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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长春侯自打受伤毁了容,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肯见。 所以他并未见过张长生脸上的伤疤,也不知道他当时伤得到底有多严重。 不过他私底下偷偷打听过,张长生脸上的伤应该是很严重的。 可他那么严重的伤,居然全给治好了。 现在他那张脸光滑得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怕是女人见了都要嫉妒。 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么药。 若是能够拿到那药,母亲的脸应该能治好吧? 江哲想到这里,立刻决定亲自去一趟长春侯府。 他得为母亲去求药。 若是能够借机和张长生搭上关系,或许陛下能忘了殿试那天的丑事,对他另眼相看。 这么一想,江哲就待不住了。 他果断对江鸢说道:“鸢儿,你留在家里守着祖母和母亲,等太医来了,听听太医怎么说。我去趟长春侯府,长春侯手里或许有药,能够治好母亲脸上的伤!” 江鸢闻言大惊,随后才想起,长春侯似乎是以前伤了脸,不过现在恢复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药,可是有了那药,母亲脸上的伤肯定能好起来! 就是不知道,母亲的腰伤得如何了。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江鸢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却不敢把这事告诉江哲。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哥,长春侯能答应吗?” 江哲信誓旦旦地说:“他会答应的。就算不给我们江家面子,他也要给太子殿下和小太孙的面子。” 江鸢顿时松了口气。 这时候太医还没来,江哲不愿意再等下去,果断出了门。 为了赶时间,他特意骑了马。 江家距离长春侯府不算特别远,江哲又骑了马,所以很快就到了。 来到长春侯府大门前,他利落地跳下马,快步走到门前,重重扣响了门环。 很快,大门从里面打开。 门子瞥了江哲一眼,觉得不是很眼熟,就问道:“你是谁啊?有拜帖吗?” 江哲一脸焦急:“我乃江府大公子江哲,有急事求见侯爷,快让我进去!” 门子一听这话,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这里可是长春侯府,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吗?你以为你是谁啊?给我老实待着!不然有你好看的!” 江哲的脸色瞬间黑了:“我乃太子妃嫡亲兄长……” 门子脸色一变,就在江哲以为能够进去的时候,谁知门子突然又说道:“你说你是太子妃的嫡亲兄长,有证据吗?你带拜帖了吗?” 江哲表情一僵:“出来得急,并未带上拜帖。” 门子一听他没带拜帖,态度就嚣张起来:“没带拜帖?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滚滚滚!” 江哲哪里肯走? 虽说来回一趟也花不了什么功夫,可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偷偷拿出几块碎银子塞给那门子:“还请小兄弟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江哲有急事求见侯爷。” 他把碎银子塞到门子手里,谁知那门子却是瞬间翻了脸,一把将他推开不说,还把他给的碎银子全都扔在了地上! 然后狠狠吐了口唾沫:“我呸!就你这样的,居然还敢冒充太子妃的嫡亲兄长!没有拜帖,居然还痴心妄想给老子行贿! 这里可是长春侯府,你以为老子没见过银子吗?拿着几块碎银子就想贿赂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赶紧滚,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江哲气得脸色铁青,扭头一看,突然发现路上竟然有人经过,已经听到了那门子的话,这会儿全都朝他看了过来! 江哲怒不可遏,却又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出丑,只得气鼓鼓地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 根本没去管地上的碎银子。 门子见他走了,眼神闪了闪,回去把侯府大门一关,赶紧跑去找了管家。 管家得知后,又跑去告诉了张长生。 张长生又在照镜子。 他现在每天都要照上无数回镜子,不照一照,心里就不踏实。 管家进去的时候,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只低着头说道:“侯爷,刚刚门子来报,说是外头来了个人,自称是太子妃的嫡亲兄长江哲,有急事求见侯爷。” “江哲?”张长生很快想了起来,“就是那个在殿试上当众拉屎的?” 说到这里,张长生嫌弃地捂住了鼻子:“他怎么来了?就说我不见!” 管家张了张口,有心想替江哲解释几句,最后还是没敢开口。 他想了想,反正长春侯府跟江家又不亲近,宫里那个小皇孙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实在没必要劝侯爷搭理那个江哲。 江哲出了那么大的丑,可不能让他连累了侯爷的名声! 于是他应了一声,很快出去了。 倒是江哲,回到府里拿上拜帖后,又再次骑着马来到了长春侯府。 这次他冰冷着脸敲开门,看见那眼熟的门子后,立刻将拜帖扔给了他:“这是拜帖,你仔细瞧瞧!” 门子已经得了管家的吩咐,知道张长生不想见江哲,哪里还会看他的拜帖? 所以他看也不看,直接将拜帖扔给了江哲:“你回去吧,侯爷不想见你!” 这话一出,江哲的表情瞬间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