大少主!”御医检查后,突然跪倒说:“柔妃这是有喜了,少主要添得第一个子嗣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拓跋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主,您要做父亲了。”御医又重复了一遍。 “父亲?”拓跋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要做父亲了。”他是渴望当父亲的,他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他孤独过,他彷徨过,做了父亲意味着他又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黛柔也听到了御医的话,原本心里的委屈顿时一扫而空,脸上不觉洋溢起得意地微笑,看着拓跋兴奋的样子,一种优越感便油然而生。 等御医走后,拓跋坐到黛柔的身旁,难得的温柔:“你想要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去做,如果有什么要求,就告诉荙愿,你要记住,千万不要乱走,现在可不比从前,这里有着我的孩子,知道吗?” 黛柔甜甜的笑着,她感到从未有的满足:“少主,黛柔说了,什么要求也没有,就是希望您能陪着我。”黛柔适时的撒娇说。 “这……”拓跋迟疑了一下,襄阳美丽的脸庞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但也就一闪而灭:“好,我答应你,陪着你,今天我哪里都不去,一直陪着你。” “谢谢少主!”黛柔窝进拓跋的怀里,看着拓跋俊美的容颜,再摸摸肚子,她笑了,她的希望在这里,她终于盼出头了,现在的少主只属于她一个人。 暗夜云深,月亮躲进层层弥漫的云雾中,寂静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襄阳默默坐在漆黑的屋中,心隐隐的疼着,这种滋味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只是压在心里哽着难受。 吱呀一声,小羽小心推门进来,轻声道:“小姐,您还不睡吗?已经三更天了。” “你去睡吧,我想再坐会儿!”抹黑的房间里,看不清襄阳的表情。 小羽欲退又回,禀道:“小姐,慕容大人一直站在门外呢,我要他进来他却不进,想来一定是有事,小姐去看看吧!” “是吗?”襄阳终于走出黑暗,小羽这才看清小姐一脸愁闷,幽幽的眸子更加墨黑了。 院子里,欧阳宇伫立在树下,手里捧着一把古琴,坚定而孤寂的站着,襄阳走到他的面前停下,垂眸看着琴,淡淡问:“大人为何站在这里,是来送琴的吗?” “送琴?”欧阳宇眼波微颤,轻声道:“情?对,没错,是送情,只怕送不出去。” “给我的?”襄阳没有觉察到欧阳宇灼热的眼眸,伸手轻轻拂过琴弦,低沉的音弦微弱的响了响,便再没有声音了,接过琴,襄阳问:“大人为何不等到明日再送?” “明日小姐恐怕就不需要了。”说完,欧阳宇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但并不看襄阳,垂着长长的睫毛他道:“对不起,今日属下没有认出小姐。” “噢,那个……”襄阳刚要说话,欧阳宇却根本不听,修长的身影走出院子,最后被黑暗浸没了。 小羽看着他的背影,嘟囔道:“这个人越来越怪了,说话也让人越发听不懂,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襄阳只看着怀中的古琴,至于小羽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淡然回到屋中,拨弄琴弦,行云流水,雅致却悲伤。 “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古声淡无味,不称今人情。玉徽光彩灭,朱弦尘土生。废弃来已久,遗音尚泠泠。不辞为君弹,纵弹人不听……”襄阳边弹着便默默念着,可小羽一句听不懂,摇摇头,小羽退出去悄悄掩上门,她虽不懂,可是她听出了小姐的苦,小姐的愁,哎,这对冤家何时才能拂去心中的暗影,彼此坦诚相对呢? 柔妃的寝室。 “哎呦,你想烫死我呀?” “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拿出去,滚,没一个省心的!” 