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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施阅眼神从头到尾,直勾勾地看着他,嗅着他身上香甜气息,分不清是冰淇淋,还是他本身的味道,林斐晕晕乎乎,天翻地覆,吊灯像要砸在脸上,他知道该说点什么,可傅施阅没有给过他说话的机会。 直到,傅施阅稍拉开距离,单手支在他脸侧,深不见底的眼眸牢牢锁定他,手臂伸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我随时想要你。” 林斐平躺,盯着吊灯,人生大事只思考了半分钟。 傅施阅找到东西,随手抛在枕头边,林斐清瘦干净的手搭在他的肩膀,紧张的指尖轻微颤栗,傅施阅微怔,林斐像是女王为钟爱的骑士授勋,温软的嘴唇轻启,“点燃我,照亮我,我就属于你。” 他给傅施阅他的身体,并不是傅施阅想要他,而是他要让傅施阅为他清醒着沉沦。 谁能拒绝这个要求呢? 再美的面庞在种直冲灵魂的性感面前不堪一击。 当然,他为他这种逼人的美艳付出代价,因为面对的不是绅士有礼的骑士,而是一头蛰伏在荒原里的凶狠饿狼,不过披着一张讨人喜欢的人皮罢了。 林斐不太记得时间,亦没有时间看手机,午后的阳光转变为月光洒在床头,他连求饶的劲都没有,原本就哑的嗓子像唱完好几场歌剧,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其实傅施阅明白自己性冷感的问题,国外留学那几年,常去的会所每周末会有越线的表演,不同于其他人蠢蠢欲动,大呼过瘾,他沉静认真地观看,一种观摩学术的心态,台上是两个人亲密,还是两条狗交尾,没有区别。 大部分男人用下半身思考问题,雄性荷尔蒙掌控他们可怜的生活,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可此时此刻,他清晰感觉到理智再堕落,逃脱不开生物本能,终于知道林斐有多甜了,一种令人沉迷的甜,想把他整个人吃下去,让他渗透游荡在血液里,流淌在呼吸里,永远不分离。 林斐身受重伤,有气无力趴在床上,饱满嘴唇被自己咬出血,脸颊粉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傅施阅抬起他的下颚,掐着两颊阻止他咬嘴唇,“别咬,擦点药。” 林斐嗓子里呜咽,鼻子小小抽着气,声音哑的可怜,“傅叔叔,我还以为你会是很温柔的那种。” 傅施阅拿来药膏,沾在棉签上,轻柔地涂在他嘴唇上,林斐故意使坏,狠狠咬住棉签一头,泛着红的眼睛瞪着他,像是被踩到尾巴发怒的猫。 为了给他嘴唇上涂药,傅施阅勉为其难地亲上去,按照林斐期盼的那样,这次试试温柔的那种。 第三十九章 露台的门半关,早晨清凉风拂来,半睡半醒中的林斐轻轻打个寒颤,露在外面的脊背起一层薄薄颗粒。 傅施阅洗完澡,头发没干透,擦着头发靠在门框,黑色床单上林斐脊背白的耀眼,凌乱的被子盖住腰部以下,单薄肩胛骨像蝴蝶脆弱的羽翼,正中间一条弧度美妙的脊柱沟,延伸至深深腰窝,腰身削瘦紧实,一只手都能环在怀里。 唯一遗憾是脊柱沟下方,后腰处一道粉色的线,并不难看,反倒增了几分易碎感,显得楚楚可怜。 傅施阅坐到床前椅子,手肘压着膝盖,双手交叠抵在鼻尖,视线缓慢地扫过,林斐半边脸颊在枕头里闷的泛红,微张发肿的嘴唇呼吸,舌尖随着呼气轻颤。 美学属于哲学的一种,他坦然承认林斐非常具有感官美学,昨夜那双汗津津的手紧紧扣着枕头,青春魅力的皮肉泛着光泽,烧的浓黑的眼睛像时刻噙着眼泪,像是多点力气就能让他哭出来。 他觉得喉咙发干,解开两颗严丝合缝的衬衣扣子,更便于呼吸。 断断续续折腾到大半夜,林斐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了,阳光洒眼皮上透着红,睁开沉甸甸眼皮,正对上傅施阅那种男性直白露骨的目光。 他瞬间头皮发麻,像患有PTSD的患者,想坐起来往后躲,手上力气仿佛被抽干,“我不要了,好痛。” 嗓子干的如同干烧了三天的水壶,快要炸裂了。 傅施阅伸手,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另只手端起玻璃水杯,“先喝水好不好?” 林斐就着吸管咕噜噜,一口气喝完大半杯水,稍稍缓过劲头来,趴在枕头里抽鼻子,“我好痛。” “需要帮你叫医生吗”傅施阅凑近,轻声地问。 他没戴眼镜,眉骨之间蕴着刺骨冷意,轮廓更显干净利落,林斐不由自主的想起夜里,傅施阅的汗顺着棱角凸起的下颌骨,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脖颈处,热热的发痒,平日没有情绪的眼睛压抑焦灼,凶悍的像是一头勇猛的猎豹。 林斐摸摸干燥的脖颈,耳根子发热,别过脸,“我不要给医生看我受伤地方。” “给我看好不好?”傅施阅声音温柔,像在哄顽皮小孩子。 林斐一动不动,傅施阅当做他默认,从抽屉拿出药瓶,单手掀开被子,给他垫一个枕头,林斐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弄,离得太近,傅施阅的耳尖冰的林斐一个激灵,温热呼吸洒在肌肤上,那火辣辣的眼神令他害怕。 清凉药膏舒缓疼痛,刚上完药,林斐火速钻进被子里,颐指气使,“我好痛,你今天什么地方都不准去,留在这里照顾我!” 傅施阅对这块小甜糕食髓知味,意犹未尽,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