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存钱
这世界上每分每秒都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比如，某个白领在饭店结账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钱包里的十块钱没有了；某个出租车司机在打开钱包给乘客找零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夹层里的二十块钱；某个包工头在给工人发工资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见钱包里所有的零钱；某公司高层在度假酒店消遣的时候，发现钱包里几百块钱的钞票好好端端的消失不见… 对于钱包里突然消失的十几块钱、甚至几百块，不同人有不同的反应，一些打工族发现钱包里少了几块钱并不在意；一些腰缠万贯的富豪钱包里没了几百块钱更是毫不放在心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找到丢钱的原因，有人甚至上一秒还看到钱好端端在里面，下一秒钱就凭空消失，实在是令人费解。 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全世界各个角落的钱包这才恢复了正常。 …… 与此同时，阿梅公寓。 陈阳狭小的出租屋内，正被几十个半人多高的麻袋堆满，这些麻袋鼓鼓囊囊，把整个屋子的窗户都堵得严严实实，麻袋周围的地上全是零零散散的钞票。 这些钞票从面值一块钱到一百块钱不等，以十块钱最多，偶尔还有一些国外货币和钢镚夹杂在其中，花花绿绿的钞票组成了钱海，陈阳坐在钱海里面，一把一把的将及腰深的钞票朝着麻袋里面装着。 从上午把刘国庆扔到沙漠回来，陈阳就开始忙活起来，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辛苦，满屋子的钱总算是被陈阳全部装进了麻袋里，狭小的出租屋已经完全被堆满，连个站的地儿也没有，陈阳只能坐在摞了两层的麻袋上歇着。 看着被钞票撑的鼓鼓囊囊的麻袋，陈阳不知道这些加在一起有多少钱，他只知道自己的双手直哆嗦，已经完全脱力了。 今天他反复打开钱包有多少次？陈阳粗略的算了一下，他一小时最少打开了几千次，每次都是重复一样的动作，直到屋子里被钞票淹没。 陈阳双手放在脑后枕在装钱的麻袋上，看着天花板昏黄的灯泡，脸上露出一阵心满意足的笑容。 “原来躺在钱堆里睡觉是这种感觉，接下来我要计划下先买套别墅呢，还是先买辆跑车呢？或者先开个饭馆当老板呢？” 陈阳琢磨着下半辈子如何享受，一夜暴富显然让他不知所措，但他非常清楚自己有钱之后的生活。 不用蜗居在这个狭小的公寓、不用去坐能把人挤骨折的地铁、不用像孙子一样被老板使唤、不用被所谓的上层人看不起… 在兴奋了一整夜之后，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虽说一整晚浮想联翩数小时没合眼，但陈阳一点儿也不觉得疲惫，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活蹦乱跳。 …… 上午九点整，一辆挂着搬家公司招牌的货车停在了阿梅公寓楼下，三个身穿橘红色制服的男人走进楼里，他们根据陈阳给的房间号来到半敞着门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您好，是陈先生吗？”为首一个肤色较黑的男人问道。 “对，是我，辛苦几位了，帮我把这屋子所有的麻袋，全都搬走。”陈阳伸手示意了一下。 “成，没问题，地址就是您之前发我的对吧？” “是的，和平路8号。” 男人点点头，伸手试探的拎了拎麻袋问道：“这里面有没有易碎的物品？” 陈阳笑了笑：“没有，就是一堆书而已。” 三个男人会意了陈阳的话，然后便开始一包一包朝下扛，看着陈阳住的这脏乱公寓的环境，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几十个麻袋里面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钞票，这也是陈阳为什么会选择让搬家公司来替自己帮忙的原因。 这些钱陈阳不想惊动押运车来，那样的话会被人盯上，自己这些钱本来就来得不光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半个多小时后，一屋子的麻袋全被塞进了小货车，陈阳和一个搬家公司的男人一起坐在货箱里，经过十几分钟的颠簸之后，货车停了下来。 陈阳让搬家公司的人直接把麻袋从车上卸在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然后就付了钱让他们离开了，看着堆积如小山一样的麻袋，陈阳心里一阵暗喜。 这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金山”。 街上上匆匆而过的行人根本没在意这堆麻袋，更不会在意麻袋旁边暗暗窃喜的陈阳。 正当陈阳准备联系一下面前的贱舌银行时，一个身穿灰色制服、短头发瘦骨嶙峋的女员工从贱舌银行里面走了出来。 陈阳正欲开口，没想到女员工皱着眉头用奸细的声音嚷嚷道：“我们这边门前不准放垃圾，快点挪走！” “垃圾？我这些可不是垃圾。”陈阳饶有兴致的笑道。 女员工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管你这里面装的什么，让你挪走就挪走，赶紧的，别耽误我时间，不然我可叫保安了！” 说完，女员工打量了一下身穿白体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的陈阳，阴阳怪气的用方言低声骂了几句，这一下把陈阳给惹火了。 “你们贱舌银行，还真的是狗眼看人低呢，本来想照顾照顾你们生意，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女员工嗤笑了一声，抱着肩膀十分嫌弃道：“没错，我就是狗眼看人低，怎么？不服气啊？来咬我啊？” 陈阳没理会女员工的嘲讽，他看了一眼隔壁的工行，走进去跟柜台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员工说道：“我要存钱。” 女员工打量了一下陈阳，她眼中闪过一丝鄙弃，但还是用十分友善的语气道：“先生您好，现在柜台排队的人较多，建议您到外面的自助存款机去办理存款业务。” 陈阳咧嘴笑了笑：“我存的多，机器上存太慢了。” 女员工点点头，十分平静的开口问道：“您要存多少呢？” 陈阳很随意的伸手指了指人行道上堆积如山的麻袋。 “存的不多，也就几十麻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