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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把关系说的越亲,拆穿那天越难看。 沈年蕴都替他不好意思。 但傅寒舟像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脸皮,把郭秀慧跟闻怀山哄得很开心。 一听说傅寒舟要住校,郭秀慧还有点不高兴。 “就住家里,你要是不愿意跟辞辞一个房间,把书房腾出来给你住,再不行咱们搬个家,我们还有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是闻燕来买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 一个主卧,两个次卧。 其中一个苏云景在住,另一个次卧被闻怀山改成了书房。 闻燕来每次回家要么住酒店,要么就是住进那套大房子。 她以前很忙,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闻燕来几乎要听不下去了,坐在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 苏云景放学回来,就看见了诡异的场面。 闻燕来沉着脸倚在厨房门口,沈年蕴在阳台讲电话。 傅寒舟在厨房帮郭秀慧做饭,他们俩的气氛倒是很融洽。 闻燕来冷冷地看着傅寒舟。 在娱乐圈很多这种面和心不和的姐妹,闻燕来一路厮杀过来,什么人她没见过? 已经很久没人,能让她真的动肝火了。 见傅寒舟在这里装勤快小可爱,闻燕来嘴上笑着,眼神却发冷。 “寒舟,你去看电视吧。”闻燕来笑里藏刀,“妈,你也是,这活儿他哪懂?在家还不干呢。” 苏云景刚进门,就听见闻燕来这话,脚步一顿。 有内味了。 傅寒舟四两拨千斤,“我平时都在学校食堂吃饭,以后搬过来了,经常帮您干。” 闻燕来没忍住,溢出冷笑,哈。 傅寒舟跟闻燕来在厨房刀光剑影,苏云景也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 坐沙发上看新闻的闻怀山,对一切毫无感知,看见苏云景站在门口,开口问他,“你站门口干什么?” 苏云景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头皮发麻地进来了。 见他回来了,闻燕来给他使了眼神。 那意思很明显,赶走傅寒舟。 闻燕来再三肯定,这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苏云景接收到闻燕来的暗示,他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 见沈年蕴打完电话,闻燕来也不在厨房盯傅寒舟的捎,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 苏云景心情沉重,路过厨房时,就看见了帮郭秀慧炸鱼的傅寒舟。 他穿着蓝色围裙,袖口挽在小臂,手里拿着炒勺。 明明烟火气十足,但朝苏云景看过来时,漂亮的凤眼内勾外翘。 眸底的笑意像流转的波光般潋滟,活色生香的稠艳。 苏云景呼吸一滞,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 但想起闻燕来要他赶小酷娇走,苏云景就没心情欣赏美色。 勉强跟他笑了笑,苏云景回了房间。 傅寒舟是个对情绪很敏感的人,只是他平时不在乎别人,所以懒得观察他们的情绪变化。 苏云景对他来说不是别人。 傅寒舟蹙了下眉,之后瞟了眼坐在客厅跟沈年蕴谈话的闻燕来。 郭秀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傅,把鱼翻一下,不然该炸糊了。” 傅寒舟收回目光,把鱼翻了个身。 这顿晚饭吃的有点尴尬。 沈年蕴只来过闻家一次,他跟闻燕来结婚前,俩人一块回家看了一趟。 上次见面就是婚礼现场,还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 原本是闻家不好意思,但现在沈年蕴比他们更不好意思。 毕竟傅寒舟是婚礼闹剧的罪魁祸首不说,他现在还想住人家家里。 沈年蕴不知道傅寒舟是怎么想的。 不过看他对闻家的态度,沈年蕴心里又生出了几分愧疚。 是不是因为闻辞家很温馨,所以才让傅寒舟产生了某种向往,就像他小时候特别喜欢陆家似的?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当爹的不合适。 其实沈年蕴知道闻燕来不想傅寒舟住到闻家,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妻子,他也有点犯难。 沈年蕴抬头看了一眼傅寒舟跟苏云景。 两个人坐得很近,傅寒舟夹了一块鱼,把鱼挑出来,放到了苏云景碗里。 这鱼是傅寒舟做的,郭秀慧在一旁指导。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这里,收起了以往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懒散,眉眼温和,唇角还挂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沈年蕴已经很久没有见他这样高兴了,不由有些失神。 苏云景比沈年蕴还纠结,吃什么都食不知味。 郭秀慧跟闻怀山见他们俩关系这么好,倒是非常高兴。 “晚上小傅就留这儿睡吧。”郭秀慧提议。 “好。”傅寒舟很自然答应了。 闻燕来不高兴,她抬头看了一眼苏云景,指望他说点什么。 苏云景假装没接收到讯号,低头吃着碗里的鱼。 说,他肯定会说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正好可以跟傅寒舟谈一谈。 郭秀慧没感受到饭桌上的暗流涌动,继续安排晚上住宿的事。 “燕来你跟年蕴想住酒店也可以,想回另一套房住也行,我都给你们打扫干净了。” 好不容易吃了晚饭,闻燕来跟沈年蕴留下聊了会儿天,聊到九点半,他们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