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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安假装一脸老谋深算地看着顾渊沉默着,心想:果然用大人的语气说话就是管用。 “师兄你是在关心我吗?”顾渊问道。 江弈安一听想顾渊这小屁孩果然太天真:“我这是在教育你呢,好好听我的话,我可是你师兄。” “你们走的这些时日谁教我练功?” 江弈安这才想起来,最关键也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出现了。 方小棠不带他天天吃喝玩乐已实属不易,功夫层面上的东西就干脆别提了;左景右景也是两个半截子,要真的考起试来可能还不及顾渊,再者就是晋沅——一个月,也就十天在长生殿吧,剩下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在外面到处游历。 江弈安认真地想了想拍着顾渊的肩膀道:“你自己练,要是长师伯在的话有问题就去问他,倘若不在……你就自己想办法。” 顾渊:??? “可不许偷懒啊,回来我做检查,要是我不满意的话,你就去长生殿管季子雍叫师兄吧。” 顾渊:十五岁天真悠闲的欢乐人生再次面临严重的威胁。刚刚他就觉得江弈安在敷衍他,但他没有说出口,他也不想问这种好像是在故意置气的问题,于是他换了个问法:“师兄你刚刚真的在关心我吗?” 江弈安一听想说:你这厮半截脸皮可真够厚。可想到刚刚自己对这位少年修仙生涯的打击,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说出口的是:“是是是,我是你师兄,当然关心你了。” 顾渊一听就笑了。这一笑,江弈安突然心头一热,觉得这位小少年也是单纯得有点可爱,不过只是一点点可爱,不是非常可爱,就算江弈安有这种想法,照他的性子,也完全不会改变他的行为,也不会影响他产生想给顾渊一巴掌的冲动。 此时他在心中不断地反省自己:自己十五岁的时候难道也是这样? “师哥谢谢你。”顾渊又笑了笑。 江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渊看着这周围满满的烛光,和江弈安身上浅色的衣服,感觉遍地温柔。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顾渊就目送江弈安顶着头顶刚泛起的白从十七廊一路走远,直到长廊上的帷幔轻轻被风刮起来,碰不到任何东西,他才慢慢地靠回床上。 江弈安那句“我当然关心你了”不断在顾渊的脑海里重复。就像一支微鸣的古钟,一直萦绕在顾渊的心里。 长生门外,江弈安一步跨上马背,回头看了看远处目光还可以看到一角的十七殿。季子雍摸了摸马头,拉了拉缰绳的松紧:“看什么呢你?” “没什么,昨晚上走之前说了顾渊几句。” 季子雍翻身上马,调着马头凑到江弈安身边悄悄地说:“哎哟呵,还会教训人了。” 江弈安冷笑道:“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教训别人。” 季子雍从鼻子里不屑地吹出一口冷气:“哦对,那你教训的那个可能不是人吧。” 上次在书斋,季子雍让弟子们一一起来把书里最近提到的心诀背一遍,刚好轮到顾渊的时候,江弈安就进来了。 “天阴地阳,静动相一,伏天明之后动,启……启……”顾渊一眼看见江弈安斜身靠在身后的一根柱子上。 “启什么?”江弈安微微带笑地看着他。 “启地裂……不是,启地……”顾渊开始紧张了起来。 季子雍看江弈安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自己走过去悄声道:“你做什么,人刚刚背的好好的,你看你把他吓的,快走吧你。” 江弈安站直身子:“学这么长时间连这点东西都没背好,今晚上找我背,没背好不许睡觉。” 顾渊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周围的弟子们看着开始窃窃私语,有的说:“江师兄太严格了吧…”、有的拍拍胸脯说:“还好上次他让我背我没背错…”、甚至还有的说:“我发现季师兄还是挺温柔的…” 回想起这次季子雍就觉得这个江弈安有时候真的喜欢逮住人的小辫子就不放,怪不得长生门的课大多是由自己来教授,果然是因为自己的性子要更平易近人些。 江弈安看他的脸上略带洋洋自得,就默默地笑了笑耸了耸肩。两人并排着慢悠悠地走到门外。 “为什么要骑马?用飞的多省力。”季子雍悄悄地问。 江弈安看着远处站在马旁边的长沅,一边嘴角翘了起来靠过去说道:“入乡随俗。” 跨出“长生门”就算离开长生门的地界,此时正值清晨,周围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三人穿梭在雾中,身后一个刻有“长生门”三个字的白玉石柱渐渐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雾霭之中。 上午,顾渊从藏书阁回到十七殿,路过江弈安的卧房发现门没关,本打算锁上门但又忍不住往房内瞟了一眼,就看到门口正对的圆桌上放了一把剑——这是他进长生门后练功用的第一把剑。他走进去,拔开剑鞘,发现剑锋被磨得闪亮,剑柄、剑套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顾渊透过剑锋看到了自己的眼,小声地叫了声:“师兄。” ☆、夜谈 刚到祁州,季子雍就开始不对付了。原因是住店的时候店家说人家做的是正规生意,不为山匪服务。 季子雍一听暴脾气就上来了:“你说我是山匪?我哪里长得像山匪?”说完还有种要揪起人家领口的态势。季子雍比江弈安高出一点,体型又稍微比他强壮些,长相又更粗犷些,再加上说话语气高声高调,做事快叫快手,让人第一眼见到就觉得此人不是善类,甚至可能干点儿土匪勾当。这位店主人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