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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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严理绘分开之后，打了苏欣的电话她正在整理一些资料，有关宋阳骄傲的，是我交代的事情，苏欣总是尽全力去完成，哪怕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她也从未放弃过，这就是苏欣，我的妻子…… “好了，苏欣，查不出来就不要查了。”我说道，苏欣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怎么行呢，万一宋阳骄傲的背景真的有问题呢！” “不是宋阳骄傲有问题，就算真的有问题，也是收养他的人有问题。”我沉声说道。 宋阳骄傲说他是真的不记得被收养之前的事情了，我是相信他的，为什么会失忆，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养父母，就算他骗我，为什么会骗我，那种可能，还是养父母。 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虽然有可能他的失忆只是一场意外，但那就不再案子的考虑范围之内的，作为一名刑警，我是不会放过任何疑点的，接下来要调查的人就是宋阳骄傲的养父母。 “宋阳骄傲的养父母的资料，调出来看一下。”我对着苏欣说道。 “好！”其实苏欣在查宋阳骄傲的时候，就已经查过他的养父母了，现在我要他们的资料，她也只需要从她整理的那些资料中把他们挑出来。 “我来吧！正好，我也看一下宋阳的资料。”苏欣没说什么，直接把与宋阳骄傲有关的所有资料都递给了我。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一章一章，一条一条，一点都没有遗落，只不过就算我看的再仔细，也什么都没找到。 对于刑事侦查来说，他的资料是极其无聊的，好学生档案…… 宋阳骄傲，2007年，被宋宏宇与杨洁夫妇收养，养父姓宋，养母姓杨，所以他才姓宋阳，骄傲这个名字看起来很特别，但也不难理解，他是他养父母的骄傲。 2008年，就读青海市一中七年级，在市运动会中荣获八百米，一千五百米，三千米冠军，全市中学生英语大赛冠军。 2009年，获得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亚军 2010年，省中考状元 2011年，青海市第一高级中学就读，再次参加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得冠军 2012年，全国高中生计算机大赛冠军 2013年，作文满分，数学满分，荣获全国高考青海省理科状元 宋阳骄傲，确实人如其名，让人为之骄傲啊！这样的一个人，背后却有道不出的心酸，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宋阳骄傲的这一页翻了过去。 接下来是他的养父，宋宏宇。 宋宏宇，四十七岁，青海市人，化肥厂员工…… 杨洁，四十五岁，青海市人，咖啡厅餐服务员，现已升任销售经理……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比宋阳骄傲仿若镀金了一样的资料无聊的多，也没有价值的多，总的来说，宋阳骄傲这一家子，除了有一个处处争气的儿子之外，一点特殊的地方都没有，一直过着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生活。 我哀叹一声，放下了资料，不能从宋阳骄傲这里作为切入点了，不过这样也好，他的手机已经被我换了，再没有将这个案子查的水落石出之前，我是不会将手机换回来的，如果真的是童谣杀人，那除非我的手机上也莫名其妙的出现这首童谣，否则宋阳就不会有事的。 在宋阳骄傲身上，我看到了我和白冷江的影子，更多的却是欧阳淇澳，这个孩子，聚集了我们几个人的优点， 平平淡淡又精彩的活着是最好的结果，千万不要染上白冷江和欧阳淇澳，甚至是我的阴暗面啊！ 我默默的想着，放下了资料之后，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苏欣说道：“是我想多了，他们都没有什么问题。”我不认为苏欣会在整理资料的时候遗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只可能是他们的资料实在是太过简单，简单到能用一句话概括，才会这样的。 “我再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苏欣说道，正要打开电脑，我阻止了她：“苏欣，不用了，这其实很正常，就算宋阳骄傲人生像是开挂了一样，他的父母也可能是普通人，我们再找其他线索吧！” 第三百七十七章 公交车上 若是将宋阳骄傲的事放在一边，那我剩下的线索，就只有童谣了，还需要再来一遍……其实自始至终我都认为唯一的线索就是童谣，以童谣为切入点，已经成了我心中唯一的念头。 “走吧！一起去吃饭吧！”我说道，拉着苏欣一起去了外面，我没吃早点，连牙都没刷，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只是感觉好久没有喝苏欣一起安安静静的吃一次饭了。 一起到外面吃过了早饭后，我回到办公室一边听着童谣，一边用笔将童谣的内容记录了下来，这一段不算太长的童谣，内容上也很单一，我总结了一下。 一共出现了三种东西，小小手，凤凰村，黄花……小小手是什么意思，意寓为小孩子吗？还是并没有什么寓意。 凤凰村，黄花，长满黄花的凤凰村。脑子里灵光一闪，就将凤凰村和黄花两个串联了起来，童谣所指的地方一定是一个叫凤凰村的地方，那里长忙了黄花，至于小小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每年凤凰来的时候，都会有小孩子摘了黄花在那里等待着。 我立刻打开了电脑，用了凤凰村，在山东省青岛市金口镇，但是那里却是因为北面之山酷似展翅而飞的凤凰而得名，并没有什么黄花，也没有凤凰降落的传闻，倒是沈阳有一个凤凰沱村，不过那里也并没有什么黄花。 再往下翻，浙江省倒是也有一个凤凰村，并传说有凤凰降落其处，但是还查不到关于黄花的信息，找不到黄花，那就都是些没有用的信息。