上好柔软的地毯上摔着盘碟汤汁,一片凌乱,丫鬟们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收拾着,黛柔蹙眉斜靠在卧椅中,不满的怒视着满地的丫鬟奴才们。 沁儿踏着漫步盈盈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笑着摇摇头,浅声轻柔的说:“妹妹这又是怎么了?你现在有了身子,可千万不要动气呀!” “我能不动气吗?每天就这些个东西,吃都吃腻了,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我这可全都是为了孩子,他可是少主的第一个骨肉!”黛柔省去对沁儿姐姐的称呼,还刻意强调着孩子的父亲,俨然已经不把沁儿放在眼里了。 沁儿倒不在意,仍然笑盈盈的道:“妹妹想吃什么尽管叫他们去做,他们自然不会推托。” “哼,咱们属国的食物也就这些,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来,光闻着味儿都恶心了。”黛柔慵懒的起身,沁儿连忙扶住她,她不露声色得意地笑笑,就势扶住沁儿,真把她当丫鬟了:“还是姐姐关心我,这会儿少主不在,也就只有姐姐来看看我,哪像那个了不得的少主妃,连个人影子都不露呢!自然,她哪瞧得上咱们啊!” “妹妹,许是少主妃有别的事给耽误了,你也不要多心,我瞧她不是那样的人。”沁儿替襄阳解释着,偏偏黛柔不吃这一套,她冷哼了几声:“姐姐,我知道你是全不得罪的,最最好的人便是你,你这样怎么可以,将来她可是会骑到你头上去的。” “不会的。”沁儿淡淡地笑着,恬静美好的脸颊上无欲无求。 黛柔见不得这个,松开手阴少主着声说:“我每日这时都要小憩一会儿,就不陪姐姐了。” “好,那妹妹就歇着吧,我也该回去了。”沁儿望着黛柔进了内室,才踱步出去。 黛柔透过窗子,看着远去的沁儿,唇角漫起些许不屑,这个女人毫无大志,终难成事,注定只是个妾的命! 沁儿漫无目的的走在铺满黄叶的路上,内心却也凄凉无比,谁说她不难过呢,一个被少主刻骨的爱着,一个为少主孕育了子嗣,他们都有被爱的理由,可是她呢? 不知不觉间,沁儿已经来到了木兰苑,这里风景宜人,清幽淡雅,倒是个静心的好地方,反正也来了,不如进去问候一声吧!这么想着,沁儿进了院子。 一方树下,身着白衣白裙披着白绒斗篷的襄阳独自坐在石块上,在她的怀里摊着一本书,可她并没有看,而是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木兰,木兰!沁儿心中不觉喃喃念道,木兰花也有这般美吗? “啊,蓼主子!”从屋里走出来的小羽突然打断了这份美好,惊慌失措的望着沁儿,沁儿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了。 “姐姐,您怎么来了?”襄阳起身恭迎,沁儿连忙上前拉住她:“妹妹不用多礼,我不过闲来无聊,正好路过瞧瞧。”握着襄阳的手,觉着有些凉,她便又问:“这入秋了,天气转凉,妹妹怎么能在院子里坐着呢?” “没关系,我不过只坐了一会儿。”襄阳笑笑:“姐姐屋里坐吧!” “不了,我刚从柔妃那里来,她近几日胃口不开,想来属国食物味道大抵相同,总要吃厌的,我这正想法子呢,看看能做些什么,毕竟柔妃已经有了少主的骨肉,不能怠慢了。” “你说什么?”襄阳的笑容僵住了,心头狠狠的一痛。 “噢,我说柔妃有了身孕,不知该给她做些什么吃呢!”沁儿丝毫没有觉察到襄阳的变化,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襄阳眼前黑了黑,勉强稳住,小羽看出端倪,忙上前从旁扶住襄阳,浅着声对沁儿道:“蓼主子,小姐今天身体不适,想来是没有休息好,不如……” “你瞧我,只顾说这些个琐碎的闲事,倒把正事给忘了。”沁儿歉意地笑笑:“妹妹,其实我来是有件事相求,不知妹妹愿不愿意。” “什么事?”见沁儿欲言又止,襄阳隐住内心的伤感问。 “妹妹是从大宋来的,那里多美食,自然是这里无法比的,我想,不如妹妹做几样可口的小吃,送与柔妃,一当是看望,二也增了情谊,此两全其美之事,妹妹该是明白的。” “这,好是好,可惜我虽精通琴棋书画,却对女红厨艺一窍不通,不知该如何下手呢。”襄阳说着都觉惭愧。 “是吗?”沁儿眼神中闪过一瞬失望,但还是温柔委婉的笑着说:“我也不过说说,妹妹不要见怪就好,时候不早,我也不打扰了。” 瞧沁儿转身要走,襄阳总觉不忍,人家巴巴的赶来,也不求什么,原是好意,可现如今却失望而回,心里总觉过意不去啊! “等等!”小羽原不想多管这闲事,那柔妃是死是活,她都是不关心的,可瞧见小姐为难的神情,她就狠不下心来了:“我,我可以试试。” “什么?”