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

    远处山下离唐峰不远的别墅中，只有一家还在亮着灯火！唐峰知道那一定是莫浩然和菲菲的小窝。菲菲有一个习惯，她害怕一个人睡在漆黑的屋子里，即便是跟莫浩然在一起也不例外。所以，有她在的房子里，晚上是必须一直亮着灯的！

    “真不知道这丫头在干什么，就这么几步路，也不上来看看他老哥！哼，真是有了老公忘了老哥，难道孕妇就不需要锻炼吗？这样对宝宝才更好呢！”唐峰轻轻的撇了撇嘴，低声道。

    其实唐峰不知道，今天白天的时候菲菲上来找了他两趟，只不过上午他正跟威哥，唐骏一起在老四川吃火锅，而下午的时候则是在局子里喝茶！所以，两人根本没碰到面，可现在他却在背后嘀咕人家，若是被蕊儿给知道了，肯定会摇着头笑他：不厚道呀不厚道！

    收回目光，唐峰轻轻的看了一下山脚下昏黄的灯光，那是执法堂的小弟晚上站岗值班的地方。对于他的安全，王胜专门让亮子过来负责的。虽然此时看上去整个山坡都静悄悄的，可是唐峰却敢肯定，一有什么动静，这条山坡上至少能跳出二十个执法堂的小弟！

    最初为了方便这些小弟明岗暗哨，唐峰专门让人在山坡上挖了几十个类似掩体的地下建筑！一来藏人的时候方便，二来像这样的天气，他们也可以躲避一下。可是掩体实在太粗糙了，像平时的天气还好些，可如果像今天这样，雨水和冷风会顺着山坡向下流淌，刚好全灌进掩体里！这时候人躲在里面，简直就跟受罪差不多！

    所以后来唐峰干脆让人在山里开始挖坑，不过这个想法一出来，便产生了一种一挖不可收拾的局面！现在，整个山体都在掏空当中，唐峰甚至想要在这儿山下建造一个可以容纳五百人的训练基地！这样的话华兴医院下面的基地便可以腾出来了！以前训练刀锋就那几十个人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人数一多，医院下的基地明显有些拥挤了。

    而且那里人多眼杂，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察觉。不像这里，完全是他的地盘，就算有人在里面打枪，宽厚的墙体也足以将声音给挡住！所以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挺安静，可是唐峰知道，在他的脚底下，一场巨大的挖掘，改造，建设工程正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

    这便是权利的好处，一句话，虽然不说移山倒海，可是挖山填海还是能够做到的！

    唐峰默默的坐了一会儿，忽然看见别墅不远处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唐峰不由的两眼一眯，沉声道：“谁？”

    “老大，是我！”黑暗中，一个影子走了过来，原本黑咕隆咚的一片也在灯光下渐渐清晰起来！

    “李风，今天是你值班？”唐峰见来人是李风，不由的露出一丝轻笑，淡淡的道。

    “是我，老大，您怎么还没休息？”李风轻笑了一下，忙恭敬的道。

    “睡不着，出来转转！这几天应该没事儿，你去给兄弟们说说，不用再这儿守着，我这儿又不是瓷做的，没有那么容易出事儿！都撤了回去睡吧，这大冷的天！”唐峰知道，在这别墅周围的黑暗中，一定还有不少给他站岗放哨的华兴社小弟，所以对着李风轻声道。

    李风闻言非但不喜，反而露出一脸为难之色，他小心的打量着唐峰道：“老大，您就别难为我们了，右手哥说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该是在这儿值班的小弟都必须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住，就算您让我们回去都不成！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着，难道右手还能体罚你们啊？”唐峰嘴角微微一抽，轻笑道。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不然右手哥就将我们开除出华兴社！”李风忙轻笑道。

    “这个右手真是胡闹，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唐峰闻言不由得脸色一沉，有些不满的道。唐峰一直以来对待手下的小弟都很和气，他甚至在建设现代化黑帮中，还提出了以人为本的现代黑帮做事理念，可是现在，这个右手分明是在公开给他唱反调嘛！

