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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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动作过大,被向淑澜眼尖地发现了,她顿时笑着调侃,“繁花,怎么了,和侯爷闹别扭了?” 沈繁花抿着嘴不想说话。 倒是许君哲,装作一脸不好意思地道,“让诸位见笑了。” “繁花,你和侯爷好好的,别让皇上和本宫担心。” 咋,宣示主权呀?皇上担心她这个名义上的侄女是应该的,可她一昭仪,又非皇后,敢和皇上放在一起? 沈繁花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这两人,一个野心勃勃,一个色胆包天,连皇上的妃子都敢肖想,渣男贱女,如今站在一起般配得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着两人一唱一喝,沈繁花觉得她一身的洪荒之力要忍不住了,“昭仪娘娘,您说这话,是想当我皇婶呀?就不知道我皇帝叔叔答不答应了?”她歪了歪头,语气一派天真。 此话一出,满园寂静。 向淑澜一时语塞,这让她怎么回答? 景熙帝看了过来。 陈雪双眼放光地看着沈繁花,好样的繁花姐,杠还是你杠。 沈繁花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向淑澜的不喜。向淑澜不喜她,那是一定的。两人对彼此的观感都心知肚明。 而她现在已经确定了,皇帝是很看重她这个沈家剩下的唯一的血脉的。在这个前提下,她不想和向淑澜虚与委蛇,因为这样反而会让友军(比如皇帝)迷惑。她适时地表露自己的喜恶,那他一定会顾念她的感受,向淑澜别想轻易上位。 在皇帝跟前,沈繁花这么明显的针对,让许君哲又惊又怒,“繁花,你咋说话的,昭仪娘娘是好心。” 第二次了,景熙帝若有所思,夫妻俩从见面到现在才多久,这已经是许君哲第二次责备她了。 向淑澜勉强地笑笑,“是啊繁花,你误会了。” 看她服软,许君哲心痛不已,她沈繁花何德何能?! 沈繁花撇了撇嘴,没说话。 可落在景熙帝眼里,就是‘我有委屈但我不说’的样子。 沈繁花刚才那句反问是有那么点放肆了,但自始至终,皇帝都没有出声责备一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气氛挺僵的,加上又不是什么大事,非得辩个明白,所以长公主上前打圆场了。 正如她所想,这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大家都肯给她这个主办方面子,一时间,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皇帝看了一眼桌面上摆放的文房四宝,笑问,“你们方才是在吟诗作画?” 长公主接话,“闲来无事,贵女们便展示了一下才艺,皇上,快来瞧瞧昭仪娘娘的这副《原野秋景图》。本宫觉得当为魁首,皇上你觉得呢?”刚刚向淑澜被沈繁花落了好大一个脸,她身为宴会的主人少不得帮忙描补一二,也算是帮一下繁花丫头吧,免得她记恨在心。 景熙帝看了一眼,颔首,“嗯,确实是不错。” 这会,有位公子出言道,“昭仪娘娘这幅画若是愿意出售,某愿以一千两的价格购买。” 如今的物价,普通大米十二文,上等大米二十文,粗面粉十文一斤,鸡蛋挺值钱的,需要三文钱才能买到一个…… 一千文钱等于一贯,一千两就是一千贯钱,这副画价值很高了。 “画作卖出的钱,臣妾愿意捐出来,供朝廷购买过冬物资。皇上,您觉得如何?”向淑澜双眼晶亮地看着景熙帝。 其余人纷纷响应。 “昭仪有心了。” 看着这一幕,沈繁花心道:行叭,好好的品秋宴,最后弄成了慈善晚会了。 这时,一位年轻的妇人笑着说道,“永平侯夫人,郑姑娘、苏姑娘、陈姑娘,不如你们也来露一手?略尽绵薄之力也好啊。” 听到这话,陈雪几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他们几家起家前,算不得什么高门大户有底蕴的人家,之前自然也没接受过什么贵女教育,自然不精通琴棋书画这等高雅技艺。