襄阳和沁儿同时望住小羽,均有些不可思议,襄阳印象中自己的饮食都是由专门的厨子来打理,小羽只伺候自己的起居,从没想过她也会厨艺。 “小羽,这可不是说笑,你真的会吗?”襄阳问。 “当然了,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做美食是我的拿手戏,小姐您就等着看吧。”小羽自信满满。 沁儿满心欢喜,转回身拉住小羽,语重心长道:“小羽,那么就全靠你了!”小羽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没有十足把握,她是不敢轻易应承的。 说忙就忙,此刻北院的厨房里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小羽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忙碌着,一会儿命人和面,一会儿差人烧火,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也没时间擦一把,襄阳只能从旁干瞪眼瞧着,却插不上手。 其他房里的丫头,听说要做大宋的美食,都来瞧热闹,把厨房外面围的是水泄不通,小羽瞧着他们羡慕的眼光,眼里扬出些许得意,这回可给小姐长脸了。 不多时,各色美食就摆了出来,有冰花煎饺、南瓜鸡蛋小饼,果仁黄油酥球、香梨银耳羹……光是瞧着,都让人垂涎欲滴,更别说那沁人心脾的味道了。 瞧着满满一桌的美食,黛柔狐疑的看着,那个少主妃能有那么好心?“这个是什么?”用筷子戳了戳,她不放心的问。 “回柔主子,这是果仁黄油酥球,使用面粉、黄油、砂糖再加上各种干果烤成的,这种点心吃起来又酥又脆,味道香甜可口,是我们那里的一种特色点心。”小羽乖巧的回着问话,坐立在一旁的襄阳和沁儿赞许的点点头,再望向皱眉的黛柔,期盼着结果。 黛柔虽说对襄阳有意见,但几日胃口不开,把她也折腾得够呛,眼下美食当前,也就不再伪装了,她夹起一块果仁黄油酥球,慢慢放入口中,轻轻咀嚼着,香脆的味道沁满整个口腔,顿时眉心舒展,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这味道果然不错。” 听到了黛柔的赞扬,小羽紧悬的心终于松落下来,襄阳和沁儿也均松了一口气,气氛顿时缓和了几分。 “你们呀,越来越大胆,这里有这么多美食,却偏偏没人来知会我。”这时拓跋忽然跨进来,笑嘻嘻的看着大家,荙愿也尾随着走了进来。 襄阳一颤,抬起睫毛望住心情极好的拓跋,他还欠自己一个解释,那日他让自己等了一个晚上,却没有任何交待,不知何时,想到他,心里就被那抹荡漾填得满满的,想起就一阵酸楚。 拓跋跨进门虽然说着美食,眼睛却早瞥见了襄阳,看到她又消瘦了些,不觉一阵心疼,竟忘记了身处的地方,关切地走到襄阳面前柔声问:“你好象瘦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句问话让襄阳感动,但心里的埋怨难销,她别过头去低声恭敬的回答:“谢少主的关心,襄阳好得很。” 跋没料到襄阳会这般淡漠的对他,定住脚步不可思议的瞧着,黛柔眼瞧着两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深情蜜意,心里的醋坛子早打翻了好几坛,幽怨的眼神如利剑般频频射出,只可惜当事人却浑然不知。 细心的沁儿看出了问题,忙起身走至拓跋身边,浅笑着:“少主,您不是来品尝美食的吗?还不快坐下,不然我可要忍不住都吃了。” “呵呵,你呀!”拓跋收回眷恋的目光,极其自然的坐到了黛柔的身旁,摸着她的肚子关怀的问:“怎样,没有什么不适吧?” “原来少主的眼里还有我们呀!”黛柔酸溜溜的说,拓跋难得的没有生气,仍旧笑眯眯的,看来他对这个孩子是急切企盼的。 “哎呀,这么多好吃的,少主,不知道属下能不能也尝尝味道呀?”荙愿打着哈哈,眼睛望着桌子直咂嘴:“不知道这美食是哪个巧手的厨子做的,如果以后都能吃到,那真是有口服了。” 听到荙愿也赞赏自己,小羽倏地红了脸,恰被沁儿看到,她拉过小羽来,笑对荙愿说:“这可不是什么厨子做的,而是我们这位巧手的丫头所为。” “哦,是吗?”拓跋先答了腔,拿起筷子就尝了起来:“嗯,味道确实不错,荙愿,你要是想吃,也不用客气。” 荙愿回应着,却不敢逾越,只是抬头望着小羽,给她一个美美的笑,小羽慌乱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张让她怦然心动的脸。 