    “不是，老大，您可千万别怪右手哥！”李风见到唐峰发火，顿时被吓了一跳！这要是被王胜知道了，那他还能好过？想到这儿他忙道：“其实这也是兄弟们集体通过的，给您站岗是我们的荣幸，更何况在这儿兄弟们的待遇比别处要高一倍，可也就是熬点夜的事儿，这还不是应该的？这才符合一个真理嘛！”

    “什么真理？”见他说的好笑，唐峰不由得出声问道。

    “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至于老大的钱，那就更不好赚了！”李风轻声道。

    唐峰不由得微微一笑，摆手道：“行了，别贫了，你先下去吧！”李风忙点点头，转身朝夜色中走了过去。

    唐峰见状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的嘴是越来越贫了，说的自己就像是个伟人似地！不过，这种感觉我喜欢！

    唐峰抬起头，看着纷纷扬扬的细雨，唐峰不由得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扭转头，唐峰嘴角一勾，一丝邪异的弧度爬上他的脸庞，看着李风的背影轻声道：“李风！”

    第887章 听房 一

    李风浑身微微一颤，有些艰难的转过头来，看着唐峰强笑一声道：“老大，还有事儿？”

    “呵呵，没什么，你刚才一直在这儿？”唐峰目光朝李风身后的黑暗处看了一眼，刚刚李风就是从哪里出来的，细密的雨丝持续落下，地面早就已经被雨水给打??！

    “对，对啊！”李风嘴角一咧，露出一丝笑容，不过看上去却有些勉强！“老大，您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吩咐？”

    “没有了，你忙去吧！”唐峰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他轻笑一下，然后转身走进了别墅。李风见状这才长出了口气，朝黑暗中走了几步，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他之后，这才对着黑暗中挥了挥手，轻声道：“走，快走！”

    “刚刚那个就是你的老大？”黑暗中一个压低了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这回看清楚了吧？”李风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低低的答应一声，随即两个黑影向山下跑了下去。唐峰转身从窗户边转过身来，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在他的手里则是一个用于夜晚观察的军用红外线望远镜！

    慢慢的来到沙发上坐下，唐峰将望远镜随手丢在了茶几上，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起来。猩红的火焰就像他此时的思绪一样，忽闪忽灭，飘渺的无从捉摸。李风是从华兴社刚刚成立的时候，便从社团底层爬起来的青年才俊。刚刚要求加入华兴社的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吧？

    想起当初他跟许强等人刚刚从俄罗斯回来，遇到王胜在招收华兴社小弟的时候，李风在那里央求加入华兴社的情景！那时候李风的家里生活困难，有些腼腆的他要求加入华兴社，就是为了能够挣点钱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

    当时是唐峰特意点名让他成为华兴社的编外成员，为的不过是找个理由让这个自强的大男孩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帮助。有的人说，当兵，读大学，当新郎是人生三个最幸福的阶段，错过任何一个都会在人的心中留下一段难以泯灭的遗憾。

    对于唐峰来说，当兵，当新郎他已经没有一点遗憾了，可是早早参军的他却已经注定与悠闲的校园生活无缘。所以当初见到李风的时候，唐峰甚至下意识的将李风当成了替他圆梦的一个机缘。

    在唐峰的特意关照下，李风家里的情况渐渐好转，受到资助的李风也顺利的考入了大学。想起李风当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唐峰就不由得露出一丝淡淡的浅笑。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就将李风当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兄弟吧。

    而李风显然也是个知恩的人，毕业后他又重新回到了社团，而唐峰更是直接将他调到了自己身边，甚至在组建死神的刀锋之后，唐峰直接将他和小强一起派了过去负责刀锋的训练工作。由此可见唐峰对李风的重视和信任，唐峰实在不愿意相信李风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背叛社团。

