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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深谈后,永安帝成功被楚晏说服了。 于是第二天早朝,当摩拳擦掌准备好的朝臣们一鼓作气朝着楚晏发难的时候,永安帝狠狠发了个火。 接下来,弹劾过的臣子一个接一个出事。 都是被查出了小辫子,陷入了案子里。 足足一个月,永安帝都没好脸色。 等到又一个臣子被揪出小辫子后,永安帝终于动了雷霆之怒,把楚晏的封地改成了岭南,甚至要求他在三天内动身前往封地就藩,不得拖延! 这事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虽然在朝的文武百官都看得出永安帝这次大动肝火,分明是被气坏了。 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气成了这样,甚至把楚晏的封地改成了岭南! 这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李公公刚念完了旨意,晋王就第一个跳了出来反对。 瘦了好几圈的太子也站出来替楚晏求情。 有了他俩带头,臣子们也纷纷站了出来,请求用般地收回成命。 结果永安帝更加恼火,不仅把他们臭骂了一顿,还要求太子和晋王也去封地。 明显是气糊涂了。 太子乃是储君,哪儿来的封地? 晋王刚提了一嘴,永安帝就给太子挑了块地盘,铁了心要把他撵出去。 吓得朝臣们一个个全傻了眼,怀疑永安帝失心疯了。 有心再劝,永安帝却听不下去,直接命人散了朝,起身就走。 晋王和楚晏不服气地跟了上去。 太子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进了勤政殿,永安帝看着三个“环肥燕瘦”的儿子,没好气地冷笑了一声:“你们跟来干什么?现在知道怕了?” 晋王确实有些怕了,就连太子也被吓到了。 唯有楚晏,硬邦邦地说道:“父皇想让儿臣去岭南,儿臣去就是。父皇又何必如此生气?” 晋王顿时急了:“二哥!你胡说什么呢?岭南那是什么鬼地方?你去哪儿不好?干嘛非得去岭南?” 说到这里,他不满地看向永安帝:“父皇也太过分了,二哥这次立了大功,父皇不说奖赏,居然还想把二哥流放到岭南去,哪儿有这样当父皇的?” 永安帝听得一肚子气。 尼玛,明明就是楚晏这个混账东西非得去岭南,还把他带进沟了。 现在居然让他来背黑锅! 满朝文武还不知道怎么想他呢! 说不定都以为他是失心疯了。 永安帝越想越气。 楚晏是他嫡亲的儿子,这次又立了大功,要不是这混账非得去岭南,他又怎么可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现在他这个当老子的背了锅,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还在装! 永安帝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太子说道:“三弟,你怎么跟父皇说话呢!父皇不过是在气头上,你和老二赶紧给父皇认个错!” 永安帝一听就知道了,太子又在当和事老。 他可不想继续替楚晏背这口黑锅,就狠狠瞪了楚晏一眼:“混账东西,你怎么不说话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朕说的?现在装什么哑巴!” 此话一出,晋王和太子都有些愕然。 楚晏不装哑巴了,见两人朝他看来,就坦白道:“是我自己想去岭南,主动跟父皇要求的。” 晋王和太子更震惊了。 在他们看来,岭南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老二居然想去岭南? 该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谁知楚晏又接着说道:“让你们去封地,也是我跟父皇提议的。” 这下,晋王和太子更傻眼了。 晋王忍不住埋怨:“二哥,你干嘛这么做啊?弟弟我没得罪过你呀!” 楚晏嫌弃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半年来一直忙着赚银子。你说你赚那点儿三瓜两枣的有什么意思? 去了封地,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要是有能耐把封地折腾起来,把封地的赋税提升个几倍,那才叫本事!” 顿了顿,他又看向太子,“大哥虽是太子,可一直编书,学得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又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先掌一州之地来练练手,将当地的赋税提升上去,教化百姓,修桥铺路,学以致用。” 晋王和太子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们不得不承认,楚晏这话的确是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身为天潢贵胄,谁又不想做出一番大事业呢? 晋王忍不住反思起来,他最近确实沉迷赚银子,有些无法自拔了。 二哥说得没错,赚那三瓜两枣的有什么意思? 要是能够把封地折腾起来,一地的赋税可都是他的! 折腾好了,以后他就可以躺在床上数钱,岂不是比现在折腾那点铺子好得多? 太子也激动起来。 他虽然是太子,可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编书,还真没做出什么厉害的实绩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二建功立业,老三财源滚进。 说不眼红绝对是假的。 可他身为大哥,又是一国储君,必须得有度量。 哪能把那些不为人道的心思露出来? 按理,他身为一国储君,没有封地。 现在让楚晏一闹,父皇愿意给他一块地方,让他大展拳脚,岂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