黛柔看着少主吃得开心,也暂时消了气,又指着一盆汤问:“这个看起来很漂亮,是怎么做成的?” 小羽不慌不忙的一一解答,听得众人频频点头,黛柔望着她,忽然计上心来,她挽住拓跋夹菜的手,柔媚的笑着:“少主,奴妾几日来都吃不下饭,今日这些菜肴,我都喜欢,这全都是小羽那丫头手巧,可是,只有今日才有得吃,今日后又该怎么办呢?” “那还不简单,你要是再想吃了,就让小羽给你做就是了,襄阳,你说呢?”拓跋转头问发愣的襄阳,襄阳醒转,抬眸笑笑说:“那是当然,只要姐姐喜欢吃就好。” “那多麻烦呀!”黛柔撇撇嘴,继续说:“不如妹妹把小羽送给我吧,这丫头我很喜欢,又机灵又手巧,比我身边那些笨手笨脚的丫头可靠多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羽和襄阳都瞪大眼睛,特别是小羽,她最害怕这个女人了,要是待在她的身边,还不被扒掉几层皮,能有她好受的吗?她乞求的看着小姐,希望小姐能帮帮她,襄阳自然是不愿意的,在这北院少主府中,唯一亲近的人就只有小羽,如果连她也失去了,那么她就真的形同槁木了。 襄阳刚要开口婉拒,拓跋却先朝她浅浅摇头,继而对黛柔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小羽和襄阳情同姐妹,你怎么忍心分开她们呢?我想襄阳不是那小气之人,如果你想吃什么,只管找小羽给你做,至于伺候你的人,有莫珠在,也差不到哪儿去。” 拓跋帮了襄阳,襄阳凝视着他,他也凝视着襄阳,眉眼间都是思念,襄阳微微红了脸,垂下头去,拓跋颇有些意外,这样娇羞的襄阳别有一番风情,他内心不觉涌起一股热浪,只想马上拥她入怀,好好疼爱一番。 沁儿边挟着菜,边观察着众人,她笑笑:“其实柔儿也就这几个月,全当小羽是去帮个忙,等忙帮完了,再回去也就是了。” “对呀,这也是我的意思,我怎么敢夺少主妃的人呢!”黛柔瞥一眼襄阳,又似委屈,又似得意。 襄阳只垂了眸,皱了眉,心下自知不愿意也无可奈何,瞧着小姐为难得样子,小羽心下不忍,只好跪在地上哽咽着说:“启禀柔妃,奴婢笨手笨脚,平日里做错事也都是小姐脾气好,没有责罚,柔妃您是千金之躯,如今又身体贵重,奴婢自认为难接此重任,还请柔妃另选她人吧!” “哼,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一堆的理由。”黛柔垮下脸,恨恨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小羽,拓跋原还闭口听着,现在看不给句完整的话是不成了,他放下筷子,正要开口,襄阳却已然先站了起来。 “姐姐,既然如此,就让小羽先伺候着吧!襄阳只希望,如若小羽做错了什么,姐姐不要见怪,原谅她吧!”说毕,襄阳又不舍得望向小羽:“小羽,你好生伺候柔妃,如果有什么不妥,我也不原谅!” 话已至此,襄阳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情,狠狠心,不理会殷殷哭泣的小羽,朝哑然的黛柔淡声道:“姐姐歇着吧,我不打扰,先回去了!” “小姐!”身后小羽终于放声呼喊,内心一颤,襄阳没有停下踉跄的脚步,直直出了院子,快走了几步,再也忍不住,扶住粗壮的树木泪水夺眶而出,原以为皇帝后宫多争端,没想到一个北院少主府也是如此,征战沙场她不怕,为人处事之道对她来说却是永远的难题。 “襄阳妹妹,你没事吧?”沁儿放心不下,跟了出来,看到襄阳独自站在树下,轻轻走上前:“都怪我,如果一开始没有让小羽去做什么美食,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然,我再去和柔儿说说吧,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谢谢姐姐好意,我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再改变,再说,现在柔姐姐正需要人伺候,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抹去眼泪,襄阳回头给沁儿一个温婉的笑容,沁儿怔愣了一下,也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木兰苑。 夜晚来临,四周一片静默肃然,唯有隐隐约约的琴声时断时续的传出,就在人要竖耳细听时,它却又戛然而止了。 仰起头,看着窗外冷湿凄凉景致,襄阳根本没有弹奏的心情,起身披上白锦蝉丝披风,踱步来到院中,看着萧条的树枝,心事重重。 “小姐!”忽然一声熟悉的呼唤自院外传来,襄阳以为自己听错了,屏息细听,那呼唤更加真切:“小姐,我回来了!” 猛然回过身,小羽泪眼涟涟的奔到襄阳身前跪下,襄阳伸手刚要扶起她,却又缩了回去,冷声道:“你是自己跑回来的?” “不是,不是!”小羽连连摇头,襄阳这才俯身拉起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柔妃肯放你回来?” “不是的,小姐,是少主,是少主下令让我回来的。”小羽说着看向门外,襄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拓跋伫立在门口,凝神望着她。 顿了顿,襄阳刚要行礼,拓跋已经快步进来,扶住襄阳:“襄阳,你我为什么总要这么客气呢!” 回到房中,小羽识趣的退了出去,拓跋坐在桌边,襄阳燃起淡雅的薰香,屋里顿时温馨了许多,拓跋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襄阳。 “柔妃那边不是需要小羽吗?你这样把她带回来,不怕柔妃不高兴吗?” “怎么会呢!再说小羽不是你唯一的亲人吗?没有她在身边,你难道不会寂寞吗?” 原来他都知道,他一直知道,对于她的事情,他从来都是挂心的。 拓跋伸手拉过站立一旁的襄阳,将她圈在怀中,低头呢喃:“襄阳,我一直感觉你离我好远好远,远的抓不住,够不着,我一直都在苦恼,到底该如何对待你,是不是干脆就如你所愿,把你送回去,可是一想到你将回到别的男人身边,我就会彻夜难眠,痛苦得喘不过气来,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 拓跋掩住襄阳的樱唇,不容她再说下去:“别再说对不起,我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温暖的手抚上襄阳面若桃花的脸,看着那一汪秋水,俯下身,他吻住了她,浅尝之后,柔声道:“襄阳,你爱上我了吗?我等的已经够久了。” 襄阳似有若无的点点头,爱吗?其实早就爱上了,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看襄阳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拓跋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来到层层幔帐中,轻轻放在床上。 襄阳一惊,身体不由紧绷,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可这要如何说,说了只怕又引来少主的恼怒。 “你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今天我们只和衣躺着说说话。”看出襄阳的心思,拓跋改变了此刻就要她的计划,侧身躺在她的对面,瞧着她。 “少主……”襄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少主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拓跋伸手按住襄阳的嘴唇:“什么也别说,乖乖躺着,不然我可不敢担保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一句话吓得襄阳连忙缩颈不语了。 笑笑,拓跋垂眸看着怀中襄阳,此刻的她脸庞光洁如玉,一张小嘴红若樱花,一股躁动不由涌上心口,翻过身来,拓跋扳起襄阳脸。 襄阳只感到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容多想,那温润炽热的唇就紧紧压迫下来,襄阳顿时红了脸,眼睛也不由闭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中只听得阵阵喘息和口唇间的吮吸声,气氛异常暧昧。 猛地拓跋推开襄阳,稳了稳情绪,起身道:“我还是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匆忙下了床,拓跋望着自己下身的***,不觉苦笑,这个少主妃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他呢! 踏着枯黄的落叶,细碎的脚步声不断蔓延,穿过小树林,来到假山前…… “宝贝,可想死我了!” “少主,求您放过我吧!