    可是他刚刚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唐峰轻轻的吐了个烟圈，在淡淡的烟雾中，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嘴角的笑容也渐渐的凝固了起来。就在刚才，唐峰刚要回别墅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就仿佛被一道闪电划过一般，猛的想起了一个他一直觉得有些怪异的地方。那就是李风额头的头发竟然是干燥的。

    这样的天气，李风又没有打伞，就这样守在外面的他头发竟然是干的，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所以唐峰才会将他给叫住，可很显然李风欺骗了他。

    那个黑影是谁？他跟李风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李风会将他带到自己这儿来？唐峰两眼一眯，无数的疑问从他的脑海中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却都没有答案。

    现在的事情仿佛都在表明李风这个人有问题，可唐峰实在不愿这样想。李风是名副其实的华兴社老人了，现在唐峰甚至已经将自己的安全都交给了他负责，如果连他都不值得信任的话，那自己还能信任谁？可是，如果他没有问题的话，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他究竟在瞒自己什么？

    唐峰轻轻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他相信李风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如果他想让自己知道，自然会告诉自己。如果他真的背叛社团，唐峰眼中寒光一闪，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至于自己的安全，唐峰更是毫不担心，死神的刀锋是绝对只忠于他一个人的。李风即使真的有什么异心，也控制不了整个刀锋的成员。

    唐峰起身径直往楼上去休息了，而有的人却注定无法入睡。黑暗中，一道黑色的人影从暗处窜起，快速的掠过一道道民房，在一条小巷的不远处停了下来。来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几乎跟夜色溶为一体。只有面巾上面一双寒星似的眼睛裸露在外面！

    目光流转，在观察了半天周围的动静之后，黑影压低声音，轻声道：“天狼目已经到达目标位置，周围没有发现暗哨！”

    “没有暗哨？”黑衣人显然是带着无线耳麦的，他的话音一落，一个低沉的声音立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注意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等其他人都到达指定位置后，再决定是否攻击！”

    “是！”那黑衣人答应一声，慢慢的朝后退去，来到对面的巷子边，看着一个两米多高的墙，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黑衣人向后轻轻退了两步，然后助跑起跳，一抬手，黑衣人发出闷哼一声，两手仿佛触电似地又缩了回来。

    黑衣人快速的探手入怀，等他的手拿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然多了一个小物件。一道细小的仿佛铅笔一般粗细的光线从他的手中发了出去，对着墙上快速的扫了一圈，然后便又消失不见了。

    “妈的，到底是谁发明的在墙头上安玻璃？整个xa城弄的像个刺猬一样，靠！”黑衣人压低声音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手上被划出的口子似乎变的越发的灼痛起来。黑衣人狠狠的甩了甩手，然后探手从背后的一个小包中拿出一个飞抓。

    黑色的绳索，黑色的爪子，就仿佛武侠小说中的那些飞贼专用的飞檐走壁的专用装备差不多。爪子跟人手差不多，是用一种复合钢制成的，咬合的力度足以撑得起上千斤的重量！而因为飞抓的灵敏度也很高，向眼前这个用来攀爬墙头，简直就跟回家吃饭差不多。

    黑衣人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拿起飞抓轻轻的丢了两圈。刚刚他拿着射线往墙头上一照，一来是为了确认一下墙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而来也是为了目测一下墙的高度。手腕微微用力，飞抓快速的飞上墙头，五指落在强上，发出啪的清脆响声。

    单手微微一用力，感受了一下承受的力度之后，黑衣人立即将绳索往手上一缠，然后单臂一用力，整个人便悠的向上荡出。两脚快速而轻巧的在墙上蹬了几下，人便出现在墙头的一侧。

    黑衣人并没有急着做下一步动作，而是竖起耳朵，眯起眼睛观察起周围的动静来。从黑衣人的身手，动作和装备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精通刺杀的好手。不过就算这样，他依然不敢大意，因为他这次的目标实在是非同寻常。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到底住在哪里，更不知道他的手下有些什么人，周围又有什么样的保护措施。

