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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么,她终于要走了么? 他白天那么对她,她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白兔,她可是长着爪子的小猫儿。 也挺好的,他告诉自己这样也好,免得他狠不下心,或者是带着那不可道人的贪婪而拖下去。 挺好的。 想了想,他又有些不放心,这么晚了,总要确认她回家了。 他拿出电话,犹豫了很久,终于拨了出去,结果却是无法接通这一瞬,傅云卿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他连忙给警局认识的朋友打电话,可电话还没拨出去,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他连忙接通,里面是个温柔的女声。 请问是傅先生吗,是这样的,一位姓苏的女士在我们医院,她的手机进水了不能用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 傅云卿的心猛地跳起来:哪个医院,她发生什么事了? 傅云卿疯了一样赶到医院急救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姑娘全身还是湿漉漉的,坐在长椅上,怔怔看着急救室的方向。 苏暖还沉浸在刚刚在水下救起施蓝时那一瞬时内心的触动中那个以往总是潇洒浪荡的男人,面色青白,被安全带禁锢在那里,闭着眼睛,静静靠坐在车里,在漆黑的夜色下,冰冷的河水中,慢慢的等待着死亡降临的一刻。 不远处路上还有来往的车灯,也许有人加班晚归,也许有人正要去过夜生活没人知道,在这样平常的日子里,在他们身边,有一个人,这么默默无闻的,为了将黑暗阻挡在光明之外就这么在这冰冷的河水中,狭窄的车厢里,等待着自己唯一一次生命的终止。 她听到三八说傅云卿来了的时候,下意识抬头准备转身,可就在这时,急救室门开了,护士走出来急急朝旁边人说让准备什么东西她隐约听到什么呼吸停止,心跳停止 瞬间她就急了,在顾不上许多,直接朝急救室里冲了进去。 看到病床上面色青白的施蓝,她脑中灵光一闪,连忙大喊:毒品,他被注射了大剂量的毒品 正在抢救的医生让人把她赶出去,最后,苏暖看到他们给施蓝注射了一支针剂。 她被两人拖出去的时候,腿还有些软,被傅云卿一把接近怀里,然后就看到走廊那边几个男人大步赶来知道他们是施蓝的上司,又听到三八说施蓝救过来了,她于松了口气。 她环抱着傅云卿的腰,紧靠在他胸口蹭了蹭,低低开口唤了声:傅教授。 因为过度紧张,还带着些鼻音。 靠着这个看起来似乎薄情冷性其实却内心柔软的男人,她总觉得无论外边有多大的风雨,在他身边,她都能安下心来。 傅云卿轻揽着她,在她背上安抚着: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他低低开口,像是在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想到刚刚那一瞬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焦急惶恐还有心疼,傅云卿低垂下眼睛。 这一晚,苏暖发现,傅云卿格外的凶残。 他就像是嗜血的野兽,恨不得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一般,手指从她身上每一寸抚过,流连忘返。 在汹涌的潮水澎湃而至的一瞬,她听到他埋首在她颈边,细细舔舐轻轻啃咬着,唤她:暖暖 她听到,他的声音嘶哑颤抖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依旧是一身触目惊心。 旁边,傅云卿已经不见了,外边客厅传来些响动,她在浴室冲了澡,然后习惯性的穿着傅云卿的大t恤就走了出去。 穿他的衣服当睡衣已经成了习惯,一来的确很舒适,二来,她知道,傅云卿喜欢看她穿他的衣服,每次看到都眼睛发红。 她出了卧室门,就看到傅云卿正坐在餐桌那里,餐桌上是热气腾腾的早饭。 早。她笑嘻嘻走过去,习惯性趴在他背上吧唧在傅教授脸上香一口。 几乎是瞬间,傅云卿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就要尽数宣告溃散,可与此同时,看到了她身上自己昨晚留下的印子,傅云卿的想法又坚定了。 昨晚已经告诉自己了,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贪恋她,最后一次放纵自己。 先吃早饭。傅云卿低声开口,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到不带半分波澜。 苏暖已经预感到什么,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乖巧的坐到对面。 面前,一杯温水一杯豆浆烤好的面包,果酱还有鸡蛋依旧是连顺序都摆好了。 她咕嘟咕嘟喝了热水,然后又去喝豆浆,随即,视线落到傅云卿放在餐桌上的笔记本上,怔了怔:傅教授,你要在家办公吗? 傅云卿从来不会把工作带回家里的。 他的手指颤了颤,缓缓抬头看着她,定定看着,半晌,终是不得不逼自己走出那一步。 他把电脑缓缓推到苏暖面前。 苏暖已经从三八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看到那封邮件和那些她和傅云卿的照片的时候,她依旧表现出惊骇和不知所措,愣愣抬头看着傅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