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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东兵,那不付敞亮他爸吗? 这个领导让武警大队的大队长给贺译民施加压力,让把儿子开除队伍不成,居然亲自给贺译民写信啦? 得呐,贺译民是得看看,付敞亮到底干了啥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他爹这么嫌弃他,难不成付敞亮跟他们兄弟一样,也是后妈养的? 但不应该啊,他所了解的付东兵,威严,洁身自好,虽然脾气臭,但也一身正气,怎么着,也跟不靠谱的贺晃完全不一样,得,还是看看领导信里写的啥吧! “爸爸,这个到底是什么糖啊,好难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丧着脸,超生把糖吐了出来。 她实在无法坚持吃这颗糖啦。 “哟!”贺译民再摸一兜:“爸给你拿错了,这是爸的藿香正气丸,你不能吃,赶紧吐掉,糖在这儿呢。”说着,爸爸递来两颗花生软糖。 所以爸爸给的不是糖,是药啊? 超生都已经吃掉一半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超生:只要是糖,我就能吃…… 第67章 67 “付敞亮, 生于1948年,66年加入部队, 同年, 在‘两支三军’的下乡任务中, 临阵脱逃,以至于他的亲哥哥付平在抵挡土匪的时候被土匪生生打死。70年, 在‘一打□□’工作中,居然因为支持《出身论》而拒绝执行组织派给的任务,同年, 又在扫雷任务中, 因为自己的马虎大意, 以致同伴被炸死……”贺译民读到一半,把声音给放低了。 这付敞亮,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恶行累累啊。 执行任务中, 谁跟他打配合谁送命? “怎么回事, 这意思是付敞亮那人很不够格当个军人,所以他才会被开除出队伍?”陈月牙包着饺子说。 贺译民顿了一下:“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确实会有很多要临场应变的地方,但是, 有些人天生胆子大,而有些人呢,又天生胆子小,胆大心细又谨慎当然好, 胆小懦弱又没用,那种人注定不配上战场,知子莫若父,看这信的意思,付敞亮的亲哥哥就是给付敞亮害死的,估计是因为这个吧,他爸才会亲自给我写封信。” “就因为咱们跟付敞亮的关系还不错的缘故?”陈月牙说。 贺译民低头默认,差不多,来信就是这个意思。 付敞亮的父亲把付敞亮曾经的恶行全部告诉贺译民,就是想让他被开除出公安队伍。 但问题是,这些恶行,真正追诉起来,执行任务的途中,你怎么判定是他的错? “进来吃饺子吧,白白的大饺子出锅喽。”陈月牙一声喊,嘴巴香喷喷的超生和一直在埋头写字的贺帅俩嗖的一下,全冲进来了。 把饺子从锅里捞出来,给俩孩子倒上醋,给自己和贺译民加上辣椒油,陈月牙再问:“付敞亮他爸,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还是想让我找找付敞亮的短处,想办法把他开除出武警队伍。”贺译民说。 这亲爹,听起来真是比贺晃还要狠啊 “那你咋办?”陈月牙问丈夫。 “不理他,自己的儿子,爱管自己管去,领导的家事,我不掺和。”贺译民丢了信说。 吃完饺子,哄俩孩子,可比哄四个容易多啦,而且贺帅今天因为纵狗咬了鲍启刚,小家伙怀上心事啦,睡的特别早。 “来,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贺译民摩拳擦掌,等陈月牙躺下来,就从兜里掏出一本笔记本来,凑近了脑袋,俩口子一起看。 陈月牙一看封面,上面居然是一男一女拥抱在一起,刷的一把就给拍开了:“流氓,这是你打黄扫非打来的黄色书籍吧,你居然给我看这个?” “什么呀,听我给你读。青春,就是那为爱痴狂的勇气,青春,就是那对自由的渴望和对世俗的隔开,青春,就是那血气方刚,就是那苦苦思索,就是那梦想。”刷的一下,贺译民一把撕了书皮:“多好的诗啊,也不知道谁寄给我的日记本,这诗可写的真好,我就想读给你听听。” 陈月牙又不懂诗,看贺译民撕了书皮,找了一盒火柴来,连忙说:“烧掉烧掉,再别影响了孩子们。” “我今天就特别的血气方刚,来来,咱们再读会儿,然后睡觉。”贺译民又说。 陈月牙的手给他拽到了某处,就觉得纳了闷儿了:“看着诗,你也能想到那种事情上?” “要不然怎么能生四个崽子出来,你丈夫我啥时候老实过?”贺译民说着,把那笔记本儿也丢了。 翻身,干正事儿去了。 诗是好诗,但是,诗能让他想到的,还是在这紧张严肃的气氛中,隔壁呼噜噜的,孩子的呼声里,血气方刚一回啊。 只能说,这日子越过它越有滋味儿。 那条疯狗不是已经被打死了? 但是,那条疯狗带来后续,还在胡同里回荡着,一帮老头老太太们连遛弯儿都不遛了,只要看到不认识的狗,就得给打出去。 因为那个鲍启刚在给疯狗咬了之后也发病了。 在医院里,目前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真是可怜呐,咬个老头老太太没啥,咋就咬了个孩子呢,那孩子得多惨啦!”王大妈说。 马大姐也说:“可不嘛,大小伙子呢,要真没了,多可惜啊。” 这时候孩子们已经放暑假了,前两天斌和炮回了趟老家,回来晒的黑乎乎的,贺帅个城里小伙一心动,也跑到农村,帮忙种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