    这样贸然的刺杀一个人，本来是杀手的大忌，可现在对这个黑衣人来说却有着不得不成功的理由。就算是死，也必须完成这次任务。所以，虽然知道他的目标应该在对面的那个巷子中，可是为了怕引起对方的警觉，黑衣人显得小心异常。

    人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见的确没有什么异样之后，黑衣人这才轻轻的吐了口气。探手在墙上轻轻摸索一阵，他悄悄的用手清理起墙头的玻璃来。破碎的玻璃渣，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还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可是对于黑衣人来讲，却像是豆腐做成的似地。

    很快，黑衣人便清理出了一小片安全地方，单手猛一用力，黑衣人像是灵猫一样翻上墙头，身体一伏，两眼快速的扫了一下周围，见房间中的主人并没有被自己惊醒，黑衣人立即一换飞抓手，快速的瞥了一眼地下，整个人像是幽灵一样落了下去。

    人一落地，黑衣人还没闹清周围的动静，一阵狗吠便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汪汪汪……”

    在黑衣人的脸色巨变中，房间的灯光刷一下亮了起来，惨白的灯光仿佛是阎王爷的请帖，冷冷的闯到了黑衣人的视线中。

    第888章 听房 二

    “我??个大爷的，老子才刚要把英雄放进去，你就叫叫叫，叫你妈啊？你他妈的能不能消停会儿，让老子舒舒服服的打一炮？”窗户嘎一下被推开了，一个男人光着的上半身从窗户中探了进来，对着黑衣人的方向彪悍的骂了起来。谁让这黑衣人一不小心，自己跳到了狗窝上面？

    黑衣人郁闷的翻了翻白眼，两手紧紧的掐着狗的脖子，将狗尽量向上提着，整个人更是虚着劲，生怕一用力将狗窝给踩塌了，那到时候他可就成了组织中第一个因为掉进狗窝儿被活捉的精英杀手了。

    不过好在灯光照射不到他的方向，而那个光膀子，噢不，从他的言语中可以推断的出，他此时光着??的几率应该会更大一些的男人大概是某些方面的确很急，所以骂了两句见狗没有一点动静之后，便嘎吱一声又将窗户关上了。

    只有略带火气的声音透过窗子传了出来：“他妈的，再敢乱叫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宝贝儿，我来了……”

    “不行，你得先亲亲我！”一个女声，可能是躺在床上的缘故，灯光中并没有折射出她的影子。

    “还亲？刚刚不是才亲完吗？”这是刚刚那个男人不甘的声音。

    “可是被那狗一打扰，我的感觉全没了！”女声慵懒中带着撒娇，甜糯的仿佛是一块能让你甜进心里的糖。虽然能够抵挡这种甜度的男人不是没有，可明显刚刚的那个男人不是其中一个：“好，亲，他妈的，这狗日的害的老子还得重新返工，等老子干完这一炮，非下去捏死它不可，呜……”

    中年男人恨恨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淡，却连风都化不去的令人酥软的??！

    黑衣人轻轻的眨了眨眼睛，轻轻的探手将已经没有了一点气息的狗放到地上，抬腿慢慢的下了狗窝。刚刚为了防止狗乱抓乱挠发出响声，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腿当成了消磨狗爪声音的肉垫，结果现在他的腿上已然被狗给挠的一道道的，猩红的伤口一与风相遇，火辣辣的疼，可是黑衣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死的，眼中平静的就像是一汪湖水！

    轻轻的打量四周，这是一个二层小楼的独院。现在的xa城虽然也高楼大厦林立，可是对于许多人来说，还是喜欢这种独门独院的生活！安静，有自己的空间，宽阔的足以让你在里面做任何运动的院子，简直就是小资小农生活的最佳体现！黑衣人之所以刚才将目标选在这里，是因为这条巷子中只有这里是两层的小楼，是个最合适观察却又不被对方发现的制高点！虽然距离远了点，可是他这次行动的前提是绝对不能惊动了敌人，所以可以说是他最好的选择！

