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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想一次来提醒唐沁雪,别这么上赶着被人骗。 可惜,唐沁雪现在什么都听不见,被美色迷了眼睛。 江慎:“你可别信他的,他就是我们村口那个放牛的夏阿牛,因为家里穷,娶不了夫人,这在外面看到长的匀称点的母牛都能停下来看上好一会呢,你这才刚下山,不懂事,可别被人骗了还给别人数钱啊!” 江慎嘴角飞扬的说着,夏礼怒瞪着他,却也做不出更多来阻止他的动作来。 唐沁雪对着夏礼保持着端庄温婉的笑容,这放在后面的手,一手掐在了江慎的手上。 江慎眉心狠狠的蹙了一下。 “唐沁雪你清醒点,他是奔着你的女娲灵土来的,你别被猪油蒙了心行么?” 唐沁雪有些嫌弃的看着江慎,在江慎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到底是你不清醒还是我不清醒?我喜欢他没错,但是他要灵土我就一定要给他吗?我可是女娲后人!再然后才是唐沁雪。” 江慎看着唐沁雪愣了好一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姑娘真的不再想一想吗?在下真的需要用女娲灵土来救一个很重要的人。” “女娲灵土不能动,但是—”唐沁雪说着说着,便朝着夏礼走了过去,一举一动,一颦一簇皆是风情万种,她嫣然一笑,“但是,女娲后人你随便动。” “姑娘!”夏礼一把扣住了唐沁雪的手腕,见唐沁雪不肯松口,有些着急。 他前面是想过要动手的,但是后来想想,女娲灵土哪是唐沁雪会随便带在身上的东西,没有唐沁雪带路,他还是进不去女娲山,得不到女娲灵土。 “我这么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清清白白漂漂亮亮的站在你面前向你示好,你不但没有心动,反而还在惦记着一堆土?”唐沁雪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向了江慎。 江慎:“???” 唐沁雪:“你真的是比他还要不解风情!” 江慎:“···” 夏礼淡淡的顺着唐沁雪的手看了一眼江慎,不过也就是一眼,他觉得,江慎身上的那抹红色甚是刺眼。 他收回了目光,重新投向了唐沁雪。 “夏礼,你要点脸吧。”江慎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唐沁雪扯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后自己上前,看着夏礼,在夏礼面前,他身形不比夏礼这么高大。 但是,这气势可是一点都不少。 “江慎你他娘的有病吧?”就和江慎看不下去了一样,夏礼也对江慎忍到了极点,他愤愤的盯着江慎,怒声道:“怎么哪里都有你?” 江慎不仅不恼,反而莞尔一笑,“这要是没有我在,你想对她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唐姑娘,在下真的就只想要一点点土而已,在下心中有所惦念,思及成疾,望姑娘能成全。”夏礼尽量将自己的态度给放的最好,声音几近哀求。 他不是没有去找过女娲山,但是这么多年来,找不到。 听到女娲后人自己下山了的消息,他放着马上要举办的栎阳英雄会,不管不顾的来了这里找唐沁雪,满腔热血早就被心中的那些不堪的杂念磨得一干二净了,他想,即使现在唐沁雪要他给她跪下,他也能在这闹市中给唐沁雪下跪吧。 江慎刚才还在猜想,现在便有了确定得答案了。 他拉着唐沁雪往回走,一向缺德得人,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上去踩上一脚。 “夏礼,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把粟乐给复活了,他也会被我师尊杀第二次,而且,像粟乐这种无恶不作得大魔头,可能,在断情池里面灰飞烟灭才是最好的选择。”江慎声音不大不小,不知道掺杂着什么感情在里面。 他对粟乐···从来是站在最为客观的角度去看的。 粟乐该死,这句话,谁都不能反驳。 函蜀那上千条人命单单用他一个人的死亡去弥补,简直是太可笑了。 “你够什么资格去说他?”夏礼刚才还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样子,听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这么说,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加上那些陈年旧恨,这么些年来,在他对粟乐漫长的思念的过程中,他也恨透了莲华座下的每一个人。 他鞭子一挥,每一鞭都是将江慎往死里打的那种。 江慎眸子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你在闹市中发什么疯?伤到人了怎么办?” “伤到人了与我何干?”夏礼冷笑。 江慎:“···” 江慎不在躲闪,踩着夏礼打下来的鞭子近了夏礼的身,一拳挥了过去,将夏礼打倒在地,然后再是一拳接着一拳,直到打的唐沁雪都看不过去了,过来拉住了江慎,江慎才住了手。 “夏礼,最没资格的就是你啊。”江慎收了手,凌乱的头发摆在了耳边,他看着夏礼,字字句句都诛心至极。 夏礼那灰色的眼神朝着唐沁雪看了过去,卑微到了极点。 唐沁雪轻轻摇了摇头。 夏礼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狼狈的离开。 他带着一脸的伤,刚才江慎说的那句话,让他觉得,他受伤的从来就不只是脸,而是从身体到心里都是。 江慎那句话他甚至连去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是啊。 最没有资格的就是他了,如果当年不是粟乐将他捡回了家,他可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自己是夏宗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