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是在学校直接开着警车回来的，苏欣来上班也没有开车来，所以我们只有乘公交回去了。 645路公交车，来的比平时慢了一些，不过与平时不同的是，在这个时间明明很挤的公交车，却除了司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我和苏欣习惯性的做到了后排。 公交车匀速的行驶着，前面的站点虽然没有人等，但司机还是停下来等了五分钟，我记得这是最后一班公交车的规定。 我看了一眼手表，刚到六点半，记得最后一班公交车的时间是在八点十分，怎么提前了呢！ “师傅，几点下班啊！”我好奇的问了一句，过了一会，司机才回到：“才上班，别说下班，不吉利。”司机这样说道，弄得我一头雾水。 才上班，是倒班吗？不过这个司机看起来面生，应该是新上岗的，可能把我说的下班，理解为了下岗了吧！所以才会说，不吉利的话吧！ 我也没有多想，司机继续开着车，持续着每一站停五分钟的规矩，到了姜承站的时候，有一个人拦车，但是司机却并没有开门，我以为司机是没有注意到，就喊了一声：“司机师傅，有人。” 但是司机却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拦车的那个人一眼，给我使了个眼色，叫我别说话，噤声，我不明白是为什么，看了苏欣一眼，才发现，苏欣已经倒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怎么忘了呢！她好像昨天一夜没睡。 就在我看着苏欣的这会功夫，五分钟到了，司机再次启动了公交车，那个人并没有上车，我一下怔住了，甩客了，为什么要甩客，没有理由啊！ 我向后看去，那个人……追了上来，她穿着一身白衣服，披散着头发应该是个女人，只不过体格似乎有些大，不对，我抻着脖子看着她，才发现，她跑的太快了，几乎和公交车的速度齐平。 怎么会跑的这么快呢！就在公交车进入下一个站点的时候她也停了下来，那司机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打开了车门，但是……这一站并没有人，我以为那个人会上来，没想到他站在了公交车的车门处，既不进来，也不走开。 “啊！啊！啊！”公交车司机惊恐万状的叫了起来，我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个男人虽然奇怪了一点，好吧！我承认不是奇怪了一点，是很奇怪。但是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 “叮！”一声电子音，提醒司机五分钟的时间到了，该开车了，那个人在这个时候终于上车了，向着后面走来，也就是我和苏欣坐的地方。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了！”这个时候司机说道，说的不明不白的，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明白了司机的意思，在我眼前的这个奇奇怪怪的人，是一个男人，他白色的衣服像一个裙子，但却并不是裙子，可以说是一个袍子。 古代穿的那种！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危险，以及司机为什么没有停车，眼前的这个非常奇怪的男人，他没有腿，袍子下面是空的。 “才上班，就说下班，多不吉利啊！”我刚上车时司机说的话在我耳边响起，没想到真的不吉利了，回家的路上碰上这么个东西。 “你干什么！别过来。”我一把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枪，这把枪里只有一颗子弹，意味着我只有一次机会，而且这次机会还不一定管用。 那个东西像是并没有听到我的话，或者是根本不惧怕我手里的枪，直直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头发在我的面前散开了，我看到了那张脸，很熟悉，最近才有所接触的一个男人。 不，是一个死人，罗琦，是罗琦，怎么会是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快要贴在了我的脸上，双手掐向了我的脖子。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小小手，摘黄花，摘黄花啊！摘黄花，摘下黄花等凤凰…… 等凤凰啊！等凤凰，等到花飞花谢花满天，秋儿里，梧桐树上梧桐果，凤凰飞来寻黄花…… 凤凰村，寻黄花，摘下黄花等凤凰，凤凰村，摘黄花，黄花等凤凰，黄花村…… 他听到这个童谣，掐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恨不得马上就掐死我，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童谣杀人案的真相，听到童谣的人，将会被上一个被杀死的人杀死。 不，我不能死，更不能成为下一个童谣杀人案的凶手，我死命的挣扎起来，握着枪的手也收紧了，纠缠之中，“彭”的一声，我敢保证我不是故意开的枪，只是走火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再次入梦 “啊！”只听苏欣惊叫了一声，然后……“啊，我只是一个开公交的，我，我把钱都给你，求你别杀我啊！我还有孩子要养活呢！” 接下来一阵摇晃，我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苏欣，还有公交车，跟刚才梦中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罗琦不在。 “对不起啊！师傅，我们是警察，没别的意思，他睡着了，做恶梦。”苏欣一边道歉，一边将警证掏了出来。 “哎！吓死我了，还以为遇到劫匪了呢！知道你们警察压力大，但也不能上班下班，随身都带着枪啊！太吓人了，这呀！是这趟车上没人，要是人多，这窟窿不一定穿在谁的脑袋上了。”司机指着前挡风玻璃上说到。 我看了一眼，挡风玻璃上确实出现了一个窟窿，这就是我的杰作……确实是挺危险的，这要是真的打在谁的脑袋上，那我也不用查案了，直接到监狱里蹲着去了，以后，不是工作的时候，就算带着枪，也不要装子弹了。 