再者如今有向淑澜等人珠玉在前,她们出来岂不是真真的献丑? 紧接着,那人又来了一句,“当然,不会的话,不用勉强。” 沈繁花当然就慢悠悠地拒绝了,“我不会,就不献丑了。” 陈雪连忙跟上,“我也不会。” 丁春兰目露轻蔑,就差没直说不堪为贵女了。 啧,这鼻孔朝天的,看不起谁呢?沈繁花惊诧莫名,向淑澜的无脑吹?替她找场子的?一大早的,脑子忘在家了吧? 沈繁花的猜测没错,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向淑澜出嫁前的闺中密友,嫁给了一位年轻的御史,正正经经的御史夫人。 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沈繁花只觉得好笑,比起她,旁边的皇帝才真的算那啥吧? 铁匠出身的他,一开始也仅是识一些字,不做文盲罢了。后来起义后,打仗之余,为了能读透兵法,倒是跟着她爹学了不少知识,离精通琴棋书画这些还远得很。登基后又得花时间处理国事政事,民生社稷,还是没有时间去学这些。 果然就听到一旁的景熙旁语气淡淡地道,“琴棋书画可以陶冶情操,也可以称作附庸风雅,会是不错,不会,也没甚可丢人的。” 丁春兰脸色一白,她这会才想起来皇帝的身世!她刚才那番作态,针对的是沈繁花,却无形中将皇帝给囊括进去了。 丁春兰蠢是蠢了点,但也算是己方势力,加上又是为了她才无意中得罪皇帝的,向淑澜不得不出言捞她一捞,“皇上,丁夫人不会说话,但心却是好的。她估计是想着,多一个人就多出一份力,也能多救助一些百姓。” 丁春兰在一旁不住地点头,是的,她就是这么个意思。 话题一下子又被向淑澜扯回捐赠御寒物资上头,在方才众人都有所表示的前提下,沈繁花等人也不得不表态了。 可是,她们捐得越多,反而是给向淑澜这个牵头者增砖添瓦,成就她的好名声。 一想到这个,就好气。 沈繁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御寒物资,其实就是棉衣棉服,薪炭粮食等等,今年的粮食棉服皮毛等都是有定数的,大笔的银钱扔进市场,只会抬高物价罢了。 除非他们大周能和北方游牧民族交易,往常,他们中原偶尔也会和北方游牧民族做交易,交易物品主要是粮食、盐、茶叶、丝绸等物品。 但对方也不是傻的,定然会趁火打劫。在冬天,茶叶丝绸这些都不是必须品,对方肯定会更愿意用粮食来交易的。 而对大周而言,粮食又是过冬的必须品,且今年粮食欠收,自家都不够用呢,自然不能交易出去的。这就陷入了死循环,这条路走不通,除非能另辟溪径。 随即她想到了玻璃,制作配方她已经拿到了,回头她就将作坊开起来,除了生产水银镜之外,她还能得到透明的玻璃。 她完全可以弄一个大型的冬季大棚蔬菜基地,没有塑料薄膜,就用玻璃,解决冬天吃菜的问题,只要制作成本不高,就完全不是问题。 想到这个,沈繁花露出开心的笑容,“皇上——” “我虽然不会画作,但再过两个月,我送您一份礼物。保证您一定会喜欢的。” “好,那朕就等着了。”况且她的画作,他这里都没有一副呢,若是她真画了,自己必然得让人买回来的,银子不过从左口袋倒腾到右口袋,麻烦。 沈繁花琢磨着,两个月应该有成品了吧? 他们这番对话并不避人,听到的人都在心里琢磨开了,永平侯夫人会送皇上什么礼物呢?又是什么样的礼物,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 倒是向淑澜,认为她这是用拖字诀,而皇上竟然护着她由着她,心里顿时气得不行,暗暗地咬牙道,她倒要看看,两个月后她沈繁花会送出个什么东西! 又坐了会,景熙帝便摆驾回宫了,时间不早了,也是真的忙。 第十章 让渣男后悔的第十天 今天这场宴会,沈繁花收获很大,但也累人。 回去的路上,她选择闭目养神,无视了许君哲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许君哲一路跟着她回了内院。 