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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宫宫主话没能说完。 因为她很快看到了谢非言面上的难色。 “哦?外门长老的职务你也不满意吗?”圣火宫宫主疑惑问道,“那你所求为何?” 谢非言道:“在下此次前来圣火宫,不为名不为利,只求宫主能传授我《神火补天秘要》。” 圣火宫宫主慢慢皱起了眉头:“你可知这《神火补天秘要》,乃是我圣火宫内核心法诀之一,是宫内重要的弟子在经历层层考核后才能学习的心诀?” 谢非言道:“在下明白。” “那你可知道我圣火宫自建立以来,只招收女弟子,并且明确规定,不可将男弟子收入门下?” “在下明白。” 圣火宫宫主蓦然起身,面如冷霜,肃声冷喝:“既然明白,那你还敢这般大胆,向我讨要《神火补天秘要》?!” 这一刻,圣火宫宫主的威势化作实质,如同风暴压下。 沈辞镜与捧着账本的小姑娘在一旁看着,虽然心中明知圣火宫宫主绝不会动手,却也忍不住为谢非言感到心惊肉跳。 但谢非言神态却自始至终都这样平静坦然,从容不迫。 “非是讨要,而是交易。”他说着,“在下身受重伤,时日无多,唯有圣火宫的《神火补天秘要》可以救回性命,所以在下愿意为宫主效劳十年,倾尽毕生所学,向圣火宫的弟子传授管理俗务的一切要素,以此换来学习《神火补天秘要》的机会。” 圣火宫宫主冷声道:“《神火补天秘要》乃是我圣火宫不传之秘,又怎是你为我圣火宫效力十年就能学到的东西?你以为你那一生所学,就值得我圣火宫的《神火补天秘要》吗?!” 谢非言狡猾避开了这句喝问的尖锐锋芒,道:“值不值得,要看交易的人如何做想。若是交易的人认为值得,那么哪怕是砂砾换金石,那也是值得。” 圣火宫宫主:“那你认为我会认为值得吗?” 谢非言道:“自然值得。” “为何?” “因为宫主您心中有大仁义,大慈悲。”谢非言说,“对于大多修士而言,哪怕他们嘴上说着要匡扶正义、保护凡人,但他们心中却往往将自己与凡人划做了两种人,只将凡人视作自己的财产与牛羊而已;而您,您从不标榜正义,甚至恶名在外,但唯有您真正地看到了‘人’,看到了他们的苦难和他们的存在,甚至也愿意为此付出行动。在下的所学所知,能够为您解决燃眉之急,所以在下脑中的这些东西,自然也值得一个活命的机会、一个学习《神火补天秘要》的机会。” 最后,谢非言为这场话语一语定音。 “所以,我们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自然值得。” 空气在这一刻陷入死寂。 圣火宫宫主定定看他,倏尔一笑。 “很好,公平交易。”她坐了回去,声音也和缓下来,“公平,我喜欢这个词。” 四周的气氛似乎也随着圣火宫宫主的话语回温而稍稍缓和了下来。 但冷不丁的,她话锋一转:“但是谢非言,若你做不到呢?若是你学了我圣火宫的《神火补天秘要》,却无法改变我圣火宫弟子的处境、无法挽回我圣火宫的账目呢?到时候你该学的也学了,我就算杀了你,也无法补偿我为你破例、违背门规的损失。这时,你又当如何?” 谢非言依然没有回答这颇为棘手的问题。 他微微一笑,再度狡猾避开了:“那么宫主不妨为我设下三个月的试用期。” “试用期?” “没错。在这三个月内,宫主可以将几个铺面交给我操持,若我能将这些铺子的盈利翻个番,那么宫主或许就能考虑将《神火补天秘要》的第一层传授给我。而我若能在一年之内将圣火宫周围的城镇势力重新洗牌,那么宫主或许就可以将《神火补天秘要》的前三层传授给我,以此类推。当宫主什么时候彻底信任了我的能力,那么再什么时候将《神火补天秘要》的全篇传授给我也不迟。” 圣火宫宫主质疑:“你当真能做到?谢非言,你应当知道我不会允许我门下弟子做仗势欺人之事。” “我自然不会这样做。” “那你的信心从何而来?” “从在下的毕生所学而来。” 圣火宫宫主用极具压迫感的审视着他,片刻后,她淡淡地哼了一声。 “既然你有这样的信心,我给你一个机会也无妨。” 这一刻,一直暗自紧绷的谢非言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真心的笑来,长揖道:“多谢宫主仁善。” 圣火宫宫主平淡道:“非是仁善,而是公平交易。” “那我们这便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与圣火宫宫主谈话结束后,沈辞镜与谢非言退出了前殿。 前殿内的另一人,那个面善的小姑娘带着掩不住的好奇,就要上来搭话,但殿上的宫主只是沉声一唤,就将这个似乎有些跳脱过分的小姑娘支走了:“澜儿,去将你云羽姐姐唤来,让她安排两位客人住下,还有你的姝姐姐,告诉她,她的弟弟来了,让她过来见见吧。” 被唤作澜儿的小姑娘鼓了鼓脸,怏怏不乐地走了。 沈辞镜和谢非言则来到了殿外,在这没有外人打扰的短短片刻内不自觉地靠在了一起,而后不自觉地将头凑在一块儿,说起了悄悄话。