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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个,所以你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吗?” “……” “……我也不知道。”小园喃喃道。 小园困得很,她的头挨着苇庄的肩膀,眼睛都要合上了,眼睑里看到的光很少,整间屋子像没有光亮的深海。忽然间像有水母游过来,轻飘飘地挠了下她的脖子,洒下一阵有毒液的痒。 小园身体猛地抖了抖,条件反射地往后倒。 虚影一换,深海不见了,还是有一隅暖光的屋子。 她仰头看见了苇庄的脸,她的肌肤像沾了光雾般晶莹剔透,眼睛里有什么,她看不清,隐在了阴影之中。 同时,她的脖颈处再次痒了起来,没有水母,是温热柔软的手指吹拂过,拨过她的发丝,顺着到了锁骨。 小园“咯咯咯”地笑起来,往沙发里缩,“好痒呀……痒,不要……” 她的下巴把苇庄的手背压住了,嗓音轻软绵绵,带了睡意和酒意的无力感,“……不要啦……” 苇庄收回手,小园笑过后微微喘息,她的身体也微微起伏,睡衣宽松,不过真丝的材料,贴身薄透,把腰间的布料一抓,就可以把她曼妙曲线尽收眼底。 她醉了,微侧的脸颊到颈间线条柔媚如丝,眼眸里却蕴藏着纯真的水光。 小园晕乎乎的,只感觉有软绵的重量倚在自己身上,她眨了眨眼,看到的都是虚影。 她的发丝被拨开,那熟悉的香息又拂了过来。 “唔……yan”她还没完整地说出痒字,听到苇庄低声说:“这么怕痒么?” 应该是她的脸挨了过来,偎近了她的脖子,像之前一样。 小园还有一丝清醒,“……苇……” 更轻更奇异的触感落到她的颈间,仿佛清晨带着水汽的风。 小园缩了缩,那风停了停,又落在颈间。她想伸手去挠,全身酸软没力气,只哼了一声。 没那么痒了,可怎么一阵一阵的,没完没了的。 她微微发着抖,风儿过后,湿润的触感留在她的肌肤上,沾了熟悉的……清幽的香息。 如风拂过湖面般,泛起了薄薄的波纹,痒过后是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还是那种试探性的,一点点的被摸索感,只是这次有点不一样,小园的膝盖都在轻轻颤栗,禁不住又哼了几声。 她心里有点明白,又有点不太明白,身上的重量轻了,柔软的触感离开了自己,什么都远了一点,可没完全消逝,在昏暗的光晕中苇庄的目光似在逡巡。 揭开一颗扣子,剥开来是一捧素雪。 再揭一颗,如云的双肩也露了出来。 苇庄的手指从云朵滑下来,陷入了雪丘之间…… 小园很不适应地躲闪着,肌肤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嫩瓷样的底色。有好几秒,空气被她的气声都吸薄了,苇庄居然受到影响再次俯身下去。 她看到了小园的眼睛,散开了雾气,她明显已经不清醒了,苇庄往后撤了撤,偏开了眼睛,等着小园的呼吸渐渐平静下去,她才近了近,给她扣上了衣扣。 她很自然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后背抵着沙发,她安心地低下脖子,这下真的睡熟了。 苇庄看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雨在她们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了。 小园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被灿烂的炎热唤醒,她费劲地睁开眼睛,直起来一看,半张沙发被艳丽的阳光照着。 她停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她昨晚一直睡在沙发,还盖了一张薄被子。她坐了起来,被子滑了下去。 她脑子里懵懵的,一时记不起昨晚的细节。 “向小姐,您醒了?” ——冷不丁响起的女声,让她吓了一跳,立刻侧过脸找人。 高特助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打扮简洁得体,一身清爽,正笑吟吟地和她打招呼。 小园眨眨眼,陡然一惊,去摸手机,没找到,她急急地问:“现在几点了?” “您别着急,我今早已经打电话给您的助理,让他和导演先请半天假。”高特助微笑道。 “哦……”小园这才放心下来,揉了下眼,微微伸了个懒腰。 袖口滑出一截雪白雪白的手臂,腰间露出一截嫩柳般的细腰,在晨光里轻轻晃动。 高特助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睡衣质地上乘,款式保守普通,可穿她身上就有一种别人没有的韵致。 高特助心想: 【我是钢铁直女我都这么觉得,要是那些有一点点同性倾向的女人看了那还得了……】 她嘴上笑着道:“您不用着急,等您吃完早餐,我送您过去。” 小园有点意外地看她,“那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高特助今早很早的时候接到了苇庄的电话,让她留下来,不用跟她的飞机走。 “不用那么快把她叫醒。”苇庄说。 高特助进来的时候,发现向小园在偏厅的沙发上睡得香甜。 明明昨晚她老总过了零点跟她打电话,明明有提前终止合约的迹象,今早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小丫头有点本事嘛!居然还能哄好她老板!这铁树开花似的能力!】 【有床不睡睡沙发,也太激烈了吧?】 高特助抿了抿嘴唇,一个好下属应该无时无刻都替她老板着想,帮她说出她内心想说的。她估计她家性·冷淡老总是不懂事后隔天的甜言蜜语有多重要,这个时候就该她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