到院子门口时,沈繁花停止脚步看向许君哲,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今天不去书房了?” 许君哲觉得她语气怪怪的,似指非指,像是知道什么,但他只能装作不知,微笑道,“为夫想起来好久不曾陪你好好用膳了,今天先不忙去书房了。” 脸皮倒厚,沈繁花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了一句,“随你。” 沈繁□□直回了寝房,他刚想跟进去,就被一旁的红芍拦下了,“侯爷,夫人要沐浴,您先到客厅喝杯茶可以吗?” 许君哲发现他现在竟然进不了他俩共同的寝房?他正欲发怒,但思及沈繁花的转变,这人像是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激化矛盾,只得按耐下来。再者,不用睡一起,他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再者,今天他心绪波动得厉害,也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最终,他踌躇了一会便回了前院。 沈繁花正在耳房沐浴,热水是一早就备好的,在小厨房用碳火温着,她一回来就能用上。 她一点也不担心许君哲硬闯乃至霸王硬上弓,而且她先前特意从沈家的庄子里召回那么多人可不是吃素的。 她可不是原主,一颗芳心系在他身上,做什么事都站在他的立场去想,束手束脚的,当没了感情的束缚,他是哪根葱? 洗澡的时候,她趁机查看了一下琥珀珠,发现气运值涨了六千八百点,眼睛顿时瞪得圆溜,发了发了。她能说向淑澜不愧是boss么,小小击打一番,就吐了那么多气运出来。这么多气运值她要干点什么好呢? 就在这时,琥珀珠内一直作为装饰用的净尘树蒙上了一层灰,然后琥珀珠提示她需要给净尘树喂气运值了。 沈繁花顿时心生一股不了的预感,她颤巍巍地开口,“需要喂多少?” “三千八。”这是琥珀珠给出的答案。 果然,不好的预感成真,这是见不得她拥有大笔气运值是吧? “不喂行不行?”她在心里问。 “后果自负。” “这珠晶莹剔透的净尘树是干什么用的?” “目前无可奉告,等到了时机,你自然就知道了。” 她总觉得这鬼工智能很阴险,不喂的话,将来她指定后悔,所以沈繁花心疼得直抽抽,还是决定喂了。她决定一下,气运值立即减了三千八,而那株净尘树则一下子就恢复了晶莹剔透的模样。 沈繁花的意识没有在里面多呆,就怕多呆一会,看到没了大半的气运值,会让她感到窒息。 翌日,沈繁花正在会见她名下各产业的管事们。这些人都是沈家和她外祖高家放出去的老人,忠心自不必说。况且沈家给的工钱和奖励都是很合情合理的,能力强的就多拿,能力平平的也能过上中等偏上的生活,再加上这年头对背叛者很严厉的律法,自然没有人愿意去走那旁门左道。 还有就是,这些老人都知道原主先前的打算,待生下两个及以上的孩子,就让其中一位姓沈,继承沈家家业,以及延续沈家血脉。 沈繁花和他们逐一见面后,暗暗点头,对她那便宜老爹看人的眼光很是佩服。 最后,她留下一位叫张翼的管事,将筹备玻璃作坊的事交给了他,还包括了制作配方,并且叮嘱他要注意保密。张翼弄清楚那叫玻璃的是何物之后,就已经严阵以待了,她的叮嘱,只让他更加谨慎。 送走了张翼,已经是下午了,太阳不烈,晒在身上反而暖洋洋的,沈繁花让人搬了一张竹榻放在院子里,还让人备了些清茶和点心,她欲偷得浮生半日闲。 可她这悠闲并没有享受多久,就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在丫环的提醒下,沈繁花坐了起来,托腮看着已经踏入院子的许君哲,她以为经过昨天,他会消失好几天呢。这会才申时二刻吧?这是下了值就到她跟前刷存在感来了? 许君哲开门见山地道,“繁花,我们谈谈。” “好啊,你想谈什么?”注意到他嘴唇很干,沈繁花示意红芍给他上白水,倒不是体贴他,而是杜绝他找借口发作她院子里的人。毕竟她同为主子,怎么怠慢他都无所谓,但是丫环们就不行了。 许君哲憋着一口气,端起水来闷头就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