    这个二层小楼的独院装饰的还算漂亮，虽然在夜色中却依然反射着淡淡冷光的洁白瓷砖，不远处黑衣人刚刚绕过来的花墙，院中的一边还有一个小*平房，大概是厨房，而厨房对面靠墙的地方则是一个小果园，随着夜风传来一阵阵草木的清香！

    在大门正对的过道，也就是刚刚黑衣人跳下的狗窝旁边，一辆普通版的奇瑞qq轿车正老老实实的停在那里！这一切都表明这里的主人生活还算殷实，而刚刚男主人那旁若无人的叫骂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黑衣人几乎就在一瞬间搞清楚了这里状况，他拿出刚刚用的飞抓，快速的在身后摸出五个特制的套子放到了飞抓的五指上，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消减飞抓落到目标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抬头看了厨房顶一眼，这里虽然离刚刚那男主人的卧室比较近，可是相对于二楼的顶层来说，却容易上的多。

    小楼从一楼到二楼的外面，全都安上了一种钢管防盗窗，虽然这样做像是人们把自己关进了笼子里，监狱里，可是在小偷小摸日益猖獗的今天，这无疑是一种很实用的防盗办法。一来是杜绝了有人进到房间里的可能，二来只要有人试图攀爬，钢管便会发出咔咔的类似不堪重负的响声，房间中的人只要不是在很投入的做某些事情，或者处在一种嘈杂的环境中，便可以清楚的听见。当然，这对强盗那种暴力抢劫者的用处是不大的。

    虽然此时房间中的主人应该很投入，他们自己闹出的动静也不小，可是从刚刚狗咬他们的反应可以看出，当人的某种欲望得不到及时宣泄的时候，是很敏感和脆弱的。所以，此时的黑衣人是绝对不敢冒险刺激到他们的。

    一抬手，飞抓在空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然后轻轻的落到了厨房顶上。黑衣人试了一下，感觉飞抓已经抓牢，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见房间的主人没有察觉之后，这才急忙拽着绳索快速的爬了上去。

    将自己吃饭的家伙收好，黑衣人在厨房顶上轻轻的伏了一会儿，见的确没惊动房间中的人之后，才蹑手蹑脚的朝亮灯的房间摸了过去。没办法，那间卧室刚好就在厨房的旁边，想要从厨房顶上到二楼，亮灯的卧室那刚好是必经之地！

    “快，亲我，使尽，用力，噢……”一阵阵让人喷血的诱人??虽然经过了主人一定的压制，可明显有了失控的趋势。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高亢，一阵阵不知道是愉快还是痛苦的低声呜咽，像是魔咒一样传到黑衣人的耳中。

    黑衣人尽量放缓着自己的喘息声，可是心跳却慢慢的快了起来！他拿出飞抓，刚要往上扔，这时房间中忽然传来了那个男人得意的叫喊：“我要进去了……”

    “噢，好大……”一个女声很配合的叫了起来！黑衣人手一哆嗦，飞抓都差点没掉下去。我??姥姥的，你俩能不能讲点社会公德？在自己家也不能就为所欲为嘛！万一此时有贼光顾你们家，你们这不是逼着他们当淫贼嘛！

    深吸一口气，黑衣人抖手第二次将飞抓甩到楼顶，做惯了这套动作的他此时竟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米脂的媳妇绥德的汉，虽然不知道房间中的两人是不是这两个地方的，可是只从那几乎要流出水来的女声中也可以想象的出，她一定是一个水做的女人！

    妈的，老子是在任务呢，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恶狠狠的甩了甩头，黑衣人缓慢而深沉的吸了口气，这才拽着飞抓踩着窗户的边缘黑暗的地方开始轻轻的朝上爬！