我好害怕!” “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我先看上的,让他得了便宜,我不计较,他还来事了。” 不等美人再说什么,壮硕的男人已经把女人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摸索起来…… 事后。“你快走吧,在院子这么久,别人是要起疑的。” “知道了,你不说我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对了,听说那个柔妃有了身孕,是真的吗?” “你能忍得下这口气吗,不如我把她……” “够了,不要胡说,那可是少主的子嗣,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你这个女人,万事都能忍得,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你不当少主妃真是可惜了,不过,说起少主妃,我就来气,她让我丢脸都到家了,我决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别再说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再来了!” “哎,等等……” 匆匆出了假山,理理凌乱的头发,沁儿不觉伤心,她曾经是草原上第一美人,多少男人竞相追逐,为的就是一睹她的芳容,他们为了她不惜放弃所有,可惜,她的心早就给了那个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战鬼。 无边的大草原一眼望不到边,婆娑多姿的落叶松、宛如高塔的云杉树冈峦起伏,犹如大海的波涛,连绵起伏的群山与蓝天相接,浑然一体,清新的空气浸透着身上每一个毛孔。 少女时的沁儿立在山头,美得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放眼天地,她心潮澎湃,草原的英雄就要回来了。 从小就听大人们讨论说起一个名叫拓跋的少年,他俊美如耀眼的太少主,英勇如大漠的雄鹰,是所有人心里崇拜的神。 沁儿,那个拓跋回来了!快走,我们去看看!”姐妹们欢呼雀跃奔来,拉住发呆的沁儿奔下山去,朝着草原中心最大的帐篷跑去。 帐篷里坐着许多人,正中坐着一位瘦旬的老妇人,挨着她紧坐着的便是那个让人无法侧目的英俊少年,皓月般的容颜魅惑了所有人的心,少年微微抬着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众人,别人对他的褒奖他似乎并不关心,眉宇间只有淡淡的疲惫。 沁儿看呆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沁儿深深痴迷,从此这颗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噢,那不是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吗?快来,坐在我们英雄的身边。”有人看到了痴愣着沁儿,朝她招招手,沁儿腾的红了脸,慢慢走到少年身旁,少年仅抬头瞧了瞧她,就又垂下了星星般的眼眸,不再看她。 难道我不漂亮吗?沁儿不觉失望。 “都说美人配英雄,不知我们家沁儿能否有这福分,成为英雄的妻子呢?”瞧着女儿羞红的脸,父亲自然理解,笑哈哈的大声问。 一颤,这是天意吗?沁儿愈加害羞,偷瞥拓跋,依旧毫无表情。 “这个主意好,我替他答应了!”一旁笑眯了眼的老妇人突然搭腔,原来她就是拓跋的祖母,拓跋对祖母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这回他也没有反对。 几个月后,沁儿和拓跋完成了婚事,入夜—— 沁儿坐在床沿,看着坐在桌边闷不吭声德拓跋,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却没有要入寝的意思,沁儿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各自坐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沁儿实在困得不成,“哐”一下撞在了床框上,猛然清醒,却见拓跋回眸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