下车的时候，我赔了司机几百块钱，虽然不知道换一个挡风玻璃多少钱，但是这个司机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家里之后，我和苏欣重复了一下我的梦境，尤其是罗琦那里。 真的是上一个被童谣杀死的人，去杀下一个人吗？我的头很痛，但是还是照自己的想法做了，插上耳机，听着那首童谣入睡。 只是听了几遍，就分不清什么凤凰村里摘黄花，还是黄花村里摘凤凰了，直接就睡了过去，总之杀不杀人我是不知道，催眠倒是真的。 一夜无梦，第二天晨光熹微，该醒来的时候，我却闻到了一股消毒水味，睁开眼睛是一片白色，我家里的吊顶不是白色的，我这是在那里啊！ 身体每个部位都在叫嚣着疼，不是那种疼，而是酸疼，仿佛是做了什么很累，并且很剧烈的运动一样，几乎是挣扎着，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手上竟然还扎着吊瓶，我明白了，这是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我竟然在医院里。 我记得我只是听着那首凤凰村的童谣睡去了，怎么会在医院里，难道又梦游了，我伸手拔掉了吊瓶的针，揉了揉脑袋，就算是梦游了，也没有必要输液啊！ 我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也并没有受什么伤啊！而且，关于梦游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揉了揉脑袋，穿上鞋，下了床，刚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苏欣就推门走了进来，我看了她一眼，说道：“苏欣，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苏欣摇摇头说道：“我起来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出去买什么了，所以就去洗漱了，快到了上班的时间，你还是没有回来，我想出门去找你，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你倒在了门口，然后我就将你送到了医院来。” 原来是这样，昨天晚上我还是梦游了，只不过没有上次那样幸运，被宋阳骄傲打晕，拖到了医务室，这一次是我自己回到家里的，但是为什么，梦到什么，我却一点都不记得了，好像丢了点什么。 “苏欣啊！今天我晚点去上班了，不用帮我请假，我很快就去。”我说道，然后拿着手机，迅速回到了家里。 我记得我家住的小区里是有监控的，新小区，应该是好使的，来到了小区的物业，说明了来意，并表明了警察的身份，让物业人员，帮我把监控调了出来。 “铃铃铃……”就在要放的时候，物业的电话响了，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有一个住户要安网线，让物业派人过去。 “这里我自己来弄就行了，你们去吧！”我说道，并坐在了电脑前，我的电脑水平虽然比不上李响那样的变态，但也还是可以的，看个监控没有什么问题。 物业的人离开之后，我开始放监控，画面很清晰，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还是高清的，我将时间调到昨天晚上。 自我回到家里之后，监控里还是人来人往，不过都是住户下班回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十点之后，监控里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活动了，这样的平静持续了两个小时，午夜十二点，我家单元楼的下面，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出现在了我家的楼下，然后躲了起来，接着，有人从楼里走了出来，步伐轻盈，虽然光线昏暗，但在高清摄像头之下，我还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从楼里走下来的人就是我。 我已经开始在梦游了吗！我想到，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并没有下来的情景，所以能够断定是在梦游，然后……然后，我在前面走，那个刚刚藏起来的黑衣人就跟在我的后面。 我们的行走轨迹，完全实在监控的范围之中，刚开始，他只是在跟着我，走着走着，他就快步跟上了我，与我并肩行走。 这是……我难道和这个男人认识吗？可是光线太暗，没有看清他的脸，以身形来看，却是标准身形，我身边很多人都是这个身材的，罗素，还有文伟，许多同事，差不多都是这个身材，就连我也是，根本就分不清这是谁。 我和黑衣人，走着走着就离开了监控能看见的范围，一起消失不见，监控之下的画面，又恢复了平静，监控还在走着，直到三点多钟，我又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之中，我回来了，上了楼，之后是楼里的监控，很自然的上了电梯，然后刷卡，按了十四楼。 直到我到了十四楼的时候，几乎是扑出去的，踉跄了两步，直接扑倒了自己家的门上，然后倒地不起，此时天已经微亮，楼道里也有了光亮，在高清摄像头，我看的清清楚楚，我的脸，我的表情，还有我那双发红的双眼。 我抬起手，敲了两下门，没有得到回应，那双眼睛变得越来越红，像是要把谁吞了一样，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自己，就是自己也吓了一跳，太可怕了。 我不知道我消失的那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晕倒在我家门口的人确实是我自己。 第三百七十九章 祸水东移 我颤抖着手，将这段监控内容的视频给删掉了，整个晚上的视频，全部删除了，本来是不想删这么多的，但是操作不是很灵活，一不小心就全部给删除了。 想想也应该这样做，全给删了，还可以归给没操作好，要是只删了我的部分，就引人怀疑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想把电脑关了。 物业的门就开了，那个物业的人回来了，看到我已经站了起来，就一脸笑容的说道：“林队，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