    女人一声声的呜咽开始在他耳中回响，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黑衣人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房间中传来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一种水渍相交发出的啪啪声，在这样斜风细雨的夜里，那是一种怎样的魅惑？

    黑衣人感觉自己手心都在不停的冒汗，如果不是多年的训练磨练出的坚强意志，和这次他身上背负的特殊使命，他真想在这次生死未卜的任务之前，好好的发泄一下！杀手也是人，杀手也需要女人！

    虽然心中这样想，可是多年的训练却让黑衣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步步虽然缓慢却坚决的朝着二楼的楼顶攀爬了上去！眼瞅着就要到楼顶了，就在这时房间中一个清晰的男声突然传了出来：“宝贝，我要来了，啊……”

    黑衣人全身向是被电给击中似地传过一阵奇特的电流，手一松差点没从飞抓的绳索上掉下来。好在他两脚在墙上一点，身子向上窜的刹那，探手攀住了二楼的楼顶，这才稳住了身形。

    好容易在楼顶上坐住，黑衣人就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似地，大口的喘息起来。我??大爷的，看你叫唤的那么紧，可老子从你家一楼还没爬到二楼上来呢，你就完了？他就这么一下你还他妈的叫唤的像喊春似地？操，他的功夫比老子的还差那么一点呢！黑衣人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下面那个房间中的男女！

    “天目，汇报你现在的情况！”黑衣人的耳麦中冷不丁的传来了组长的声音。黑衣人眼中刚刚露出的一点只属于男人的色彩，就像烈日下的冰川一样迅速的消退了下去：“我现在已经到了附近的制高点，正打算用夜视仪器探测对方的防御情况！”

    “嗯，注意隐秘，对方可能会有什么高科技防范仪器！”耳麦中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显得镇静异常，信心十足！

    “明白！”被称为天目的黑衣人轻轻的对着耳麦说了两个字，便要关通讯器。这时耳麦中又传来了队长那特有的声音：“天目，你的呼吸有些紊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黑衣人脸色微微一红，虽然是在夜色中，他的脸上还蒙着一块黑色的面巾，可是他依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狼天目，记住，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汇报，你并不是一个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自己小心点！”

    “是！”狼天目，也就是刚刚那个黑衣人对着耳麦低声道。关了通讯频道，狼天目轻轻的吐了口气，这时下面的房间中已经传来了洗刷声，显然人家已经在进行完事后的清理工作了。

    靠！狼天目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唯一的一丝旖旎之念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俯??子，狼天目快速的来到楼顶的一侧，拿出夜视成像望远镜对着情报上目标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

    第889章 田雄的过去 一

    清静的小院，细密的碎雨，落到窗户上只是模糊了视线，自己却摔了个粉身碎骨！然而，在那种自然规律的极致力量之下，越来越多的雨丝毫不畏惧的在空中随风而舞，轻摇而落！落入土中，落入花里！甚至还落入了历史的洪流中，这夜，这风，这雨，就那么飘飘渺渺的带上了那种岁月所独有的厚重！

    洪帮的秘密住所中，灯光从窗户中倾泻出来，斑驳的人影就像是脱节的皮影戏，在夜风中上演着一幕幕的欢乐悲喜！田雄坐在靠窗的桌前，桌面上摆着四个精致的小菜，一壶老酒，就着昏黄而摇曳的灯光，一切就像是时光倒流了数百上千载！

    堂堂的洪帮老大，什么时候住过这么简陋的房子，吃过这么粗糙的酒菜？没有察觉田雄的怡然自得，段一飞眉头轻轻一皱，轻声道：“老大，我再让他们多炒几个菜吧？”

    “不用！”田雄忙伸手制止，然后拿着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这样就好，很好！”

    “可是，老大，这菜也太简陋了，您怎么……”段一飞轻轻的吐了口气，不解的看了桌子上的小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