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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自己的妈妈,盛海峰心里在想,自己该怎么解决一下他妈更年期的问题呢,突然,就见已经睡着了的超生于梦里轻轻喊了一声:“海峰!” 这丫头,在梦里喊他,连姓儿都不带,听起来还挺叫盛海峰心动的是怎么回事儿? 盛海峰把书放到了桌子上,伸出一只手握上了超生的手,静静的坐着,看着她。 而在超生的梦里,这一回,她直接梦到了当时的案发现场。 暴雨如注,让超生特别惊讶的是,她爸坐着的,是一辆奥迪100,而且前后几辆车,这根本不是一个县级局长应该坐的车,他爸,也完完全全是现在的样子。 照推断来说,在上辈子,连着两个儿子离他而去,他爸不可能这么年青,看起来那么的精神啊。 唯一的可能是,这是即将要发生的事儿。 在梦里,超生看到她爸接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似乎是跟一个熟人在说着什么,然后,他就吩咐司机改道儿,说要去一个饭馆里见个老熟人。 做梦的超生跟着车,走到一家饭馆的门口,赫赫然的,就发现刚才,她和盛海峰帮忙救了的那个人,正在暴雨中爬电线杆子。 下着大雨,这人爬的啥电线杆子啊? 再然后,她低头的瞬间,电线杆子上的电线落了下来,然后,她居然看到付敞亮,她的付叔叔,本来是站在水边的,但是,电线落了下来,整个人都触电了。 超生吓坏了,刚想大声喊叫,就见盛海峰淌着洪水,骑着一辆自行车,一直跟在她爸的车后面,他还戴着一个摩托车的头盔,雨把他所有的衣服全都打的湿湿的。 跳下自行车,他朝着付敞亮冲了过去。 于是,超生喊了一声海峰,就从梦里醒来了。 她是给电话声吵醒的。 事实上,今天是周末,对于外交部的发言人来说,按理今天该是休息的日子,就比如白宫的发言人,今天人家是不会工作的,但咱们的不一样,什么时候有电话来,你什么时候就得变身发言人。 超生一秒钟就翻身坐了起来,走到列车门口,面对着厕所,清了清嗓音,慷慨激昂的,陈词了一番外交词令。 她说话的时候,大概气势太足,那个大伯没敢说话,等她说完了话,这大伯嘿嘿一笑:“丫头,你这话说的,听起来让人还有点儿怕呢,这是啥,你的工作?” 超生因为在梦里看见这个大伯在爬电线杆子,总觉得,她跟他爸的事情会有关系,于是就问:“大伯,你姓啥呀?” “我姓张,你呢?”这大伯问。 “我姓贺,叫贺笙笙。”超生笑着说。 丫头,你是个好孩子!”这大伯笑着说。 当然,超生向来是颗谨慎的,懂得自保的小人参呀。 按梦中来说,她回去了好几次,都没能阻止爸爸的死的发生,而这一回,她直接梦见付敞亮被电打了。 那这个姓张的大伯,他绝对不是个简单人。 这不,正好要吃晚饭的时间,超生就把盛海峰给拉餐车里去了。 当然,立刻,她就把自己梦里,梦见这个老大伯在爬电线杆子,以及她爸临时改道儿去见付敞亮的事情,告诉盛海峰了。 总之,她这一回又做了个梦,梦到的并不是上辈子的事儿,而是即将要发生的事儿。 这一回,死的不是她爸爸,而是付敞亮。 而付敞亮,现在正是清水县公安局的局长。 这要一般人,肯定不会相信,觉得超生是在疑神疑鬼,毕竟,那个背着馍的老大伯看起来多可怜啊,就他,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 当然,说他爬电线杆子,也可以解释,如果水位突然高涨,有些人就会往电线杆子上爬,这跟他从北京往武汉背一堆馍馍一样,属于犯傻,执拗的行为,一般人可能理解不了,但有些人就会这么干。 当然,盛海峰肯定不是一般人嘛。 “你等着,我去跟那个大伯聊会儿去。”盛海峰于是跟超生说。 最近雨是真多啊,火车行走在铁轨上,窗外暴雨如注,铁路两边的稻田里,稻子全被打趴在地上。 不过,让超生比较欣慰的是,今年真的发大洪灾了,而她呢,三个月前往国家民政部捐了一千万美金,这些钱用在今年的洪灾中,那真是用在刀刃上啊。 盛海峰给那个张大伯要了一盒盒饭,本来要起身,突然又问超生:“对了,你不说在你梦到的上辈子,你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那后来呢,你走之后我怎么样了?” “大概就是把我妈送到精神病院,然后再找个女同志,结婚了呗,还能怎么样?”超生特别轻巧的说。 盛海峰端着盒饭站了起来,手指着超生的鼻子说:“不可能,小丫头,我会等你一辈子的,不信你再梦梦看?” 俩人只是谈了个恋爱,到现在为止,超生还不愿意结婚呢。 偶尔拉拉小手,也有小时候亲亲小嘴巴,但是,进一步的举动都没有过,他就愿意为她守一辈子,超生肯定不相信啊。 哪有一个才三十岁的男人,因为妻子死了,就愿意为她守一辈子的呢? “去吧,再见!”超生挥着手说。 从一开始,俩人刚谈对象的时候,盛海峰因为超生的热情,简直受宠若惊,但现在慢慢的发现了,这丫头就是个天生的甜嘴巴,把他哄的每天都像吃了蜜一样,但其实,真要发生什么事儿,她想走就走,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